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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絲與足下,一朵一朵,或濃或淡,將面前那條本由白玉鋪就的甬道妝點成一條迤邐而上的綵帶。
一彎半月形狀的水泊之前,幾棵顏色稍淺淡些的花樹下,一道白色身影正憑欄而坐。執了一壺玉液,間或仰頭飲一口,再回過一張面龐,笑意盈盈,一臉懶散地低頭瞧著正拾階而上的我。
竟果真是玉帝帝尊呢。
不等我走近最後一級白玉長階,即擲下手中的玉壺,朝那些戰戰兢兢的天將輕輕揮一下衣袖。眼見那些人已然走遠,這才朝我挑起入鬢的長眉,含笑應道:“這一位,莫不就是本尊新收的義女青痕?”
“哈哈哈……”
一面縱聲大笑,一面已長身而起,白衣似雪,玉立在繽紛而下的落花間,似有無限的快意與勝意。
我只當充耳不聞,悄悄屏住氣息,握緊一雙小小的拳頭,只顧探頭探腦地往四下窺去。
他大笑不止,一面朝我招手,一面笑道:“你這個小妖孽,著實是天地間罕有,見了本尊非但不拜,還只顧忙著四處找人!”
“嘖嘖嘖,我著實是同情某人,哈哈哈!”
“你放一百個心,本尊的凌霄殿內,此刻並沒有你所擔心撞見的人,她另有她的瑤池,此處向來只是我一人的居所。”
我這才舒了一口氣,抬起小臉,衝他吐一下小舌,歪頭隨他一起格格笑著。
“我說青痕今日來找我何事啊?”
“帝尊——”
“咦,你才剛叫本尊什麼?”
我頓時有些計較地黑下一張小臉,扭頭佯作是去瞧他身後的那些花樹,左瞧右瞧地瞧了半日,就是不應。
第十四章 春雨花落
天上,果然又見雲舒雲卷。
天門外,我只當瞧不見十步之遙處的莫顏,踏著一朵小小的筋斗雲,緩緩自他和那些黑衣冥將的面前繞過。
莫顏似是一早就已經猜到結果,待我經過他身側之時,只沉聲向我問道:“要不要我送青痕一程?”
我理也不理,繃著一張小臉,埋身在身下的雲朵間,默然往下界一點一點慢騰騰地墮去。
“帝尊——”
“怎麼?”
“你可以為青痕改了功德簿麼?”
“哦?”
“這麼說,青痕今日就是專為此事而來?”
“鯉魚精,不是我不肯幫你,說實話,我心內也確實喜愛你這隻小妖精,否則也不會輕易應下要收你為義女。”
“不過,這功德簿也並非你想改就可以改,一來,三界中我無以服眾是小,二來,就憑那一位的性子,他若一早可以為你續命,我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當沒瞧見他為你徇私。”
“你瞧,並非是我不肯幫你,只因所有問題癥結並非在我凌霄殿這兒,而是在冥帝帝尊那兒,就看他肯不肯為你破一次例了。”
“他若不肯徇私,就以你的修為,我凌霄殿的功德簿上再為你記得天高了去,他不認也沒有用哇!”
“你說可是?”
“不過,我說鯉魚精,我看他也確實對你有意,否則,也斷不會勞師動眾,讓那麼一大幫子人整日跟著你。就連我看了,都覺得匪夷所思,他冥帝何時也變得如此有情有義起來了?!”
“嘖嘖嘖,著實是令人驚歎啊!”
“其實,那一次在流嵐洞我就不應該多事,我起先還以為他果真是對你使了十成掌力要取你小命,直到後來有一日,我猛然才醒悟,原來我又著了那一位的道了。”
“他之所以要親自對你動手,不讓那些冥將來結果你,一來,必是為了好有所轉圜,我猜,他定是在你身上輸了不少的真氣吧?他自己動手必是一早知道哪裡才是他給你的庇護所在,二來,也好就此堵住我的嘴巴,由他親自動手,看似是給我一個面子,其實是引我出手救你。”
“你想,如果是那些冥將動的手,我身為帝尊,斷不會自降身份自那些螻蟻手中救一個妖孽,即便你是被我一早強拉了流嵐洞去的。我縱然再隨和,還不至於自**份,為了你個小妖親自去同那些冥將交手。”
“他冥帝說得對,我玉帝的心思確實不難猜,要想猜到他風歧華的心思,著實是得費些腦筋。我和他之間也算明爭暗鬥了千百萬年,竟然還看不破這一位的機變。”
“不是我比不上某人啊,實乃這一位的心思太過陰暗,實非常人所及也。”
“哈哈哈……”
“你望著我作甚?莫非我所言你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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