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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不眨地望住她身邊的玉帝帝尊。
這一次,他又竟然仿似完全不認識青痕一樣,目無表情地望著我身旁的玄蛇,口中卻分明低咳了一聲。
兩旁的天將登時高聲怒喝道:“大膽妖孽,見了帝尊還不跪下?!”
話音未落,我只覺一道勁風頃刻間自玄蛇的袖間生出,還未等我會過意來,我已經一個趔趄跌倒在他二人的面前,就好像我果真在向他們跪拜一樣。
我扭過小臉,氣憤不已地剛想向玄蛇精叫喚,卻見他也正淡淡回過頭來,一副高大的身軀動也不動,默然俯視著足下的我。
黝黑的面孔之上,雖不言不語,卻滿滿的都是再分明不過的柔意。
他還從未如此瞧過青痕呢。我骨碌碌轉下眼眸,一連吞了好幾口口水,這才勉強嚥下心內的怨憤。
玉帝帝尊望向自個身旁的一位天將,不疾不徐地問道:“下界的水患如何了?”
那名天將趕緊翻身跪倒,應聲回道:“稟帝尊,方才屬下帶人瞧過了,此次瑤池水瀉,水患恐怕要延續三日夜才能平復。”
那位天將的話音還未落,一身盛裝的西王母忽然間竟再也忍不住從座上盈盈立起,低頭朝玄蛇冷聲道:“玄蛇精,你可知罪麼?”
“是。”
“知罪?你不過是下下界一個小小的蛇妖,就憑藉自己有幾分法力,公然敢折了天柱不說,竟然還一併砸壞了我的瑤池!”
“帝尊——”
我忙支起身子,圓睜著一雙溜圓的眼眸,豎耳聽著。
玉帝咧嘴一笑,眸光似是不經意間拂過我,一面沉聲應道:“那依氏素看,本尊應該如何懲治他們才為妥?”
西王母聞言,即刻拎著水波一樣冗長的裙幅,緩步移至玉帝的座下,矮身跪倒:“稟帝尊,那蛇妖折斷天柱殃及三界,自是罪無可恕,依氏素短見,不如就用他的身軀補那天柱之缺。一來,可以以儆效尤,二來,也可解了天地傾頹之危。”
她回過臉來,一雙俏生生的明眸再望向自個身後的我,眼中,分明現出兩道再嫌惡不過的眸光。
“至於這個小妖精,素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孽心性,就憑她一人,先前不知惹了多少禍事在身,今日,鳳凰既因她而死,折斷天柱之禍,她又同樣逃不了干係,依氏素看——她也該一併處置了。”
“哦?”
西王母仰起面孔,一張嬌美的容顏之上生生垂下兩行清淚,翹首望著寶座之上的夫君,顫聲問道:“氏素知道帝尊一向體恤眾生,恕氏素愚鈍,是不是帝尊現今對這兩個妖孽也心存憐恤?”
“氏素的意思是,要本尊拿這小鯉魚也一併填了天柱之缺?”
她沉默良久,垂頭又假意飲泣了半日,這才咬著粉色的唇瓣點頭應道:“氏素……就是這個意思。”
“帝尊!”
“大膽玄蛇精,帝尊面前豈容你放肆!”
“讓他說。”
“是。”
“稟帝尊,折斷天柱,確係玄蛇之責,但與鯉魚精無關。她不過是路遇夏長生,不巧被他劫上行船,那鳳凰本是要救她,不想叫夏長生殺死,並不能怪罪到這隻鯉魚精。”
西王母冷笑道:“她雖不是禍首,可沒有她,鳳凰又豈會死?你又豈會平白折斷天柱?!”
“稟帝尊,玄蛇誤折天柱,不過是因我與夏長生之間的宿怨而起,與這隻鯉魚精無關!”
西王母顯然已是氣急,一張俏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再也顧不得矯做,扭身看向面前毫無反應的玉帝,接道:“帝尊——”
玉帝低頭望向她,眸光倒是平和,可臉色分明沉下幾分呢。
我心內奇怪得緊,小臉上卻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睨一眼西王母,握緊自個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歪過腦袋。
第十七章 補缺
2011年01月19日13:22
腦後,冷不丁傳來一句笑語。
“鯉魚精?”
我聞聲回頭,只見玉帝帝尊正含笑望著我呢,我登時歡喜異常,莫非他終於肯放下身段,要像往日一樣同青痕講話了麼?
我旋即從那些柔軟的雲朵之上爬起身,仰頭朝他綻開一抹笑顏,一面捂住自個的嘴巴,一面樂不可支地應著:“帝尊。”
他呵呵笑道:“鯉魚精,本尊問你——”
“方才西王母對爾等所下的懲戒,你服麼?”
鼻尖處,憑空傳來一陣香氣,青痕似在哪裡聞到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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