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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教你的,連何為‘風^流’都不知?”
我心內有些生氣,卻並不表露出來,低低應道:“我沒有爹孃。”
她看著我,再打量了片刻,始嘆口氣道:“原來是個石頭縫裡冒出來的主,本姑娘,這會沒工夫和你在這閒扯。”一面說,一面就要走。
我忙急急道:“姐姐——”
“怎麼?”
我綻開笑靨,軟聲道:“姐姐,可以將你身上的衣衫給我麼?”
她看看我,一雙妖異的眸子,漸漸露出鄙夷之意,掉轉身,就要離去。我忍著足下的痛,再往前挪了幾步,好生再喚道:“姐姐,青痕這裡有上好的蚌珠。”
果不其然,她隨即回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盯著我手內的珠子不放。
我得意不已,笑道:“姐姐把身上的衣衫給我,青痕手內的珠子就歸姐姐所有。”
她看看我,似有幾分興趣,含笑望著我道:“小鯉魚精,你此話可當真?”
我仰著小臉,望著直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她,重重,點了好幾下頭,鄭重道:“青痕的法術,豈敢矇騙姐姐?”
她側頭想了想,似乎覺得也是。隨即,指尖輕捻,不過一陣清風拂過,原本好好穿在她身上的那件衣衫,竟被她脫了下來。
我心內大喜,足下的立地之痛,幾乎被我忘到九霄雲外,也不去看她脫了衣衫之後的醜陋形狀,伸出手腕就去接她手中遞過來的羅裙。
另一隻手掌,將手心內的蚌珠,也捧於她跟前。
以物易物,青痕這個道理總還是懂的。
她驚喜之至,顧不得自個的裸身,低頭望著我手內的珠子,竟仿似痴了一般。我心內好笑,小臉上,卻不動聲色,緩緩託高了自個的手腕。
月華如水,更映得我手心之上的物什,皎潔圓潤無比。
那隻道行足有千年的老蚌精,呆呆地看著,伸出手指來接。我佯裝鬆手,就在我與她肌膚相接的剎那,我忽然翻了手掌,指尖一用力,在心內一連默唸了數遍咒語。
不過須臾間,那隻老蚌精,就跌落在我的身下,叫我的魚筋牢牢給縛住。
我收好袖內的蚌珠,看也不看她,拾起她落於地上的衣衫,就往自個的身上套著。
青痕,最喜粉色,我每夜坐於桃花溪的岸邊,見過成千上萬的女子,卻從未見過有如此美麗的粉色衣衫。比之青痕自個的手藝,不知強了多少倍,想不到,這隻愚蠢無比的老蚌精,竟還有如此絕妙的技藝。
地上,十步之外,她被我的魚筋愈捆愈緊,痛得低低叫喚。
我只當聽不見,低頭望著身上的羅裙,似乎,長了一些,遂,拎起裙裾,仔細比試著長短。
正在低頭間,耳畔,竟又傳來一句陌生人的低咳。
我聞聲抬頭,月光下,不知何時,竟立了一個男子。
他生得真是好看,我仰著自個的小臉,提著手內的裙裾,竟,望得傻了。他見我望他,低低再咳了一聲,笑道:“在下途徑此處,不想打擾了兩位姑娘。所謂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姑娘的衣衫,可穿好了不曾?”
我有些懵懂,卻,聽不懂他話內的意思,低頭,望一眼自個身上的羅衫,帶笑,刻意向他討好道:“你看我身上的衣衫,好看麼?”
一面說,一面提著裙裾,忍著足下的痛楚,在原地轉了數圈。
粉色的羅裙,因著我的旋轉,在夜風中輕輕揚起,襯著我晚間特意才挽的的雙髻,連青痕自個,都覺得好看。
他含笑不語,一雙眼眸,竟比九天的星子還要亮,長身玉立,背靠著身後的老梨樹,臉上,俱是青痕看不懂的神情。
我被他望得心虛,確實,青痕固然愛惜自個的容貌,卻怎奈道行淺薄,我的樣貌一直是這桃花溪內所有鯉魚精中最最平淡無奇的那一個。
如今看他這副神情,怕也是不以為然之意。我強抑著心頭的薄怒,順著他的目光,再看向自個高高提起裸^露著腳踝的裙裾之下——素白的纖足之上,不知何時,竟赫然多了數道青黑色的暗紋,我竟然又現了形。
我羞愧不堪,即刻漲紅了小臉,旋即,鬆了原本緊攥著的小手。手內的衣裾,隨即如水般落下,掩去了我的醜處。
我瞪大自個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怒視著他,指尖,在衣袖內暗自發力,作勢就要發出。
耳畔,是那隻老蚌精,一聲一聲佯作痛不欲生的呻吟。
眼前,青衫男子縱聲大笑。
直笑得枝頭的梨花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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