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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陸方淮放開她,卻在下一刻將她摟進懷裡,大手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脊,像是在幫她順氣。
“綠綠,酸死我了!”陸方淮咬了咬她的耳垂,綠綠果然縮了縮脖子。腦子缺氧,綠綠也是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吃醋呢。
“怎麼提前回來了?”見他眉眼間都有些疲倦。“想你了。”陸方淮嘟噥一句,聲音很輕,卻似很鄭重。綠綠覺得心底暖暖的,萬年難得地回應他一句:“我也想你。”一聽這話,陸方淮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回血百分百。
“真想我了?”他面上的表情…頗為扭曲。堪比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見到綠洲,不是欣喜,而是…不可思議。
“你這什麼表情?”綠綠不滿,他這張彷彿見了鬼的臉,讓少說情話的她,情何以堪!“我…”陸方淮呼吸粗重起來,一手按著胸口,緩了許久。不過一句我也想你,用得著麼…這樣!
“哎,你沒事吧?”綠綠很受打擊,她真是很難得才來這麼一句,竟然嚇得陸方淮犯病了?“沒事。”陸方淮已經調整了呼吸,圓溜溜的大眼睛幾乎續蓄了水,這股妖氣,讓綠綠都呆了去。
“我愛你,綠綠,我愛你。”綠綠被他喚回了神智,面上緋紅,將臉埋進他的肩窩,呼吸著他身上清涼的薄荷味,胸口傳來他一下一下強而有力的心跳,一派溫暖。
第二天到了報社,綠綠做好了挨批的準備。誰知倒是Ann,似乎不好意思:“李阿姨說他兒子不太滿意,沒事沒事,姐姐再給你找,找更好的!”
綠綠放了心,張宏意可真是自負到了極大,就是相親吹了,也毫不吃虧,絕不讓自己處於劣勢。
這一段時間,綠綠覺得陸方淮越發不對勁,這幾天老是對著她笑,說是溫柔的笑吧,帶著陰氣,說是狡黠的笑吧,好像又透著天真。綠綠恍然,陸方淮的境界果然是高了不少,連她都猜不透了。
而今天早上,陸方淮的激動勁兒似乎攀到最高點,嘴角一直保持著大大的彎度,兩顆潔白的門牙時不時出來露一露,就是他擺一頓早飯打破三隻碗這個癲狂勁兒,就讓綠綠吃不消。
“我說你打什麼鬼主意呢?”越是接近報社,陸方淮越是見牙不見眼。綠綠實在是忍不住了。這還是第一次同陸方淮比耐力輸給他。
“待會兒就知道了。”陸方淮還給賣關子,綠綠咬牙,砰地甩了車門,丟下一句:“不說拉倒!”
陸方淮趴在方向盤上,側臉看著綠綠窈窕的身影走遠,面上是止也止不住喜氣,一想到…他做夢都會笑。
綠綠髮現從踏入報社的第一腳開始,眾人瞧她的眼神就是…吃驚,嫉妒,惱怒…應有盡有。她一時無法適應。
Ann攪著雙手,下巴一揚,今日是畫了煙燻妝,一身緊身皮衣,頗有些黑道大姐大的氣勢。
綠綠被她那雙眯起的眼睛駭得不清,生生往後退了好幾步。“沈漫綠…”尾音拖得陰陽怪氣的,綠綠心虛地笑著:“怎麼了,我也沒遲到啊。”
“哼,騙我?!”Ann捋了捋袖子,一副我要宰了你的架勢,險些把綠綠逼到桌子底下。綠綠繞到對面,同她隔了兩個位置,免得她真的撲過來掐死她。
“我哪兒騙你了?”綠綠挺了胸,拿出一點氣勢,聲音卻虛得很。“自己看看。”厚厚的一本雜誌被丟在桌子上,揚起了一桌子的A4紙。
綠綠甫一進來,就圍過來不少人,大家先到的,每人桌上都放著一本《HUNT》,被欺騙的群眾現在可算是都是看過了。對這爆炸性的訊息,很是介懷,尤其是一干女同胞。
綠綠垂了眸子,是最新一期的《HUNT》,發行日期是今天。本來《HUNT》是每個月中發行的,可是這一期不知為什麼,硬是拖了幾天才出來。這封面上的男人,不是陸方淮是誰?!心頭一跳,突然生出極為不妙的情緒。
陸方淮一身深紫色的夾克,淺色的騎馬褲,一雙褐色馬靴。黑髮似乎被風揚起了一些,不顯凌亂,看著倒是很自然。
照片是拍的不錯…只是角度有些奇怪,微微側了面孔,似乎不是正對著鏡頭,而是看向他所在的前方。那一抹笑由嘴角一直延伸到眉梢,極是溫柔的表情。身體微微前傾,左手伸出,動作有些怪異。
這一身穿著衣服…綠綠回憶,好像是上週四那天的打扮,這個場景,讓她想到了每天下班後陸方淮接她的停車場…
“老看封面做什麼,還有呢。”Ann見她盯著封面發呆,將雜誌翻了個面拍在桌上,綠綠幾乎不可置信,封底上的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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