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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靜悄悄的，每個人都認真地畫著自己的畫。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在自殺了。快去升旗臺。”

外面亂糟糟的，畫社的人都停下作畫，這樣的情況下好的思路都被打斷了，誰還能靜心畫畫。吵鬧聲越來越大，畫室裡有人忍不住了，出去對著外面大喊，“吵什麼吵，這裡是畫室。不知道畫室需要安靜嗎，要吵去別的地方吵。”說完砰的一聲關上門。

畫畫本來就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學校為了學生考慮畫室建的地方也夠偏，平時倒是會有人到這裡約會，他們說話也是悄聲細語，不會跟今天這樣大聲嚷嚷。也不能怪畫室的人生氣，畫畫受不得一點干擾，他們怕有人打擾，還在外面立了個“禁止喧譁”的牌子。

剛說完，有人碰得推開門進來，“別畫畫了，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快點去升旗臺，真的有人要自殺，別的班差不多都去了。”要不是這次進來的是他們班的同學，這位同學平時的人緣也很好，他們一定會把對方扔出去。

方瑜和同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會吧，好好的幹嘛要自殺。心裡都明白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畫室的人先後起身往外跑，方瑜想了想也跟著同學出去了。

畫室比較偏遠，他們出來的時候路上沒人了。等他們快到升旗臺的時候就看到不少人匆匆跑著，方向也是升旗臺，而升旗臺那邊已經圍滿了人。臺上有一個人拿著刀子，好像說著什麼，看樣子是他們學校的學生。

人太多，他們來的也晚，方瑜剛想問問早來的同學發生什麼事，就看到有人跳上升旗臺，這個人沒有穿校服一看就不是他們學校的。

方瑜眯起眼睛才看清上臺的是一個帶著眼鏡的年輕人，年輕人跟對方說著什麼，對方很激動，揮舞著手中的刀子，隨時都有刺向他的可能。方瑜拍拍前面一個女生的肩膀，看到對方回過頭來，微笑著說。“同學，到底發生什麼事啊？”

“這個人是政治系的，叫鄭海生，說是要切腹自殺喚醒中國同胞抗日。”女生被人拍肩膀有點不快，一看對方是個女生，還笑的很溫和也沒發作，簡單的說了下事情，說完就轉過頭。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方瑜謝過女生就往前走。她不認為這樣的作為就是愛國，要是真愛國可以去戰場，臺上的那個青年說的倒是挺對的，“中國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人才會亡國。”死在這裡也只是會讓人感慨一下而已，要是每一個愛國的人都自殺，還有誰去抵抗侵略，真是幼稚的想法。

方瑜很好奇台上勸架的青年是誰，他說的話很對方瑜的胃口，而且現在汪子默也在上海，也許可以介紹他們認識，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上面的人還在勸著，下面的人都往前擠，方瑜想要上前有些困難。等她擠到臺前，那個勸架的人已經受傷了。

【“我叫杜飛，告訴你，戰爭是遲早要來的。我們誰也逃不掉，是好漢到時候就跟我一起上戰場。”】杜飛推開扶著他的人，走到鄭海生面前，看著嚇傻癱在地上的人，說出心裡的話。

“說的好，是好漢就要上戰場，而不是死在這裡。杜飛，你好，我是方瑜，如果不介意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我看你傷口不淺，我這有止血的藥粉。”方瑜揚揚手中的藥瓶，看著杜飛說。她沒想到這個人是杜飛，雖然杜飛性子跳脫些，對杜飛她還是有好感的。

杜飛友好的對方瑜笑笑，看看手臂上的傷口，吸了口涼氣，真的好疼。他也不客氣，伸出手臂。“方瑜你好，我是杜飛。那就麻煩你了。”

方瑜搖搖頭，小心的撕開傷口處的衣服，“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說完低下頭，小心的把藥粉灑在傷口上。等她弄好就放開了杜飛的手臂，這個藥有多疼，她心裡有數，杜飛能忍著不出聲，讓她對杜飛的印象好了很多，她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會跟何書桓、陸尓豪是好朋友。

好痛，杜飛頭上冒汗，這還叫有點疼，那什麼叫疼啊。杜飛想大叫，可是看著眼前認真上藥的女生還是忍住了，在女生面前大叫，他也覺得丟臉。雖然疼，血真的止住了，杜飛對方瑜豎起大拇指，方瑜對著杜飛笑笑。

“杜飛，你怎麼樣？”如萍看到杜飛受傷嚇了一跳，她走到杜飛面前看著杜飛的傷口，看到血真的止住了才放心。如萍對著方瑜點點頭，不管怎樣杜飛的血是方瑜止住的，她作為杜飛的朋友跟她打聲招呼也是應該。至於她跟爾豪受傷的事，一碼歸一碼，她不會混在一起的。

“如萍，我沒事。方瑜的藥還真是管用，你看現在都不流血了。”杜飛笑著對如萍說，他怕如萍不信，還舉著胳膊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