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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朝著那些大樹,而我面向他,自是看得再清楚不過。
在那一剎那間,我想也不想,顧不得自個身內的劇痛,自泥潭中支起身子,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用自個的雙臂,用力扯過他的衣衫,帶著他一齊向外翻滾。
許是我的法力早已失盡,一時避讓不及,到底有一枝斷裂的樹杈,重重擊在我的背上。再隔了我的身子,落力於他的胸前。
腹內的凌遲之痛,肩背處的重創之痛,我只覺眼前一黑,原本,緊緊攥著他衣襟的手心,也隨之一鬆。
第八章 交合
2010年10月14日23:20
青痕就要死了麼?
我只覺眼前一黑,整副身子都朝無邊的谷地深處墜去。愈墜愈深,竟連腹內的絞痛,都漸漸消去。
不但那些蝕骨的痛楚一點一點消退,就連唇齒間,都跟著再傳出那股淡淡的清甜之氣。淡淡的香氣,好像三月早春的梨花,落滿了桃花溪水,落滿了我的髮絲。
有淺淺的亮光,滲出了水面,照著清澈的溪水。紛紛飄墜的花朵,自頭頂的枝椏間,隨風而落。溪面上,一朵一朵,飄滿了潔白的花瓣,隨著水流,緩緩曳去。那種沁人心肺的香氣,好似梨花,卻又不類。
我慢慢張開眼睫,心內,卻隨之一暖。眼前,真是他在親我。
唇齒相纏,汩汩為我送入煦暖無比的氣息,隨著他的哺入,原本支離破碎的四肢百骸,像又被人一點一點拼接起。
原來,與人親近,不但可以提煉修為,更可以續命。
看見我復又睜開眼睛,他的眼中,也浮出一絲淺笑,長臂攬緊我的腰肢,低低笑道:“怎麼,你醒了,小鯉魚?”
若是旁人這樣喚我,我早就有了計較,但,不知為何,每次他這般叫我之時,我竟不會生氣,心內,倒反而有些歡喜。
我遲疑著環顧我和他的周遭,問他:“此處是哪裡?”
他並不抬頭,眼眸內,分明映著我的倒影。如此深,好像桃花溪的最深處。那裡面,卻不是我的模樣。
頭頂之處,也不再有豪雨,我和他的身下,竟是一處極乾淨的洞穴。我心內起了疑,一把掙開他,踉蹌著支起身子,逃出洞外。
洞口處,有一汪清潭,正位於那座飛來峰的山頂之上。
越來越高的洪水,就在我的足下翻滾,一刻不歇地衝刷著陡峭的巖壁。觸目所及,皆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面,一眼望不到窮盡。
天與地,相接,幾乎就要分不出彼此。
我越看越怕,倉皇間再看向自個的容身之所。頭頂上方,伸出的一方岩石,剛好為我擋住那鋪天蓋地的雨柱。我俯下身望去,水面之上,清晰映著一個女子的身影,果真不是我。
髮絲柔軟之極,好像天上的雲朵一般,雪白的肌膚,竟比那滿枝的梨花還要無暇,一雙眼眸,比我身下的這潭清水還要透亮。
難道,與凡間的男子親近,非但能夠救命,就連容貌也可以變得如此美麗不成?
那為何那些鯉魚們徹夜不歸,回來後,一個個,卻沒有多大長進?
我心內狂喜之至,一時忘了那些猜疑,輕輕側過身來,抬起小臉,仰望著徐徐自洞內步出的他,喜道:“我好看麼?”
這一次,他果真含笑點頭,一面笑,一面用手指摸一摸鼻子。那模樣,真是俊得讓人恨不能將他吞下肚去。
我再也顧不得其他,連著方才的驚懼也一併忘了個九霄雲外,提著自個的衣裙,在水邊緩緩轉起圈來。
衣角叫風吹起,露出了其下素白的纖足,腳背之上,竟再也沒有青黑色的印記。
說來奇怪,我變成了另一個女子的樣貌,就連身量也比原先高了數寸,這身從老蚌精那裡騙來的衣衫,竟也變得長短正好。
他慢慢走近我,長臂將我攬入懷內,托起我的下巴。
我猶在問道:“我好看麼?”
他啞聲應著:“好看。”
我嘆一口氣。早知道男人有如此之妙,青痕何苦在桃花溪內苦修,隨便什麼人,抓一個過來與我親近,說不定,我此時早就能夠長出人的雙足,別說雙足,更可以變成眼前這般絕色的容貌。青痕為了自個的容貌不如人,在這桃花溪內暗自鬱悶了五百年,早知道男人有如此之好,我豈會等到今日?
才嘆了一聲,餘下,已被他覆住唇齒。
舌尖在口中與我糾纏,那種滋味,直讓青痕渾身都為之顫慄。但,隨著他的侵入,腰腹內的珠子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