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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安望著她,眼神依舊陌生。月娥用力拉了拉他,紋絲不能動,敬安望著她,忽地喃喃,說道:“你是何人,看來眼熟很。”酒氣逼人。
月娥心頭一驚,情知他喝醉了,只不過,哪裡喝酒,又怎會無端端跑來這裡?想了想,便說道:“侯爺,地上涼,小心得病,你聽話,快快起身。”敬安聞言,忽地咧嘴一笑,說道:“哦,我知道了,原來是你。”表情爛漫。
月娥心頭又驚又怕,但看他樣兒,倒不是似個有威脅,就壯了膽子不撒手。敬安卻手按著地面,順勢站起身來,頭一陣暈眩,腳下又是不穩。月娥急忙張開雙臂將他扶住,說道:“侯爺站穩。”手上握著那柄傘骨碌碌被風捲著飛跑開,溜得飛快。月娥暗暗叫苦,又覺得敬安身子萬鈞重,壓在自己身上,怕是撐不住。
敬安亦伸手抱了她,酒氣上湧,喃喃胡亂說道:“算什麼……嗯……本侯要多少有多少,脫衣裳!”
月娥猛地聽了這個,驚得頭皮發麻,幸虧敬安只是說,卻不動作,頭耷拉在她肩頭,嘀咕說道:“本侯怎會不悅?何等痛快……喝啊羅大人……”
月娥雙腿發顫,感覺敬安越壓越重,只得咬牙死命抱了他,試圖將他拖到屋簷底下去擋擋風,不料才走了兩步,敬安忽然罵道:“賤人……住手,再敢給本侯動一下,殺了你!”
月娥本就吃力,被他連連恐嚇,心頭不由地怕,雖不知他說真說假,是否對著自己,到底因他先前那般行徑,積威之下……月娥腳下站不住,踩一滑,不由地低低驚呼一聲,身子向後倒去。
月娥慌張之下,又不敢放開敬安,回頭看快到屋簷邊兒了,正是臺階,自己這跌下去,怕不摔個骨折麼?卻又無法,心想倘若放開了他,他這般沒遮攔倒下去,骨折是小事,恐傷了他頭,磕破了或者更重,才是大事。
月娥咬了咬牙,一手抱著敬安腰,一手探出,將他頭給護住。
正快跌倒,忽地自己腰被人抱住,去勢一停。月娥定睛去看,卻見敬安睜開眼睛,嘴裡咻咻吐氣,一隻手臂探出,牢牢地抵在旁邊柱子上,硬生生剎住跌倒之勢。
逢凶化吉,月娥一喜,繼而一驚,卻見敬安眼神已並非先前迷離惘然,而似多了一絲清醒,眼神銳利起來,嘴裡慢慢說道:“我認得你,你是……”
月娥大叫不好。卻正在此時,有人叫道:“侯爺!”
月娥抬頭一看,卻見有個黑衣大漢,手中握著一把傘——細看竟是自己先前拿著,匆匆向這邊而來,倒身跪地,說道:“屬下週大,參見侯爺。”
敬安手中放開,月娥急忙跳到一邊去。敬安已經有了幾分清醒,便問道:“你,周大,你……怎在此?起身。”此人正是敬安貼身幾人之中領頭。周大聞言起身,說道:“侯爺酒醉後……”雙眼掃了月娥一眼,說道,“……忽然不見,屬下等正在四處尋找,幸喜侯爺無礙。”
敬安凝眸想了想,忽地一聲冷笑,卻不說話。
月娥趁機退了兩步,周大轉頭,看她一眼,忽然伸手將傘遞給月娥,說道:“姚娘子,你傘。”
月娥一怔,原來此人知道這是她傘,難道方才他就到了?當下也來不及問,只行了個禮,說道:“多謝。”伸手接了過去。
月娥拿著傘,也不敢多話,悄悄地就後退,卻聽到敬安說道:“姚娘子,你怎在此?”
月娥只好站住腳,說道:“回侯爺,民婦是來取東西。”
敬安便淡淡說道:“哦,本侯也是路過。……本侯聽聞,你最近大喜了啊……怎麼蘇青還要你四處奔波勞碌麼?”月娥聽了這話,只低著頭,不知說什麼好,想了想,便說道:“風雪漸大了,侯爺不如早些回府。”敬安說道:“用你多嘴,你如今只看管蘇青去罷了。”月娥垂眸。
周大也說道:“侯爺,小心風大,吹壞了身子,還是及早回去。”敬安點了點頭,看了看月娥,說道:“蘇青也不怎地,這樣大雪,倒叫你出來操勞。嗯……罷了。”說著轉過身,將走未走之時,忽然問道:“幾時婚期?”月娥猶豫了一會,說道:“還未定下。”敬安又是一聲冷笑,說道:“你倒謹慎。”說完這句,到底是邁步走了。
月娥緩緩嘆一口氣,去鋪子內自去了東西,才又往家裡趕回去。
你倒是敬安為何在此?原來這幾日,那巡撫使來到,敬安便每日設宴相請,又徵召出色歌姬作陪,少不得頻繁應酬。今日同坐暢飲,那巡撫使見敬安雙眉間略帶陰翳,便問道:“將軍何事不樂?”敬安說道:“哦?哪有,大人請勿多心。”便敬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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