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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拿眼去瞅一旁的方愷,生怕是江平一時興起、叫她看了她尚無權過閱的東西。
方愷倒是沒猶豫地微一晗首,“我且略看一看,方才禁中來人宣諭,皇上入夜後要來樞府議事。
江平得空又在旁邊插話冷哼道:“幸好是皇上到這兒來,倘是又像昨夜那樣詔二府重臣一併入覲,我定是要請恙抱病的。”
雖然一早便知二府不穆,但這卻是她頭一回真切地感受到江平對政事堂老臣們的不屑不滿之情。
她深知言多必錯,便轉身尋了個位子坐下來,翻開手中的札子快速讀了起來。
長長的一篇國書謄本,上面所道之言皆是她往日從未接觸過的事情,令她弄得甚是艱澀。
什麼弟兄之稱、修好之禮、兩境裁兵、減歲賜遺、緣邊交市……條條目目看得她一下子犯起來糊塗來,竟不知這北戩此來究竟是何意。
還沒待她看完,江平便起身大上步邁來,大喇喇地問地道:“孟丫頭,你說這北戩狗皇帝該不該打?”
孟廷輝怔了一下,反問道:“為何要打?”
江平那帶著厚厚粗繭的手指探下來捻動札子的內頁,又用力點著上面的墨字,道:“向得謙這雜種遣人來我朝謁上,竟是稱弟不稱臣!什麼狗屁兩國修好之禮,當年他爹屈膝求和稱臣的時候敢情他是都忘了!想我大平皇上乃天子至尊,便是宗室親王也要奉表稱臣,他向得謙一封國書竟敢僭越稱弟?什麼雜種玩意兒!”
她聽後有些訥然,又低眼看了看那札子。
方才看時只覺北戩甚有表好之意,卻不料這中間竟有這等大學問。才知這些樞府老將們哪裡是隻知打仗的粗人,分明是頗知國事軍務的舊老之臣。
方愷聽他滿口粗言穢語,不禁橫眉過來拉他,喝道:“皇上還未發話,你休要由著自己的性子破口亂罵。”
江平瞪著眼冷哼了幾聲,又惱道:“北戩還敢要求減歲賜遺?當年向晚稱臣,降表上拜約每年歲貢為十萬錢帛,那已是上皇與平王特開殊恩了!怎的如今皇上登基了,這向得謙竟敢得寸近尺,還要減歲至三萬?!賜遺,賜他狗孃養的遺!我大平泱泱之物,豈由他說要就要!”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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