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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兩個守城士兵著魔似的扔下武器,癱軟地跪下去,緊接著,一批又一批計程車兵也跟著丟下了武器。
不止是因為這個男人太過懾人,他身後的兩隊士兵也飛速登上了城頭,城守不住已是事實,不降,還能怎麼辦?
那個人,上來以後,就那樣定定地站在城頭,幽暗深邃冷漠無波的眸子直勾勾看著遠方,彷彿遙遠的地方,有著他最為寶貴的東西,有著視逾生命的寶貝,如同一尊石像,靜靜地立著,一動也不動,完全不像是活人。
靠近他計程車兵紛紛發了瘋地往旁邊爬,只想離那個全身都沒了生機的男人遠一點,再遠一點,那樣低沉的氣壓,幾乎可以把每一個在他身邊的活物逼瘋!
荒誕地結束,竟然只是因一個人就改變了戰局。
凌羽翔靜靜聽著凌項凌天的彙報,靜靜看著百匯關大門就此敞開,靜靜望著遙遠的彼方驕陽正豔,耳畔計程車兵天翻地覆的呼喝歡呼。
還有什麼比這更開心更高興的嗎?一天一夜的時間就粉碎了百匯關所有兵力,奪城成功,還有什麼比這場仗更為傳奇的嗎?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結束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在歡慶的時候,凌羽翔如雕塑一般立在城頭的身體突地一顫。
一口憋到現在的鮮血就那麼直直噴了出來,在青石磚上又添了一層觸目驚心的紅,眾人慌亂的驚呼中,凌羽翔的意識逐漸渙散。
奚隨風,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會一夜白頭。
[邊境風雲:第四十一章 絕境求生]
大漠中的晝夜溫差總是極大,金子般燦爛的黃色鋪在天地間,世間理應最為尊貴的顏色,在這裡卻是死亡的歌聲。
只有真正在沙漠中生存下來的人,才會明白自然的可怕。
耳邊呼嘯的狂風證明了座下的駿馬還在不停地狂奔,馬上的人低著身子,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不讓自己滑落下來,全身數不清的傷,衣物處處斑駁裂痕,白色駿馬的鬃毛都被染成了深沉的暗紅,左肩處一支折了一半的長箭深嵌入肉,面色慘敗,唇早已乾澀開裂得不成樣子,烏青的髮絲凌亂不堪。
這樣的一個人好像隨時都可能落下馬去,好像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喪生在這片浩瀚大漠之中。
然而她就是那樣毫無懸念地堅持了下來,奇蹟般地依舊活著,一雙與此時的境地完全不相符的明亮若暗夜星辰的眸子緊緊盯住遠方,不肯鬆懈一分一秒。
極端的求生欲,在她眼中看得分明。
地平線升起的曙光代表著希望,即使經歷了太多的災難,光彩也未曾從美麗的眼睛裡消散,又是一個夜晚過去了。
七日,在這片沒有水源也沒有食物,只有風和沙的土地上,一人一馬已經掙扎了整整七天七夜。
第一天,她憑著卓絕的武功身手,成功地引起敵軍首領的注意,一人一騎殺入敵軍外圍,雖然計算了角度,巧妙地從左翼逃生,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負了傷。
第二天,那五千人對她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圍剿,每次她都憑藉著過人的警覺,和周圍的地勢逃出生天,身上的傷痕卻越來越多,肩上也中了那個重甲武將的一支勁箭。
第三天,她意外地發現一處流沙,故意洩露自己行蹤,為了不露破綻,火併之下全身上下都受了極重的傷員,但那追擊而來的所有人馬也全部陷入了流沙之中,敵軍慌亂之間,她駕著駿馬逃之夭夭。然而,她的精神和體力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人和馬匹都已經受不了飢渴,大漠之中沒有食物並不可怕,沒有水才是最可怕的,這片沙漠卻似怎麼也找不到綠洲……
怎麼辦?
第四天的夜晚,在瀕臨崩潰的時刻,她竟運氣極為不好的遇上了狼群,心念一轉,她巧妙地引動狼群,悄然冒險抄到追兵後方,大搖大擺堂而皇之地從追軍的休息營地裡踩了過去,“夜襲”了一把。帶著一批雙眼冒著綠油油光芒的“狼軍”,搶糧劫水,又一次在狼群製造的混亂之中驚險逃走。
第五天,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食物和水也被一人一馬瓜分完畢,追擊的軍隊被她連番陷害,紅了眼睛,誓要奪她性命,一整天幾乎都在你追我趕的奔命,追風不愧是寶馬,遙遙領先,任後面的人使出吃奶的力氣也只能望馬興嘆。
然而傍晚,一場沙暴,幾乎奪走了所有人的生命。
第六天,風暴後的餘生,卻已不知道身在何方,只能橫心一賭,駕起追風,馬不停蹄地朝著某一個方向不停地奔行。每一點時間都顯得相當緊迫,只要多在大漠中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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