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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解道:“您不知道,這麼多年了,感情太深!猛的讓我離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不過爺既然發話,我自然只有聽的份。您說讓我上哪我就上哪!”
“先坐下。”我淺笑著開口道:“爺知道你對“暗夜”感情深,可你真打算當小流氓小混混當一輩子?連喜來爺都想法讓他從宮裡脫身去當富家翁,怎能不為你將來打算?如今邊洲是我在主事,自然會給你機會表現。殺人的勾當是你的老本行,改明闖出點軍功回來,爺讓你當將軍,光宗耀祖!”
侯安泰眸子閃了閃,起身跪倒,喜道:“謝爺成全小的!奴才在軍裡絕不會給爺丟臉的!”
我大笑數聲,招呼外面上菜,在屋內和侯安泰把酒言談。調侯安泰進邊洲軍,一方面考慮他是跟隨我多年的老人,忠心實力都靠的住,若真能闖出番事業,日後必能成為我不可或缺的助力。另一方面,他在京城主持“暗夜”多年,手下無數勢力雄厚,時間長了難免生出異樣心思。為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正在考慮將部分掌權的人進行一次徹底洗牌。既減低生變的可能性,也能挖掘出更多有用的新人。
希望不要發生讓我手刃親信的事,那是我絕不願看到的一幕。
轉眼到了雍慧二十五年,朝廷傳旨,說我已年滿十五週歲,按朝律當回京封王建府。皇命不可違,即使再不情願我也得收拾行裝準備回京。
就在此時,一場驚天鉅變正席捲而來。
就在一個月前,舅舅韓似山抓住對手漏洞,大破新戈軍。俘虜敵國大帥晉王,晉王劉英乃新戈國主胞弟,地位尊崇。這是自兩軍對壘有史以來活抓到的最高階別將領。韓似山一鼓作氣,連戰連勝,卻在最後關頭傳書邊洲,要求關將軍關隨山帶五千兵士前去助陣。我當時納悶,舅舅此舉簡直是送功勞給姓關的。不過再仔細一想,可不就是故意分功嘛!哎。
大雍與新戈交戰多年,一直處於誰也奈何不了誰的局面。如今取得如此空前勝利,邊洲乃至全國都是歡聲一片。可就是這份得意忘形,惹出了大難。
亂世出英雄,大雍自不必說,新戈同樣英豪輩出。論戰績首推大將邢正中,才華橫溢,軍略武勇當世罕見。只是會打仗的將軍很多,毫不猜忌的君王卻極少。譬如這次,數資歷自當以邢正中為帥,可新戈卻以皇室成員取代。結果就是被韓似山利用挑撥離間等並不高明的手段擊敗。
邢正中失了主帥,不但不退縮,反而劍走偏鋒,長距離穿插行軍,沿路邊招攬被打散的遊兵散勇,邊長驅直入冒險進攻大雍重地邊洲。等到那群得意忘形的斥候意識到時,邢正中的大軍距離邊洲城僅三十里之遙!我手下密探十有八九集中監視內部,反而便宜了外來的新戈人。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聽到這個訊息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假設邢正中能順利攻下邊洲,那麼他將面臨兩種選擇。一,在邊洲休整,只要舅舅趕回來,那他要面臨的就是被前後夾擊的局面。二,以邊洲為通道,進入大雍腹地。以強弩之末計程車兵深入敵方,毫無援軍的情況下無疑是找死。怎麼看都覺得這兩條路都是死路,行不通的!
後來我才琢磨出味來,舅舅手上有個晉王劉英,邊洲裡不是還有個即將回京聽封的五皇子嘛!你爺爺的邢正中,敢情你在打老子的主意!
邊洲的性質類似根據地,主職收留傷員,轉送物資,訓練將士等。留守駐軍不足一萬,又被舅舅調走五千,面對背水一戰,攻勢凌厲的三萬新戈軍,勝算少之又少。面對如此險境,自然要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想我顧寫意活這些年,但凡遇上困難從未躲避過。如今卻要當個戰場上的逃兵,箇中滋味真是難以描述!
粗略收拾行裝,同行的不光有我的親隨手下,還有自京城來傳旨的令官王風與他的侍衛。一行人灰溜溜出了邊洲,我端坐在馬上只覺得灰暗一片。想我來時即使面對困境仍舊意氣風發的心態,當真死的心都有!
漸行漸遠,身後邊洲軍營中不知誰一聲淒厲的呼喊:“五皇子,別扔下我們!”緊接著,越來越多人在呼喊
“五皇子,別扔下我們!”“別扔下我們。”……聲音遠遠傳開,迴盪在整片天際。
我心尖猛顫,驀然回頭,怔怔遠望著邊洲大營。
無數思緒感情,齊齊叫囂著湧進腦海。邊洲、邊洲、邊洲……
我調轉馬頭,王風何等機靈,見狀撲上前扯住韁繩高喊:“五皇子三思!您這次回去可是要封王的啊!”
我仰天大笑,“鏘”一聲抽出腰間佩劍,指著他厲聲道:“我要回去!誰敢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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