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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一包,送給張橋。姚良歡喜帶著離開了。
月娥便挽了袖子,收拾剩下邊邊角角,因他們來早,出門時候虎頭也跟著來,月娥怕他丟了,就將他攔在屋內,當下又扔出個殘破了燒梅給他,虎頭抱著燒梅,吃嗚嗚興奮亂叫。
正忙得差不多了,忽然聽到有人說道:“噯?沒了?”月娥還以為是趕不及了食客,便帶笑說道:“真對不起,請您下次再……”一抬頭,猛地同那人打了個照面,頓時驚得倒退一步。
身後虎頭吃完了燒梅,興沖沖過來,汪汪叫了兩聲。
那人眼睛一瞟,淡淡說道:“喲,還有狗兒。”
月娥心一時跳激烈,按捺著,說道:“不知是將軍大人……小婦人失禮了。”隔著那櫃檯架子,便跟謝敬安行禮。
謝敬安神色略帶慵懶,也不似先前那樣鮮明肆狂,身上還斜斜披了件衣裳,此刻只望著月娥,說道:“聽聞這兒有好吃,特意來看看,真個沒了?”說著,便低頭又在櫃子面前左右亂瞧。
月娥見他神色淡淡,面容也有點憔悴,神情懶散,心想莫非他是起了個大早,特意也來?此刻太陽才緩緩升起,長街上一道金黃光亮。
月娥便說道:“真個沒了,很對不起將軍大人,等小婦人再做了,再請大人品嚐。”謝敬安皺了皺眉,說道:“不成,我此刻餓得很,今日非吃到不可。”月娥聽他這麼說,心頭又是一慌。謝敬安眼尖,卻說道:“那籠屜下是什麼?”月娥轉眼一看,微笑說道:“也沒什麼……”謝敬安哼了一聲,說道:“你就是不肯給我吃是不是?”月娥聽他這話,似有意似無意,也不敢搭腔。謝敬安斜睨她一眼,也不說話,伸手一掀門簾,自顧自走了進來,月娥一驚,急忙說道:“侯爺!”謝敬安徑自走到那籠屜旁邊,掀起上面蓋布,忽然目光一亮,說道:“這不是吃?你怎麼只是敷衍騙我?”
月娥急忙分辯,說道:“侯爺,這是殘破了,不能賣給客人,所以留下來……”這倒是真,方才她就是從這兒拿了一個餵給虎頭。
謝敬安聞言卻哼了一聲,說道:“推三阻四……你是怕本侯吃了你,不給錢?”
月娥真是怕他說這個“吃”字了,便皺了眉嘆氣,說道:“侯爺若是喜歡,自用無妨,怎肯收侯爺錢?”謝敬安這才微微一笑,伸出兩個手指頭,捏了個破燒梅,清玉般手指襯著透明皮兒燒梅,真個好看緊,慢慢地填入嘴裡去,嚼了兩口,忽然怔住。
放心神一枕好睡
謝敬安這幾日每日出去剿匪,怎奈那幫匪徒竟然無比滑溜,日日躲在林子之中同他轉圈,倘若他不在,才出面犯事。敬安氣沒法,只好派了大批兵丁出去每日巡邏盯著,但這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若常此以往,那些兵丁也要累垮了。
昨日謝敬安去縣衙門,正巧張橋過來公幹,帶了一盒點心給賀知縣吃,知縣是個見過市面,便認得這是南邊之物,謝敬安從旁瞅著,也不做聲,原來他在京城中也吃過,只不過此地從不曾有,倒有幾分想念。但以他身份,自不能跟知縣討這些個小吃,何況可有可無。後來出來,才聽人眾口相傳,說是姚娘子開點心鋪子,名喚“良記”,他這才上了興趣。
今兒一大早敬安起了身,還帶幾分睏倦,便溜溜達達來到鎮上,果然見行人來往,有歡天喜地,有搖頭頹喪,,歡天喜地自是那些買到燒梅,搖頭那些便立誓明兒早起。謝敬安有些詫異,心想是什麼了不得好東西,不過是那個鄉野村婦弄出村玩意兒罷了,只有那些鄉巴佬兒才一副如獲至寶樣子,他便一路走來,果然見那個高挑招牌,門口上,那個人兒挽著袖子,身著一襲素服,頭上烏溜溜蓬鬆頭髮被一方藍色素布裹著,卻越發顯得眉如遠山,目若秋水,舉止間又幹脆又利落,忙碌著樣兒,更有一番認真之美。
謝敬安頓時如蜜蜂見了花,身不由己地就走過去,到跟前才發現櫃子上什麼也沒了,不由挑了挑眉。
敬安吃那個破皮燒梅時候,滿心準備好了詞兒,專門是挑揀燒梅不是。他在京城之中什麼沒吃過,點心之類除非京中名廚作出,否則一概不沾,哪裡會將這些看在眼裡,一口吃了個,便要挑刺……不料嚼了一口,只覺得甘香滿嘴,燒梅還帶著溫,裡頭肉餡也是鮮美異常,倒好似自個兒長了腿,迫不及待地要奔下喉嚨一般,謝敬安一個字兒也沒說出來,倒先把那燒梅給吞下去了。
月娥見他表情呆呆,以為他吃噎到了,急忙說道:“侯爺您稍等。”急忙轉身去給他倒水,謝敬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咳嗽一聲,說道:“本侯無事。”
月娥倒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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