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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霍天嘆息,就此打住。認識秦慕風那麼多年,他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秦慕風看似輕浮暴躁,玩世不恭,逍遙世間,其實他有很多心事,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他輕浮的背後,隱藏著一顆難懂的心。很多時候,他放縱自己只是為了把痛苦塵封在心底。
“你怎麼看?”
“這麼確定皇上要對你不利?”他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在他看來,秦勿離不是那種骨肉相殘的人。
但是。。。。
霍天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心裡很不是滋味。
令牌本身是金質,兩面周圍均刻著龍形圖案。正反兩面刻分別刻‘大內’‘雪雁’二字。這是大內第一密探雪雁的憑證啊。
大內有三大密探,雪雁,黑虎,夜鷹,三人均是皇帝的心腹,專替皇帝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三大密探恐怕是整個天燁王朝最神秘的人,除了皇帝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至今為止,連他們是男是女都沒有人知道。
三大密探誓死效忠皇帝,沒有皇帝有令,他們不會以密探的身份輕舉妄動。‘雪雁’出現在王府,真有可能是秦勿離的意思。
秦慕風冷冷道,“雪雁是大內第一密探,除了皇兄,誰能命令他?”真讓他寒心,生在帝王家,果真無情義可言。
“或許,有什麼誤會。”兩個都是他的手足,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偏心。
“誤會?”秦慕風眸子裡閃過一抹陰鷙,“是不是誤會他自己知道。”
“你們是親兄弟,你應該瞭解他的為人。”手足相殘,實非他所願。
秦慕風勾起薄薄的嘴唇,笑得諷刺,“親兄弟?哈哈。。。。。”當今天子的親兄弟?好尊貴的頭銜啊,只是他要不起。
“不能憑一塊令牌,就斷定勿離不信任你。”
秦慕風笑得更諷刺,自嘲道,“信任?他信任過我嗎?”
“你打算怎麼辦?”事到如今,他說什麼都沒有用。
“能怎麼辦?以靜制動。”秦慕風臉色倏地陰沉,“我懷疑,柳阡陌是他的探子。”
“啊?”霍天又楞了,“上次說她是柳相是探子,現在說她是勿離的探子,你的疑心太重。”
“柳阡陌只是下堂妻所出之女,多年來柳相對她不聞不問。她一身的氣質才情哪來的?你不覺得可疑嗎?自從他嫁進王府,飛燕出現,接著雪雁也出現,我能不懷疑她嗎?”他犀利的分析,指出疑點。
“你別說柳阡陌是飛燕或者雪雁。”
“不知道。”他只是猜測柳阡陌嫁給他的目的不單純,如果要說柳阡陌是雪雁或者飛燕,他不敢妄下評論。
“你真的感覺阡陌不單純嗎?”聽他這麼一說,霍天也覺得阡陌有問題。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她站在月光下。淡漠冷清,一身傲氣,那時候我就覺得她不簡單,她是光華內斂的女子。後來的她膽小懦弱,與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截然不同。自從打了她板子之後,她似乎又回到我第一眼見到的那個模樣。”
“即使她光華內斂,也不能斷定她是眼線。她太柔弱,似乎不會武功,她天天被你關在淡情居,如何把訊息傳出去。”這個阡陌,的確難懂。
秦慕風皺眉,“如果說,她不會武功,她是如何躲過香兒的眼睛,在王府裡興風作浪?如果她會武功,為什麼任我欺凌?看不懂她,她的心思,我永遠猜不透。”
柳阡陌真是奸細嗎?想起她單純的眼睛,霍天忍不住為她辯解。
“在大戶人家,妻妾之間的鬥爭很厲害。柳阡陌從小無母親,又不得寵,她裝柔弱平庸保護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來到王府,她知道你的四個侍妾厲害,所以繼續裝柔弱平庸,想避開是非。在你打了她之後,她知道一味的躲避不是辦法,所以拿出勇氣來面對你。我感覺得出來,她很冷清,無慾無求,只想過平靜的日子。或許,她真的很單純。”
聽霍天一席話,秦慕風迷茫了,像在嘆息,又像是詢問。“有可能嗎?”在後宮,很多嬪妃和公主都是這樣過日子,柳阡陌的確有可能裝柔弱平庸來保護自己。
“別煩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霍天拍拍他的肩膀,“最近怎麼不去找你的柳倩姑娘?”
一聽柳倩兩個字,秦慕風臉色突變,“上次從醉煙樓回來,我身上無故氧了三天。”八成是那個柳倩搞的鬼,他一個月都不敢去。
“哈哈。”霍天大笑,“你是不得罪她了?”
“我怎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