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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亡!什麼人不好喜歡,偏要喜歡這等無情無義的妖精,連我們一
介凡人都不如!”
“你說也奇怪,玉帝帝尊怎的不曾要了她的小命?”
“道長何出此言?你莫非也如此忘性,竟忘了玉帝帝尊原本不管生死,要定奪玄蛇精與這隻鯉魚精的生死,還要大老遠派人前去回稟冥帝帝尊跟前?!”
“我倒聽說——這鯉魚精雖然道行淺薄,德行敗壞,可不知她使了何等心計,竟然讓兩位帝尊都對她另眼相看。”
“看什麼看?!依我看,不過是兩位帝尊體恤三界之眾,心懷仁柔,盡力不有所偏頗而已!”
“唉,真正是好人無好報,禍害活千年!”
“放心,她活不了千年。我聽說,她現今只剩下一百多歲的壽數而已,你說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是是是,正是。”
……
你一句,我一句,一句又一句。
天空中,堤岸上,為之聚集的鳥獸凡人仙家已愈來愈多。
碎石,口水,以及各式各樣可以用來擲我砸我的物什,不斷自水面之上飛入,一下又一下,重重擊在青痕的頭頂、小臉、懷內、周身。
青痕並不覺得痛呢。
我只是捂著自個的耳朵,用小手死命地捂住,卻仍是捂不住那些叫人肝膽俱裂的高聲低聲。
從日升一直到月落,直至溪谷內,堆起了一道一道深淺不一的丘壑。我被這些人圍堵在那一彎最是淺窄不過的溪水間,前無去路,後無退路。
細細的肌膚之上,落滿了淤青與傷痕,一處一處,連同那些剝鱗的印記,佈滿了小小的身軀。
一日,復一日,直至那些人倦了累了乏了,這才一個一個四散而去。
青痕已經記不起過去了幾個晝夜,枝頭的樹葉漸漸又黃了呢,緊接著,又是白雪皚皚的冬季。
遠近的山巒,彷彿是一夕之間白頭,山一程,水一程,眼看著,又是一年的春江水平。
我輕輕自那條飄滿落花的江水間探出小臉,眼前,月華如銀,江水如練,江岸上,一樹一樹的梨蕊正開滿枝椏,一簇一簇,仿似九天之上的雲朵。
我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個面前那一隻隨波逐流的畫舫,夜風中,幾隻暗紅的燈籠正高
懸在船艙的四角,映照著船身之下暗沉的波光。
忽然間,我分明聽見那道半掩的軒窗內,竟也傳出了女子的笑語呢。一陣一陣撲鼻的酒糟之香,和著那些梨蕊的甜香,隨風而過。
此情此景,青痕何其熟悉。
我驀地一個激靈,急急擺下魚尾,一頭扎入江水中,幾下游到近前。
一點一點,再自水下探出腦袋,小手輕輕攀住船舷,躡手躡腳,支起小小的身子往船艙內張望著,生怕驚動了艙內的行船之人。
第十九章 我是張瑞文
2011年01月22日02:08
波濤起伏,船身也隨之搖晃,我幾乎就要爬上了甲板,一雙眼眸瞪得再溜圓不過。
才看到一角白色的袍衫和身形,我就已然絕望地鬆了支撐的小手,攀在那溼漉漉的木板之上,將自個的小臉埋在臂彎內。
許久許久,直到耳畔又傳來一陣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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