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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的墨跡擦了個乾淨,然後,又尋了墨汁,把棋盤底部淺淺塗了一層,然後把整個棋盤扣在了一張宣紙上。
就像是印章一樣,當他挪開棋盤的時候,宣紙上已然出現了一幅完整的地圖。
喬易盯著宣紙,發現那地圖右側的留白上,有幾個篆字:“擂鼓山……天聾地啞谷……”
三溪鎮北的那座大山,不正叫做擂鼓山麼?!然而,卻未嘗聽聞山中有什麼天聾地啞谷。
喬易繼續去看那地圖,發現若是按照地圖,從天聾地啞谷中穿過擂鼓山,他能比平常走水路再換陸路更快地到達安陽城。至於這天聾地啞谷中有什麼,他雖然有興趣探知一二,卻並不以為重要。
一日後,他封了濟生堂的大門,告別了爺爺,在天還未全亮之時,便帶上三日的口糧,背上裝滿行李的藥簍,向擂鼓山行去。
喬易以前也來過擂鼓山,但卻沒走得這麼深入過。
他比照著地圖,越走越深,然後發現地勢非但沒有低下去的趨勢,反而越來越高,道路也越來越不可辨察。他也知道,這地圖大約是很久以前的了,許多道路已經湮滅於草徑樹木之下,心中有些後悔自己的大膽,但所幸之前已經料到了這種狀況,他在徹底失去方向前已經掏出了自制的簡易版指南針,確定了天聾地啞谷的方向,筆直地朝那個方向走去。
就在他以為自己徹底迷路的時候,他看到了一片極其蒼翠的竹林,這在地圖上是有明確標記的。
他長鬆一口氣,比照著地圖,他找到了一個遍佈青苔的竹亭。因為時日已久,搭建這個竹亭的巨竹竟又紮根繁衍,抽出了許多葉子,混在竹林之中,差點兒叫他沒有認出來。
找到竹亭,那就離天聾地啞谷不遠了。而且從這裡開始,山路開闊,土地夯實,縱然雜草披徑,也斷斷不至於分辨不出道路。
此時日頭已過中天,喬易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然爬了四個時辰的山路,頓覺疲憊。於是就坐在竹亭裡,吃了些乾糧,又枕著行囊睡了小半個時辰。
喬易是被一陣涼風吹醒的。
天色比往常要暗,已能看到另一邊的山峰上飄過來的黑雲。
“糟!要下雨!”他趕緊起來,收拾好東西,沿著山路奔向地圖上畫著的天聾地啞谷。在圖上,谷中央,還有幾處人家。
他並不指望著那裡還有人住,只希望他們的房子仍在,可以讓他避一下雨、御一下寒。
其實,到了竹亭,再走幾步,便能到天聾地啞谷。
只是進了谷,還要再走上裡許才能到達那有人家的地方。
天聾地啞谷明顯地與前面的風景不同,再沒有許多雜樹和竹林,全是一水的松樹,夾著溼潤水汽的山風呼嘯過去,頓時傳來澎湃的濤聲。
喬易看著眼前那三間破木屋直苦笑。
之前,他還以為,地圖上的那三個小房子只是圖例一樣的東西,表示的起碼也是個村子。如今看來,那地圖絕對是寫實派的,此地真的有且只有這三間破破爛爛的木屋。
三間木屋是連著的。
屋前有一片空地,一旁還有一株大樹,樹下有一張石桌,石桌旁邊有兩個石凳。
他走進一看,原來石桌是一整塊青色巨石,上面刻了縱橫十九路的圍棋棋盤,而且上面竟然還有棋子,只是落滿了塵埃,一時間分不清黑白。
喬易蹙眉。
他突然生出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覺。
彷彿……彷彿這場景竟在什麼時候見過。
“不會吧……”他的面容第一次突破了冰山的極限,扭曲起來,“總不會是珍瓏棋局吧……”可那個不是被虛竹破了麼……
眼見那片黑雲越飄越近,一場傾盆大雨即將來臨,為了避免成為落湯雞,他壓下心中的疑惑和隱約的糾結,也沒心思看棋,只想趕緊進屋避雨。
然而,他在繞著三間連著的木屋轉了整整一圈之後,卻發現了一個事實。同時,一段久違的文字悄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虛竹見這三間木屋建構得好生奇怪,竟沒門戶,不知如何進去,更不知進去作甚,一時呆在當地,沒了主意。】
“莫非,真是天龍?”他怔住,又搖頭,“不對,若是天龍,這木板,應該早被虛竹破了個洞才是。怎會有人又給修好,還是這種無門無窗的樣子?”
“滴答。”一滴雨水落在他的鼻尖上,眼見大雨已經醞釀得差不多了。
“若是不破出個門,只怕是今夜要凍死在這兒了。”喬易沖天翻了個白眼,從藥簍裡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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