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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說服了周大爺?”
月娥嘆口氣,想了想,說道:“我也是捏了一把汗……想那周大爺,是對侯爺極為忠心,先前因為我們害侯爺受傷之事,對我頗為記恨,自然也不喜歡我留下來,倘若我主動提起要走,他自然是高興……只是礙於侯爺命令罷了。其實謝敬安,他也確是個梟雄……那些蒙面人一而再再而三同他為難,不知彼此有什麼瓜葛,想他以前都平安無事,獨遇上我們之後就……我只將這些同周大點明,其實他心底也知道,倘若我們留下,就等同侯爺有了軟肋一般……這一次重傷已經算是僥倖了。”
姚良說道:“他當真肯為了侯爺而違抗他命令?然而侯爺那種性子……保不準真會很怒。”
月娥說道:“這便也是我佩服他地方……我先前敢找他,也正是看準了他是那種為了主上不計生死之人。只是……謝敬安也不是糊塗人,他會明白,是誰真心對他好。”
姚良聽了,忽地說道:“姐姐這樣兒做,也是真心對侯爺好罷?”
月娥聽了這個,胸口一梗,便搖搖頭,說道:“不要胡說……我只是,為了我們日後平靜生活罷了……對了,那房契同虎頭,你處置妥當了?”
姚良說道:“得了姐姐信兒,我就去找了蘇大哥,將房契給了他,虎頭跟那三隻雞也託付給他了。”
月娥聽了這個,心頭卻是忍不住發酸,問道:“他……他怎樣?”姚良說道:“蘇大哥只說……讓姐姐保重,還說,還說……”眼圈也跟著發紅。
月娥問道:“還說……什麼?”姚良說道:“蘇大哥還說,會等姐姐。”
月娥聽罷,便轉過頭去,看向兩邊雜樹,眼中淚瞬間灑落塵埃。這一別,再相逢何異於遙遙無期?謝敬安自然並不會長久在紫雲縣停留,但就算他走了,那紫雲縣,她也再也回不去,也不想要回去了。那個……痴子……卻又能等什麼?
且說敬安聽了小葵話,一口氣上不來,向後便倒,伺候著丫鬟們驚慌失措,小葵更是眼淚直掉,門口周大聞訊進來,見敬安如此,急忙說道:“快叫宋大夫。”才有人匆匆忙忙而去,周大將敬安扶起來,見他臉白如紙,嘴角隱隱地似有一抹血,似雪地紅梅,恁般鮮豔。
周大慌忙說道:“侯爺,你這是怎麼了?”
敬安緩緩睜開眼睛,望著周大,忽然用力,將他推到一邊,自己垂手撐著床面,兩隻眼睛殺氣凜凜,瞪著周大,問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周大被推開,見敬安詢問,即刻跪地,說道:“侯爺,請勿動怒。人……已經走了。”
敬安聽了這個,一時想大叫,又想大笑,又想嚎啕大哭,然而只是渾身亂抖,嘴角血一滴一滴落下來,打在被面上,殷出朵朵紅梅。
敬安一口氣堵著心,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半晌才說道:“好……你好……周大。”
周大低著頭,說道:“侯爺要責罰,屬下盡數承擔。”
敬安忍了又忍,那牙關咬了又咬,最終說道:“為何,這麼做?”
周大說道:“侯爺,姚娘子不可留在侯爺身邊,這個是她親自對屬下說。”
敬安抬眸,問道:“你說……”
周大說道:“侯爺,先前那些神秘蒙面人行事,分明是處處針對侯爺,卻總拿姚娘子來當餌,日後倘若姚娘子總在侯爺身邊,他們必定又會有機可乘,侯爺……”
敬安伸手,手指頭上還帶著血,指著周大,手指簌簌發抖,眼睛裡似要噴出火來一般,半晌卻又湧出淚來。
周大靜靜跪在地上,說道:“屬下這次擅自行事,違抗侯爺命令,請侯爺責罰。”
敬安看了他半晌,最後才問道:“是她同你說,要走?”
周大便回答說道:“回侯爺,正是。也是姚娘子勸屬下,且說只要屬下答應,她就會好生伺候侯爺養傷,屬下才聽從她意思。”
敬安心涼如冰,僵了半晌,嘴角才緩緩地笑了一笑,說道:“本侯……卻沒想到,本侯總是會……低估她。”
周大說道:“侯爺,姚娘子同侯爺,本不是一路之人……侯爺還是保重身體為上。”
敬安呵呵笑了幾聲,眼中淚撲簌簌一直落,那笑卻漸漸自悽楚變得猙獰起來,說道:“是……本侯自然是要保重身體,本侯不能就這樣死了……倘若死了,可就什麼也做不成了,姚月娘……”
沾血手緊緊地握著身下被子,敬安咬著牙轉過頭去,一顆心又苦又酸,絞痛非常,卻向誰說?眼中淚,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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