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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那可是國家級的人物。他們畫社雖然也小有名氣，也只是在杭州小有名氣；方明跟他們不一樣，人家在全國都排的上號。他們跟方明沒有可比性。聽說方明要來，都很激動，都希望能得到“大師”的指點。

煙雨樓靜悄悄的，他們都在想要畫些什麼，汪子默也沒打擾他們。他何嘗不跟他們一樣呢。他的父親雖然也是畫西洋畫的，可是父親並不贊同他的觀點和畫風，他的醉馬畫社也沒得到過父親的認可。他覺得這次是他的機會，方明不僅比父親有名氣，還是聖約翰的老師，那裡可是外國人的天下方明的思想肯定不會和父親一樣保守。就從方明能把女兒送到國外那麼多年來看，他就知道方明很開明，這樣的人一定能理解他們的。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還是跟平常一樣，由子璇做模特畫油畫。其一，這是他們最擅長的，好發揮；其二，就是方瑜了。方瑜是從英國回來的，這種畫風肯定沒少見，也容易接受。他們都沒出過國，不知道國外是怎樣的，也想知道他們和那些人的差距。

方明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場景，幾個男人圍著一個幾乎□的女子在作畫。方明當場就變了臉，一直聽汪兄說他的兒子怎樣出色，今天他算是長了見識了。方明轉身就往外走，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方瑜的臉色很複雜，她沒想到沒了谷玉農的參與汪子璇還是做了這種模特，那接下來她會不會還給梅若鴻生孩子呢？她一直不明白，汪子默很疼這個妹妹的，他怎麼會答應呢這種模特不要說是在民國時期就是在現代也是受人非議的，他都沒想過汪子璇的未來嗎？還有汪子璇，她也沒想過嗎，她是要嫁人的，那她的老公，她的公婆會怎樣看她？

谷玉農早就轉過臉去了，天啊，真是太開放了。他一直以為英國人很開放，現在他發現他錯了，跟這煙雨樓的人一比，英國人太保守了。想到父親無意中說的要不是遇到方瑜，就給他說汪子璇為妻了，幸好他遇到了方瑜，要不然這綠油油的帽子就戴到他頭上了。老婆呦，趕緊安慰安慰你家老公受傷的心靈吧，最好來個愛的親親，他們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親過，最多也就是拉個小手再來個愛的抱抱。不是他不想，他也要為老婆的名聲考慮。

谷玉農隨後想到岳父早上說的，要讓方瑜來醉馬畫社的事，不自在了。他聖潔高貴的老婆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呢，一定要阻止。還沒等他想出辦法就看到岳父走了，看岳父的臉色，他知道不用他想辦法了，岳父不會同意方瑜來這的。

怎麼走了？畫社的人面面相覷，不明這是怎麼回事。

“方伯父，方伯父請留步。”汪子默趕緊追出來。他也是一頭霧水，看方伯父的樣子是生氣了，他不明白他們哪裡做錯了。現在還是留住人要緊。

方明看著攔著他的年輕人，就想起剛才見到的。冷哼一聲，推開汪子默就往外走。

“伯父，小侄哪裡做的不好，還請伯父明說。”

方瑜嘆了口氣，這個汪子默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樣的畫風父親怎麼能接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方瑜拉拉方明，示意聽聽汪子默怎麼說。

方明看看方瑜又看看汪子默，嘆了口氣。他在聖約翰那麼久怎麼會不知道西方有這種畫風，只是他沒想到民國也有人畫這種畫，這人還是汪兄的兒子。剛才他也是氣糊塗了，警察判刑還要先問罪呢，也罷，就聽聽他是怎麼想的。

看到方明往回走，汪子默鬆了口氣。他還指望方明能指點他一二呢。

方瑜看方明回去了，也拉著谷玉農跟在方明後面。谷玉農搖頭，哎，眼看就要成功了，怎麼又回去了呢。

“說說吧，繪畫有那麼多種，為什麼非要選這種呢？”方明坐下，儘量心平氣和的說著。

“伯父，這種畫法有什麼不對嗎？這在西方很平常啊。”難道方伯父也跟父親一樣？不可能呀，要是這樣，他怎麼會送女兒出國呢。

“這種畫法沒什麼不對，只是你不覺得這種畫風民國很難接受嗎？還有，就是在英國這不是很平常的事，而且做這種模特的女子都不是良家女子。”他怎麼會認為這在西方很平常？說道西方她最有發言權，方瑜特意加重良家女子幾個字。

難道他們錯了嗎？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想的那樣。畫社的人很難接受方瑜的說法，這怎麼會在西方不常見呢，應該很常見才對啊。

汪子璇不相信方瑜說的話，什麼叫做這種模特的不是良家女子。作為新時代的女性怎麼能有這種思想，職業不分貴賤的，聽她的語氣很是不屑這種模特，這是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