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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的景象。
當時,喬清易正拖著笤帚在庭院裡灑掃,見風清揚面無人色地衝了過來,略一思索,便知道是什麼緣故了。
“風清揚!”他扶住搖搖欲墜的風清揚,“你靜一靜!”
風清揚嗔目欲裂,“師弟!!!魔教呢?!十長老呢?!”
“死了。”喬清易冷漠地說道,“全死了。”
“怎麼可能?!”風清揚吶吶地張口,“怎麼可能……”
“思過崖,璇璣洞,斷龍石。你懂了麼?”喬清易嘴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不曾想,我逍遙派的機關之術竟然用在了此處。”
“什麼意思?”風清揚腦子裡還是混沌一片,“你怎麼會無緣無故在璇璣洞設什麼斷龍石?”
“哼,”喬清易冷笑一聲,目光轉向後山思過崖的方向,“你知道魔教十長老攻打華山,但一定不知道,就在你離開後的第三天,掌門收到一封匿名的信,那時,我們便知道了這個訊息。”
“……有人告密……”風清揚目光中閃過一絲莫名的苦楚,“魔教自己出了叛徒。”
喬清易點點頭,聲音越發冰冷,“不錯,正是如此。接到訊息後,掌門就通知了五嶽劍派的其他四派,在華山設了埋伏……他還逼我在璇璣洞口設了三道隕鐵斷龍石,等那日十長老殺上山來,趁機將他們困在了洞裡。此刻,大概他們已經因斷絕糧水而亡了。”
“……”風清揚只聽得頭暈目眩,竟沒有發現小師弟的面容越發冰冷,而且對師父的稱呼換成了“掌門”。
“瘋羊,”喬清易忽而直視著風清揚,緩聲道,“既然已見到了你,我這便下山去了。”
“你說……什麼?”風清揚越發困惑。
“我爺爺臨終之前曾叮囑我樂善好施,不可傷害他人,我學逍遙派的機關之術,原意也在於此。而且,機關術並不如武學那般可以私下裡學習,我這些年鑽研機關之術也沒有避過華山派諸人耳目。但是,我卻沒想到,這一回卻被迫用在了害人性命上。就算魔教十長老罪大惡極,也不應由我去判定他們的生死。那斷龍石一落,華山派的恩情我算是還清了。自此兩清。至於我現在還在這裡,卻是要等你回來與你說清楚——畢竟就算華山與我再無干系,你與我卻還算是逍遙派的師兄弟。”
“師弟……你什麼意思……你要叛出華山?!”
喬清易失笑,“怎麼叫叛出華山呢?我只是厭惡了武林,也對習武沒有了興趣。況且前日裡我就已經跟掌門說了,我要脫去華山內門弟子的身份,下山趕考。”
“下山趕考?!”風清揚瞪大眼睛,“你竟要去當官兒?”
“是我爺爺的遺願。”喬清易道,“所以我會退出武林。再無義務為一門一派一宗去迫害他人。”
風清揚沉默了半響,方道,“若我們也如你一般灑脫便好了。”
喬清易只當他說的“我們”指的是華山派諸人,便頷首道:“依我看,魔教此次之後便會陷入內亂之中,無暇折騰五嶽劍派。若無外患則必有內憂。華山派劍氣二宗的爭端只怕會激化了。恐怕,不出十年就會有大的變亂。你要提醒掌門早做準備。”
風清揚隨口應了,精神恍惚地隨喬清易去取了行李,又送他到山門。
喬清易看他魂遊天外的模樣,不由嘆氣,隨口提到:“你這回比武……酒錢輸光了麼?”
話音落下,風清揚的臉色卻驀然變得慘白,連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去了,整個人竟是搖搖欲墜。
喬清易驚詫地發現,他竟已瘦了許多,這下便知道那場比武定是出了些意料之外的狀況。
“他死了……”
許久,風清揚終於艱澀地開了口。
喬清易心中暗暗後悔不小心傷了他,也不敢多問,只得抱拳作別了他,下山去了。
正當他要轉過那個山門前的大彎之時,耳邊忽傳來風清揚那脆弱的聲音:
“我殺的……”
喬清易腳步一頓,卻不忍心回頭去看風清揚的表情。
他想,那一定是極悲傷的一個故事。
…
一年後。風清揚隱居思過崖。日月神教教主失蹤,日壇壇主任我行聯合朱雀堂、風雷堂,謊稱教主已被五嶽劍派殺害,同時對其舊部展開清洗。
又一年。喬易中舉。
又一年。喬易名列三甲,瓊宴探花。任我行登上日月神教右護法之座,朱雀堂堂主向問天繼任日壇壇主,童百熊領風雷堂副堂主之職,風雷堂下一複姓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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