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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責任之重,大力之大,五年時光不敢有一刻鬆懈。到如今,回首往事,明白了許多,亦想通了許多。
寺中大雄寶殿,足有五人高的金塑佛像端坐於蒲團之上。面容豐頤秀目,嘴角微翹,似在微笑,頭部稍低,略作俯視態,透著和善,卻又透著俯視眾生的疏離。
顧寫意負手而立,仰視端詳著佛像,似正在神遊天外,思索著什麼。在一眾跪於殿前,虔誠叩拜口中喃喃自語著的塵世男女中顯得尤為特殊。
再加上他的外表氣度實在太過顯眼,不一會半數人的注意力到落在了他身上。
殿中的小沙彌道行尚淺,忍不住上前問道:“即見佛祖為何不跪?”
莫懷前看他一眼淡笑道:“我家主子除卻天地外,一概不拜。”
顧寫意似還在走神。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清朗梵號,平靜中孕釀著可穩人心的氣息。
顧寫意慢慢轉過身,尋聲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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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後,我會寫關於幸福與自由的番外:)
第六十四章
竟是當年進宮為先帝講解佛法,且勸告他“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看破不如看開,日日皆是好日”的大和尚。
顧寫意露出淡淡一抹笑意,微微頷首算是打個招呼。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與話語,卻帶著說不出的雍容氣度。連道行尚淺的小沙彌都不禁被其風華折服,更不要說殿內善男信女們。
解塵大師卻看出眼前的人遠比當年所見時心思內斂深沉,眸光流轉,眼底只餘清冷。這人,擁有看破世事的聰慧,卻沒有相匹配的胸懷,以致於心靈動盪不得安穩,思想偏激,怎叫人不心生嘆息?
顧寫意對這解塵和尚也是頗感興趣,於是當解塵大師邀他內堂一敘時,欣然應允。說起這和尚也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上至帝王,下至普通官員,解塵專渡權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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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信善聽從長輩吩咐,將兩杯清水端到解塵大師的禪房。叩門,得到允許後,信善推門而入。抬眼看去,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與解塵大師隔著一張茶几並排而坐。
那人的側面清晰地落在信善眼中。穿著樣式再簡單不過的月白衣衫,沒有佩戴任何飾物,手上正捻動著一串佛珠。平靜溫和的神情,微微垂著眼瞼,濃密的睫毛讓信善想起前些日子在寺院中見到的蝴蝶。
信善將兩杯裝在竹筒裡的泉水剛放在茶几上,那人伸手握住一杯,慢慢挑起眼角看向信善。向上微挑的狹長鳳眸裡,流動著陸離的光彩,清冷且帶著一抹嘲弄。
目光相撞,絲絲綿綿像是有張無形的網迎面兜來,信善嚇的後退一步,覺著眼前這人未免太過可怕!
顧寫意抿著唇角輕輕一笑,眼波轉向解塵大師道:“這些年看慣了白話文寫就的奏摺,勸大師別和我講什麼佛經,講了也聽不懂。更何況,”顧寫意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笑道:“我不信鬼神。”
耀世元年,顧寫意下令,凡官方公文一律採用白話文。要求簡練、直白、易懂,若因文章辭藻過於華麗導致百姓看不懂者,為官者立即卸任,挨家挨戶向百姓解釋清楚。
顧寫意為人,說好聽是秉性剛強執著,說白了就是自負固執。太高傲太自我,對認定的事情任誰也無法勸說,除非自己想通。解塵大師不再多言,依舊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度道:“羅覺寺內有一奇寶,名為三生石。枕其而眠,可知曉前塵過往。不知皇上沒有沒興趣一試?”
皇帝?!信善大驚,險些跌倒在地。
顧寫意飲了一口泉水,不緊不慢放下杯子,抱著玩樂的心情說了聲好,想看看這解塵和尚究竟要耍什麼手段把戲。
三生石取來,西瓜大小,黑不留丟瞧不出半分奇特之處。解塵虔誠的將手放在三生石上唸唸有詞,顧寫意則撐著腦袋看著他,臉上帶著似笑意,眸底卻有揮之不去的冰冷與警惕。
禪房裡的香火味愈發濃郁,解塵口中喋喋不休唸誦的經文起了催眠作用,顧寫意竟有些犯困了。
“記著,心誠則靈。”解塵擱下這句,將屋內除顧寫意外所有人請出禪房。
顧寫意雖覺得可笑,但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閒,趁著睏意伏在桌上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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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顧寫意覺得自己腦子清醒,身子卻動彈不得。
突然聽到一把略顯稚嫩的聲音道:“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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