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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過溺愛了他,於是便只淡淡地一笑,說道:“只要你能專心上課,讓尚書房的教師傅誇獎,皇額娘便答應你。”
永璂的臉上露出歡悅笑容:“好啊皇額娘,永璂知道啦。永璂拜別皇額娘,去上課啦!”說完之後,行了個禮,不等宮女來牽他的手,自己便忙忙地向著殿門口走去,看的我暗暗驚喜:小小年紀竟如此聰明懂事,虧我最初還擔心,這孩子受過眾人的冷眼跟虐待,或許會好長時間恢復不過來,如今看看,果真是母子連心,母親的關愛,對永璂來說,應該是最好的治療吧。
這邊兒上永璂離開去上學,那邊各個宮室的妃嬪已經到了,我端然坐定了,容嬤嬤宣旨,一聲令下,妃嬪們魚貫而入,挨個向上請安。
我打起精神去看,皇帝們的后妃陣容,也無非是大同小異的,出色的幾個妃子,純妃,愉妃,嘉妃之類……另外是幾個數的上號的貴人,豫貴人,蘭貴人,伊貴人,林貴人,各個常在跟答應,品級太低,全然不用記住名號,鶯鶯燕燕,娉娉婷婷,這坤寧宮一時之間美人如雲,香飄陣陣,只是,精彩戲碼瞧到了最後,竟沒有見到那如雷貫耳的令妃。
一干妃子,該賜座的賜座,品級太低的便雲集站在殿前簇擁著,眾人閒聊幾句,無非是“恭喜皇后鳳體終於安康”,或者“皇后的臉色卻比以前更好了些”之類有一搭無一搭的。
我隨意閒聊著,便打量眾人言談舉止,純妃生的乖巧,也擅長說話,多半的好話都是她先搶著說的,愉妃便有些中立中矩,純妃說什麼她便也跟著附和兩句,雖然露出喜形於色之態,到底是做戲不到十分,笑容只在嘴角邊,透不到眼底裡去。嘉妃倒是個安穩平和的,別人說什麼也不忙著跟從,大部分時間都是端莊穩重面帶微笑靜坐著,這樣兒的個性,近似木訥,跟烏拉那拉氏的端莊自持倒有的相比,在皇帝面前也是討不到什麼好的,且看她眉目安詳,心底未嘗不也是苦水一包。而其他的貴人皆是表現平平,普普通通,沒有特別鋒芒展露的,答應常在之類,我也懶得再應付。
閒談說著,純妃話鋒一轉,忽然轉到了令妃身上:“說起來……怎麼令妃妹妹還沒有來啊?”眼睛向著門口一瞥,一臉的好奇驚訝,似剛剛才想起這件事一般。
我只當沒有聽到,面色如常,低頭輕輕吹著杯子裡的茶葉,心底卻想:終究是要說到正題。
而這後宮內長盛不衰的正題,便是爭寵。
果然愉妃打量了下週圍,介面說道:“這個果然,沒見到令妃妹妹,”她回頭去看旁邊的嘉妃,問道,“嘉妃姐姐可知道?”
嘉妃緩緩地搖了搖頭,言簡意賅說道:“我並沒有見過令妃妹妹。”
而愉妃顯然也並不想從她身上獲知答案,只是借嘉妃做個過場而已,嘉妃卻不知不明白還是怎地,態度有些冷清並不怎麼配合。愉妃只好轉回頭去,說道:“大家都在這裡給皇后請安,獨獨令妃妹妹沒有來,我想也許是有點事情阻擋了,又或者……”
純妃抿嘴一笑:“又或者什麼?我可聽說,昨晚上皇上又是歇在延禧宮內,我們令妃妹妹受得恩寵可夠大的,——這宮內又有誰能比得上?”
這話說的刺耳,我嘴角一挑,笑。
純妃卻急忙改口:“哎呀看我這張嘴,怎麼一時竟沒管住胡言亂語起來,娘娘恕罪……”她面向我,誠懇說道,“我一時忘記了……其實這六宮之中皇上最寵的還當是娘娘你……娘娘您大人大量,千萬不要怪我一時說錯話兒。”說罷之後,便開始圓場的笑。
嘉妃面無表情,眾貴人常在之類的不知所措,只有旁邊的愉妃,也跟著應和了一句:“這話的確是說錯了,六宮之內自是娘娘最為尊貴,其他人是比不上的。”
純妃連連點頭,笑的很是活潑:“妹妹說的是,就是這個理兒!”
一瞬間,我甚至都聽到了純妃心底發出了冷嘲的笑聲:是啊,皇帝最寵愛你,所以就算你病的要死都不來看,病好了才來探上一面兒,卻立刻就走了,整日整夜歇在令妃宮內,皇上最寵的就是你……簡直是狗屁話。
淡淡一笑,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上。
我並不說話,只是微微地抬起眼睛,漫不經心看向笑的花枝招展的純妃。
緩緩地,坤寧宮內的氣氛逐漸地僵了下來,整個大殿內除了純妃的笑在突兀的響起,別無其他聲響,純妃逐漸發現了不妥,那笑聲便變了質,剛出了嗓子眼兒便卡住了似的,一聲一聲,似破了嗓子的公雞打不出鳴兒來,煞是難聽。
很快的純妃便沒了聲音,眼睛起初還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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