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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風的劍狠狠劈下,盆栽被劍氣所傷,裂成幾瓣。
他握緊寶劍,劍尖抵在地上,半蹲著喘息。
“王爺,皇上急召你進宮。”飛揚冷漠嚴肅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什麼事?”他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微微側目已經隱約猜測到一些。
“不知。”
“進宮。”秦慕風倏地直起身子,將寶劍丟給飛揚,“你不用跟著,繼續查誰想殺我。順便查一查阡陌和柳倩的下落。”
聽風軒又恢復了平靜,只有一地的綠意。
一位白衣女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站到牆頭上。她蒙著面紗,白紗垂到胸口。雙手抱著一把劍,橫在胸前。
她的目光緩緩移到遠去的秦慕風身上,眸光更加迷濛。
她利落的跳下牆頭,直奔書房。
這是她第幾次進聽風軒書房?阡陌不記得了。
在王府這半年,每隔幾天,她都會到書房找一遍,希望能找到秦慕風通敵叛國的證據,可是。。。。。。。一無所獲。
她每次蒐集證據,都是一身夜行衣,在黑夜出沒。一身白衣,大白天出現在王府還是頭一次。
又是一無所獲,阡陌從書房出來。無奈的撫著額頭,心中煩躁。或許,秦慕風根本沒有通敵叛國,是秦勿離多心了。
她捫心自問,秦勿離是那麼多疑的人嗎?
不像,他應該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帝王。為什麼要查秦慕風呢?
秦勿離不但讓雪雁監視秦慕風的一舉一動,更花重金,請飛燕偷他通敵叛國的證據。
如果沒有把握,秦勿離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防備?
他們兄弟兩到底在搞什麼,她一點也不明白。
她有氣無力的走下臺階,突然聽見一陣撲騰聲,緊接著一隻信鴿飛過。
阡陌眼睛一亮,輕盈的身子躍起,抓住鴿子。
她利落的從信鴿腳上找到一個圓筒,拿出一找紙條,她看著手中的紙條,冷清一笑,“平南王府果然有問題。”這隻信鴿比普通的信鴿稍大些,是南越國獨有的品種。
阡陌一手捏著鴿子,另一手抖開紙條,只見上面寫著一句話:“夜姬,太子急召,殺秦慕風,速回。”
阡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她漠然的將信放回信筒,鬆手放開鴿子,施展上乘輕功追上去。
因為是白天,她不敢暴露自己。躲躲閃閃,追得十分吃力。追到北院,鴿子突然落下,失去蹤影。
夜姬是南越太子麾下第一死士,相當於大內第一密探。她擅長使毒,心狠手辣,是南越太子南恨天的心腹,亦是左右手。傳說夜姬美豔動人,嫵媚妖嬈,十足的蛇蠍美人。
阡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十指慢慢併攏。為了對付秦慕風,南恨天居然派出了夜姬,他太高估秦慕風了。
北院是王府女眷住的地方,四個侍妾都住在這裡。阡陌完全可以肯定,夜姬混在四侍妾中。除了胭脂,綵衣、玉蘿、含翠,都大有嫌疑。嫌疑最大的,是綵衣。如果沒有巧巧,阡陌不會懷疑她,巧巧是她失算的唯一地方。一個丫鬟,尚且有那麼好的武功,身為主子的綵衣,絕對不簡單。巧巧的暗器上有劇毒,而夜姬擅毒,是巧合,還是。。。。。。
巧合?天下沒那麼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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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滅了燈火,阡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夜姬要殺秦慕風,南越第一死士要殺秦慕風。每每想到這個,阡陌總是心煩意亂。她不想在意他的生死,卻無法不在意。他總讓她牽掛,沒由來的牽掛。
先前秦慕風遇刺,要殺他的到底是誰?會是南越國的人嗎?
秦慕風是國家棟梁,不可缺少的將才,曲無情不會不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不至於為錢替南越國殺了秦慕風,好讓南越大舉入侵。如果南越國的人喬裝打扮,捏造假身份,那就難說了。
阡陌起身下床,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冷茶水灌進口中。她一手撐在桌上,另一手插進青絲中,閉著眼睛試圖理清頭緒。
這次的任務,她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必須速戰速決,再這樣託下去,不曉得會出什麼亂子。偷心,這種任務她一生接一次就夠了。偷到別人的心,難保不會把自己的心賠進去。
她不懂什麼是情,也不懂什麼是愛。可是,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變化,感覺到自己對秦慕風不尋常的感覺。
她對他的不尋常到底是什麼?是情?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