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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
顧寫意待他是極好的,一起豪飲最烈的酒,一起乘風騎最快的馬。天氣好了,還會一同去打獵,甚至滾做一團大打出手。顧寫意想要對一個人好時,不是單純的寵溺。他會根據你的需要去演繹他的角色。
你傷心時,他會款款撫慰;你開心時,他會帶你盡情遊樂;你無聊時,他言談風趣為你解悶。在你以為可以主宰自己時,他會溫柔的扼殺你的所有行動與希望。
無法忘記他試圖逃跑時,轉身就看見顧寫意倚靠在那,對他微笑著。強勢的,不容任何人無視,顛倒眾生的美。
洛梵覺得自己像是被細密的蛛絲纏住,輕軟光滑黏膩,看似沒有危害,實則永世難以脫身。他,洛梵,已經被那個男人軟禁在此,無法脫身。不論身體還是心靈。
現如今,顧寫意笑著說:“事到如今,你該知道怎麼做。”
洛梵平靜的翻出一本寫滿有關新戈將領領軍大戰,行軍佈陣習慣的筆記,遞給顧寫意,笑道:“你說的對,我確實知道該怎麼做!”
顧寫意收斂起所有笑容,面色凝重的接過書冊,若有所思的盯著洛梵。
洛梵沒有注意顧寫意的眼神,他徑直走向屋裡,抽出掛在床頭的劍狠狠划向脖頸!
幸虧早有準備,顧寫意衝上前一把奪過寶劍,劍鋒擦著洛梵面板劃過,血流如注。
顧寫意怒吼一聲,看樣子更像是想要捶洛梵一拳。最終還是捂住了流血的傷口,急聲招呼人去叫軍醫。
洛梵清醒過來時,引入眼簾的仍舊是熟悉入骨的俊美容顏。恍惚想起一年前纏綿的夜晚,憶起從相識到相守的這些年,堂堂七尺男兒只覺的滿腔心酸,只想仰天長嘯,卻只能選擇沉默的閉上眼睛。
“為什麼要自殺?”顧寫意問。
洛梵緊閉上眼不出聲。
顧寫意兩根手指捏住洛梵下巴,湊近道:“問你話呢,為什麼要自殺?”
洛梵僅餘的理智被耗幹,睜開通紅的眼,怒視著顧寫意嘶聲道:“我背叛大雍跑去新戈做將軍,如今又背叛昔日的朋友,將他們的資料出賣給大雍的王爺……我問你,像我這樣的人,還有臉活麼?”
顧寫意緩緩鬆開手,坐回位子上。
洛梵不顧傷口裂開,用被子牢牢將自己裹住,彷彿這樣就能隔絕所有傷害,隔絕那個人的一切。
“我不會讓你死的。”顧寫意低緩的聲音響起,“不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你死的。”
被子裡,傳出壓抑悲痛的嚎哭。
大雍新戈新一輪戰爭全面爆發,於此同時,啟國皇帝赫連漠月遇刺,生死未卜。
雍戈戰爭的勝負,啟國大軍的走向,將顧寫意又一次推向風口浪尖。
皓月千里,風清月皎,琥珀杯內泛著粼粼波光,顧寫意獨酌微醺,醉眼朦朧看著一切。兩世因緣糾葛在腦海中咆哮著,仿若山崩海嘯,臉上卻自始至終掛著清淺悠然的笑。
有些事情不必問為什麼,因為沒有為什麼。
所以不再懷疑自己,不再迷茫不知所措。
既然是命運加諸於己身的,不能逃避就要學著去享受。
滿心滿腦只需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贏!
第五十三章
大雍兵強馬壯,顧寫意知人善用,甫一交手,便是大雍穩站上風,打得新戈節節敗退。但新戈畢竟不是省油的燈,站穩腳跟後,發起猛烈的反擊,一時間,兩國形成膠著的狀態。
原本這時候正是啟國趁火打劫的最好時機,可惜啟國皇帝赫連漠月遇刺,生死未卜。赫連未立太子,加之諸位皇子年齡皆幼,啟國權利層將所有精力放在了扶持己方皇子登位上。那頭大雍新戈打得熱火朝天,這頭啟國內部鬧的不可開交。想來是大家覺得赫連皇帝年輕體壯,再活個三四十年不成問題,以至於突發事變反應過激。刀光劍影,爭權奪利,骨肉相殘,一時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屋宇錯落,矗立著九十九根瀝粉金漆的蟠龍柱,踏在白漢玉砌成的臺階甬道上,彷彿置身於瓊宮仙闕中。無一處無不是精雕細刻,無一處不金碧輝煌,莊嚴絢麗。
這是啟國權利的頂端,皇權的象徵——皇宮。
中和殿皇帝的寢宮,外廳坐著十幾號人,面色或凝重或激憤。
赫連的貼身侍衛武兼文沮喪自責的垂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沒能保護好皇上!”
“與你無關。”禁衛軍統領連珏沉聲道:“那個太監來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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