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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分說壞了自己跟蘇青姻緣,倘若他不是用那種極端法子……
然而這又如何?就算沒了那些,難道自己就能跟了他麼?一個字:從。說容易,做起來,卻有萬般難。更何況,如今想那些也無濟於事,大錯已經鑄成,除非時光倒轉。
此後又過了三日,敬安一日比一日更好。只因他除了月娥,別個端茶送飯都不用,月娥也無怨無悔,只盡心照料他,敬安心頭歡悅,好便快。只是後來敬安見她有些面容憔悴,心頭隱約愧疚,他起初賴著她,只因擔憂她走,怕了,所以一刻也不得她離了身。如今見月娥如此,反而怕她累壞了,就時常讓她去歇著。又派小葵去伺候。因她始終溫順,敬安原本提心吊膽,後來也慢慢地安心下來。
三日後之夜,月娥如常照料敬安吃了晚飯,喝了藥。宋大夫來看,見傷口癒合很好,敬安面色也好,原先缺失血氣緩緩補了回來,那傷只慢慢養就是了,性命卻已經無礙了。
是夜,月娥陪著敬安到了半夜,便要回去休息,敬安這幾日養傷養得好,他年輕氣盛,對月娥又是個有心,那邪心思總也按納不下,便握著她手,廝纏著不要她走。
月娥少不得又安慰他幾句,敬安哼哼嘰嘰,只是不聽,說道:“月娘,今日越發冷了,一個人睡,總是睡不著。”月娥便說道:“誰叫你把文姑娘送走了呢?倘若留下,不是正好?”
敬安似笑非笑看她,說道:“你不要拿這些搪塞,你知道我心裡要是誰。”月娥垂眸說道:“侯爺你消停些罷,好不容易養差不多,若是功虧一簣,我就活不出來了。”
敬安說道:“誰敢對你不利,我替你出頭。”月娥看他一眼,似真似假說道:“頭一個對我不利,怕就是侯爺你。你倒是替我出頭看看。”
敬安低頭就笑,又不敢大笑,怕扯了那傷,月娥也急忙說道:“快別大笑,……夜深了,侯爺還是早些休息。”敬安握著她手,總不捨放,說道:“你上來,陪著我,我不動你便是了。”
月娥相信他才怪,只搖頭,說道:“侯爺,按捺些罷。”敬安燈下看她面色,只覺得畢生所見美人,都不如面前這張略帶憔悴臉,雖憐惜她累,卻始終不願她走,只說道:“本侯真不做什麼,你上來,我抱著睡會暖和些。”
月娥低頭,望著腳邊蹭動小暴,說道:“侯爺不如抱著小暴睡,它也怪暖和。”敬安皺眉,說道:“哼,你抱著它睡過?小心被它吃了你。”月娥靜靜說道:“它還小,吃不了我。”敬安就笑,說道:“難道你是怕我吃了你。所以不肯跟我睡。”
月娥咳嗽一聲,敬安咳聲嘆氣,說道:“本侯竟比不上這畜生了。”月娥說道:“侯爺別如此說,小暴很聰明,倘若說他壞話,他聽得出。”敬安說道:“又聰明到哪裡去了?你總是婦人之仁,若不是你攔著,他此刻早投胎去了。”
說到這裡,地上小暴昂起頭,嗚哇嗚哇叫了幾聲,圓溜溜眼睛瞪著敬安。敬安一怔,說道:“這東西瞪我作甚麼?難道真個兒懂人話?”月娥伸手將小暴撈起來,說道:“恐怕他是累了想睡。”
敬安想也不想,說道:“扔他出去,滿院子都是地方。”月娥說道:“外頭冷,別凍壞了他。”
敬安越發吃醋,說道:“你只怕凍壞了他?”眼睛就斜眯著月娥。
月娥說道:“侯爺,你怎地要同小暴相比?”敬安嘆說道:“只因我覺得我越發比不上他了……你做什麼對他那樣好。”月娥聞言,便將小暴往敬安身上一放,說道:“侯爺,他很可愛,你仔細看看。”
敬安愛潔淨,最厭毛物,先前逗弄虎頭,不過是個“愛屋及烏”意思。他沒想到月娥會如此,見狀嚇了一跳,身子動不了,手指頭在小暴身上一掀,掀小暴打了個趔趄,敬安急忙叫道:“這髒東西,快叫他下去!”
月娥說道:“侯爺別嚇壞了他。”冷眼見他樣兒,倒好似是被毛毛蟲落在身上自己,驚慌失措,臉色都變了,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盯著踩在他蓋腿棉被上小暴,咬牙切齒。
月娥捂著臉,哈哈地笑,敬安正想索性揪著小暴將他扔遠遠地,聽到那笑聲便轉頭一看,見月娥笑開心,雖然捂著嘴,但是那雙眼睛彎彎地,雙眸閃爍,盡是喜悅,額頭髮絲擋下來,微微搖晃,色天香春風如沐也不過如此了。
敬安一時不由地看愣了:自他千方百計纏著她,她哪裡曾露出過這種暢快笑過?
敬安不動。那小暴踩在棉被上,似乎覺得舒服,四爪按了按,便循著那暖意而去,向上爬了爬,便從被子裡爬到敬安身上去,大概是覺得那地方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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