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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才出聲說道:“假如大公子,他是……樓翰林的兒子,那……那老侯爺可知道此事麼?”謝夫人說道:“他?……哈。”面色複雜,眼神閃爍,卻不回答。
月娥又說道:難道老侯爺不知此事?”
謝夫人哈哈一笑,才皺眉,說道:“謝雲天何其奸猾……我本以為他不知道,自他向樓青玄要了我,鎮日裡甜言蜜語,對著我好的挖心掏肺,我心恨他,本想一死了之,怎奈我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孩兒,我便不敢聲張,只委曲求全忍著……幸好東炎從來乖乖的,不曾叫他孃親吃苦,我才能咬牙忍了謝雲天,不然的話,以謝雲天的性子,知道我懷了樓青玄的孩兒,一定容不下……”
月娥打了個哆嗦,便想到種種。敬安的性子便肖似老侯爺,可想而知,以老侯爺的個性,必不會怎地憐香惜玉,何況不知謝夫人有身孕……
而她一個弱質女子,要極力護著腹中孩兒,一邊還要伺候老侯爺,月娥想到此刻,不由地對謝夫人心生一絲憐憫。
謝夫人冷然笑笑,說道:“後來捱了些日子,我才聲張了出來,只說有了他的骨肉,謝雲天很是歡喜,當時他功名卓著,是當朝名將,卻還無有妻室,當下便將我扶正,我便堂而皇之當了謝府的女主人。”
月娥說道:“既然如此……老侯爺對夫人也算是有情。”
謝夫人聞言長笑,說道:“有情?倒的確是有情的,只不過,他這情分卻是朝三暮四,喜新厭舊之情,我因懷了東炎,不能伺候他,他每每便強迫於我,逼得我急了,有一次便傷了他,他一怒之下,便出去討了房姬妾回來……誰知此後一發而不可收拾,一直討了七個。”
月娥悚然而驚,卻不欲。謝夫人說道:“當初說只心愛我一個……如今卻如何?幸而我並不在意那些,只想要好好地養大腹中孩兒,叫他承襲爵位,做這謝府的主人……樓青玄棄了我,謝雲天也棄了我,我親生的孩兒總不會棄我而去,他才是最為可靠的,只因著這一點兒念想,才叫我苟活到生下東炎。”
月娥聽她說起往事,但凡說到樓青玄跟謝雲天,便咬牙切齒,但提到東炎,就會語氣柔和,彷彿兩個人一般。
月娥遲疑說道:“夫人……”謝夫人看穿她心思,便說道:“你也不用憐憫我什麼……我不須什麼同情,我並非什麼好人,你可知,謝雲天討了那麼多妾室,怎地一個也沒留下子嗣麼?”她桀桀笑了兩聲,又得意,又淒厲。
此刻天色已暗,謝夫人的臉越發看不清楚,只聽那悽楚慘厲的笑,好似夜梟,聽得人毛骨悚然,彷彿對面坐著的不是一位美貌的侯府夫人,而是吃人的山精鬼魅。
謝夫人說道:“我知道謝雲天的性子是朝秦暮楚,倘若那幾個得寵的姬妾有一人有了身孕,將來產下一子半男,謝雲天動了意,我的孩兒怎麼做謝府之主?因此我暗暗地心急如焚,寢食不安,然而……當時我只是個無助婦人,懂得什麼?閒著無奈,聽聞香葉寺是有名的靈驗,便時常去祈禱求教,叫佛祖庇佑。”
月娥聽到這裡,便問道:“難道就是在那時遇上那晦善的?”
謝夫人說道:“不錯。起初我只是去拜佛,卻沒想到,晦善對我一看就上了心,有一次……他趁著丫鬟不備,便將我騙入內室……哼。”
月娥咬了咬唇。謝夫人說道:“我就是命薄之人,本該一死了之,怎奈家中還有東炎……我便千萬絕情,也捨不得他,不料,晦善事罷,卻對我說了一番話,全是昔日我擔憂的言語,我才知道……原來我去拜佛之時,他都將我所說的偷聽到了,我不懼,只問他要如何,他卻說,只要我從他的意思,便助我一臂之力……”
月娥瞪著眼睛看謝夫人,謝夫人說道:“我後來也才知道,他雖是個僧人,在出家之前,卻是個無惡不作的大盜,自懂得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奇技淫…巧之術,我為了東炎著想,便暫答應了他,晦善便密給了我些藥物,只要摻在那些賤人的飲食之中,就算她們再費盡心思跟謝雲天胡纏,也得不到一子半女!”
月娥聽到這裡,心頭微微咯噔一聲,謝夫人說道:“我半信半疑用了,提心吊膽等著,果不其然,半年過去,並無一個人有孕的……我才知道那和尚並無騙我。”
月娥心頭埋著疑問,有心想問,卻不是時候。謝夫人說道:“此後,我便時常去香葉寺拜佛,名為拜佛,實則是跟晦善見面,香葉寺畢竟是佛門之地,不得留宿女眷,我便會去白衣庵留宿,晚間便神不知鬼不覺來到此處同他私會……晦善有一門邪術,乃是採陰補陽之術,尋常同女子交…合,便能將對方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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