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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關不回頭，他怕一回頭就捨不得離開。

汪子默走的那天，汪家一家、方瑜和谷玉農都去送行。這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谷玉農作為汪子默的朋友，自然是要去送行的。

“子默在外面要注意安全，你沒什麼經驗，要多聽多看，跟別人好好學學。到了那裡一定要聽從長官的安排，父親盼望你早日平安歸來。”汪世甄看著兒子堅定的目光，想了想還是囑咐了幾句。兒子能有為國效力的決心，他很欣慰，只是作為一個父親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去冒險，汪世甄嘆了口氣，罷了，兒子長大了也該放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父親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有時間我會寫信的，您和母親要好好保重身體，子默不孝不能在二老面前侍奉。”汪子默看著頭髮斑白的父母，心裡不是滋味。這都是為他們兄妹操心的結果，原本身體健朗的父母，成了如今這副摸樣。

“子璇，哥哥不能在照顧你了，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有時間就多陪陪爸媽，幫哥哥在爸媽面前盡孝。”汪子默又轉頭看著汪子璇說著，父母只是年紀大了，還好說，只是子璇，梅若鴻不是她的良配，希望子璇能明白。汪子默伸手摸著汪子璇的頭，這是他從小就要保護的妹妹，卻也是傷她最深的人，如果不是他子璇就不會認識梅若鴻也不會去做模特。汪子默張張嘴，還是在子璇的耳邊說著對不起。

“哥，你就放心吧，家裡有我，我會照顧爸媽的。你一個人在外面倒是要小心了，別讓我們擔心。還有，在子璇心裡哥哥是最好的，又有什麼··”又有什麼對不起子璇的呢，汪子璇沒說出口，但是她知道哥哥懂的她的意思。汪子璇沒想到哥哥會跟她說對不起，她想想也就明白了哥哥道歉的原因，那件事怎麼會怪哥哥呢。那是她願意的，造成這樣的後果也是她應得的，跟哥哥有什麼關係，哥哥永遠都是那個保護她的哥哥。

谷玉農看到汪家人道別完了，才拉著方瑜上前。谷玉農很羨慕汪子默，他也想向汪子默一樣為國家做點什麼，只是，谷玉農嘆了口氣，他是個自私的人，終究不如子默瀟灑，他有他的責任，他的父母，谷家的家業還需要他來繼承，還有方瑜，他走了方瑜怎麼辦。

汪子默看到谷玉農過來，用力的在他肩上捶了一下，“玉農，謝謝你來送我。不知道能不能趕上你們的喜酒了，我先祝你們百年好合。”汪子默本來想抱谷玉農的，只是被谷玉農閃開了，只好改抱為捶了。

“是朋友就不要說謝謝，你放心，如果汪伯伯和汪伯母有需要的話，我會幫忙的。至於我跟小瑜的婚事，怕是要等兩年了，到時候你在來道賀。”他跟汪子預設識不是一年兩年了，汪家要是有事，他說什麼也是會幫忙的，何況子默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國家才不能侍奉父母，他更應該幫忙照顧子默的父母。

“子默，這個你拿著。”方瑜從包裡拿出一個小包裹遞給汪子默，“我跟玉農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裡面是一些上好的藥，你拿著也好有個防備，裡面有三顆保命用的藥丸，希望你不會用的到。”這些藥都是方瑜自己弄的，藥材也是空間中上好的，這裡面，止血的藥最多。知道汪子默要去從軍，方瑜就弄出了這些藥，她不知道汪子默會不會上前線，但是從軍的話還是帶著些好，必要的時候可以救急。

“謝謝你們了。”汪子默接過方瑜的包裹，出門的時候母親倒是給他準備了不少藥品，不管怎麼樣這都是谷玉農和方瑜的心意，汪子默還是收下了。

“我走了，你們保重。”火車來了，汪子默看著送行的親人們，給父母鞠了個躬，拿上行李，上了車。

看到汪子默上車，汪夫人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真不捨得讓他走。要不是老爺攔著她，她一定要留下子默，那是她的心頭肉啊。

汪世甄的心裡也不好過，他是男人，不能跟夫人一樣發洩出來。汪世甄拍拍夫人的肩，示意他們也該回去了。

汪子璇看到母親哭得傷心，想著哥哥從小到大對她的照顧，也忍不住落了淚。方瑜看到汪子璇和汪夫人都哭了，只好過去安慰。

“玉農，方瑜，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們了。”兒子走了，汪世甄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他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對谷玉農說著，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很勉強。

谷玉農和方瑜不是不識趣的人，他們也知道汪家現在沒心情招待他們，把人送到煙雨樓也沒有要進去的意思。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汪家人的樣子，谷玉農和方瑜對視一眼，跟汪家人打了聲招呼，上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