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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良出門而去,月娥站在鋪子門口目送,而後邁步進來,卻見敬安已經起身,正在低頭看那些沒蒸燒梅,望著月娥進門,才說道:“姚娘子好似不喜小郎入伍?”月娥說道:“他年紀小……身子又不好,當不得。只謀個安安穩穩文職就可。”
敬安望著她,說道:“長姐如母,果然如此……只不過未免也有些太溺愛了。”月娥皺了皺眉,說道:“侯爺有所不知,先前民婦在王家之時,小郎在碼頭之上替人幫工,每日水裡來冰裡去,一雙手幾乎毀了。最近才將養過來。自然不會叫他日後再做些帶風險營生。”敬安想了想,說道:“若無戰事話,其實也還算安穩。”
月娥搖了搖頭,說道:“小良現在想少,倘若參了軍,日後有什麼戰事起了,他是個柔善性子,怎麼面對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場面?”敬安雙眉一抬,看向月娥,說道:“怎麼……莫非姚娘子以為本侯打出生起,就懂得面對那些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場面?”
月娥一怔,抬頭看向敬安。昏黃光影裡,這人唇角帶笑,清俊之下,又有幾分雲淡風輕。絲毫也無在黑風堡一令之下,砍了近百人狠厲之態。
月娥一時無語,只好低了頭,說道:“民婦唐突了,請侯爺莫怪,只不過……倘若有所選擇,民婦還是不想叫小良去參軍。”敬安聞言,就說道:“本侯明白了,姚娘子一片苦心愛弟心切,本侯自不會從中作梗。娘子放心。”月娥這才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侯爺體恤。”
敬安轉頭,忽然叫道:“那火要掉出來了!”縱身過去灶門邊上,月娥也看到,那柴火無人管,劈里啪啦地就掉下來,燒得旺盛。月娥急忙說道:“小心手。”搶著過去,敬安伸手握住那柴火,月娥也正握過來,頓時手將他手給覆住。月娥一怔,急忙鬆手。敬安笑了笑,便將柴火塞進去。
月娥站在旁邊,說道:“侯爺不會燒火,還是叫我來。”敬安蹲在那灶膛邊上,靠得太近,正被烤皺眉不已,塞得又急,一陣濃煙瀰漫而出,敬安心叫糟糕,莫非又要重蹈覆轍,聽月娥說,也就訕訕地起身,讓了位子出來,又說道:“對了,先前我看你在拾那些燒梅,這個卻是輕鬆,我來。”
月娥來不及攔擋,敬安將衣除下,自淨了手,回來站在邊上,一個個地將那燒梅撿到籠屜上。月娥見他如此,少不得便說:“侯爺小心,別挨太緊,怕蒸出來後沾破了皮兒。”敬安說道:“我自曉得,同你先前一般隔開就是了。”月娥微微一笑,低頭去填火。
敬安撿了一會,頗覺有趣,將燒梅一個個豎起來放好,聽身後劈里啪啦聲響,他便回頭看一看,卻見月娥坐在灶膛邊上,正伸手向內填火,又拉動風掀鼓風,紅紅火光映在臉上,又加上熱力烘烤,越發面比桃花,那雙眼裡亦是火光跳動,不似平常冷冷清清之態。
敬安見她整個人暖暖地,也似一團火一般,心頭便有一股渴慕親近之意,偏不能動。
正巧月娥轉頭來看敬安,一怔之下,問道:“侯爺可是累了?歇一會罷。”敬安咳了一聲,說道:“沒,只是停一停,對了,你除了會做這個,還會什麼?”月娥便說道:“最近尋思做湯包。”敬安驚訝問道:“你也會這個?”月娥低頭,略見羞澀之意,說道:“只是胡亂想著,還沒有真做出來。”敬安心頭大動,不知不覺說道:“你若作出,須得給我先嚐。”月娥聽了這樣話,火光之中,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敬安深深看了一眼,轉過頭去,繼續拾那些燒梅,心頭卻恍恍惚惚,只覺得方才所見,卻是畢生都未曾見過好景緻。
頃刻月娥燒好了火,敬安知道她要將第一籠燒梅起下,就自告奮勇。月娥只因拇指還未曾好十分,就也沒同他爭,只叫他拿溼帕子小心墊了雙手,敬安上前,微微一彎腰,捏住了籠屜,用力一抬起了下來,月娥說道:“侯爺留神重,一層一層來就可!”見攔不住,就想上前幫忙,敬安說道:“別急別急,我自可以。”將籠屜端到櫃檯邊上去,放在旁邊長桌子上。
平常月娥都是同小郎兩個來搬,倘若她一個人話,就會一層一層,也輕快,沒想到敬安竟將三層全部搬下,也虧得他手長腿長,力氣又大。
月娥說道:“侯爺吃力了,快歇歇。”敬安說道:“這些算什麼,小時練功,叫我伸直雙手提水桶,不知比這個重多少。”月娥一怔,問道:“侯爺小時?”敬安見她好奇,就說道:“似是五六歲時候。”月娥心頭暗驚,五六歲時候就開始練功,那樣小小孩子,必定吃了不少不少苦頭……也怪道他先前不以為然說自己溺愛小郎。
敬安若無其事,端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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