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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服皇帝,並不那麼容易。尤其經過這次風波之後,武功勳貴勢力抬頭,皇帝在一段時間內變的更加強勢,都是可以預料的結果。那些想要限制君權的人也不會想到,正因為他們的盲動,反倒導致君權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反而更加膨脹,權力更加集中。
既然正路走不通,就只能繞路。現在最紅的人就是鄭家,未來帝國的繼承人,是鄭國寶的外甥。那麼如果能做通他的工作,則還是有可能保下一批人的。在京師變亂期間,也正是因為有這幾位閣臣的關係,鄭國寶的家才沒受到什麼打擊,也正是顧慮到申時行等人的影響,張鯨無法明著對鄭家下手。畢竟五城兵馬司也好,還是三法司也罷,所有武裝力量都掌握在文官手裡,而那些文官誰跟申時行沒點關係,誰會去動他的女兒?有這份交情在,再加上姻親的關係,才比較好說話。
鄭國寶先是謝了幾位閣老對自己家的援護之恩,後又笑道:“這事,其實我怎麼想,無關緊要。關鍵是天家怎麼想。畢竟他們得罪的不是我,而是萬歲。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些賊子想要做的是什麼事,幾位老大人心裡都明鏡一般,不用我多說什麼。您說說,亂臣賊子,該當何罪?”
許國道:“鄭都督說的,其實是個道理。不過,請聽老夫一言。他們只是一時糊塗,聽信了妖人讒言,走上了一條歧途。本身並不一定真是狼子野心,尤其他們十年寒窗,苦讀聖賢之書,也在各自任上,都為朝廷立下過功勞。不看現在,也要看看以往,念在他們為國事操勞的份上,能否高抬貴手,饒他們一條生路?再者,現在這些妖言,還只是停留在京師上層,如果把他們明正典刑,說不定,這些謠言就會蔓延到民間。連讀書人都能被蠱惑,百姓更容易受愚弄,到那個時候,再有別的流毒產生,於朝廷也無什麼好處。”
“許閣說的是個道理。不過這個道理,也不能算全對。他們確實在各自任上都有大功,但是功不能掩過。連功過相抵都做不到,若是有人為朝廷效力,就能謀反,那朝廷法紀何在?至於說到流言,您放心,我從沒打算製造烈士。他們既然愛惜名譽,那我就給他們一個不名譽的死法。貪贓枉法,勾結鹽商,乃至內附播州,聯結北虜。類似的罪名,我隨時都能想出一堆來。保證這些罪名都令人髮指,萬民唾罵。殺他們,百姓不但不會覺得可惜,相反會出錢賄賂劊子手,買他們的肉吃。您相信我,錦衣衛有的是這樣的手段,保證能讓這些罪名證據確鑿,鐵案如山,說不定,我還能落個賢臣干城的名聲呢。”(未完待續。。)
第四百四十六章平叛(三)
他這話一說,在場的幾位大佬,都從脊樑溝裡泛起一絲涼意。這話現在聽來是喪心病狂,簡直就是酷吏之語。可若是按洪武舊制,則這還得算仁厚。當年明初四大案,那才叫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乃至後來奪門之變後,受牽連的官員,也不在少數。這回的事,同樣牽扯到最敏感的帝位更迭,若是這位錦衣緹帥,真鐵了心的下殺手,那麼再製造一場血案,也不是不可想象之事。
申時行到底是長輩,比起其他二位同僚,說話的嗓門要粗一些。“胡鬧。這不是在洪武朝,現在也不是在談四大案。你這些鷹犬的手段,上不了大雅之堂,在老夫面前,不要提起。與其說那些聳人聽聞的大言,不如咱們說點實際。朝廷離不開文臣,這點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既然朝廷運轉離不開文官,那麼你就不能把事情做絕。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別忘了,當年馬順、江彬之故事。老夫的外孫,可不能受了你的連累。”
鄭國寶依舊不肯退讓,“岳父您說的極是。只是您也想一想,如今常洛殿下已亡,將來即位的,還會是別人麼?如果我的外甥登基,我還要擔心清算問題。那麼這大明的官,就不是人做的了。不過要說放過一部分人,這也不是完全不行,既在公門內,必然好修行,只是這怎麼個放法,放誰不放誰,因為什麼放,這裡可得好好說道說道。罪大惡極的。民憤極大的,那顯然就不能放。”
王錫爵不等他說下去,就把話截住“這事跟民憤沒什麼關係。你直說吧,想要開出什麼條件。只要你的條件不是太苛刻,老夫就可以答應。若是你漫天要價,大不了老夫就掛冠而去,退歸林下便是了。”
鄭國寶暗笑,你這老鬼說退歸林下,我第一個不信。這回的帝位更迭事件中,三閣站的隊伍都很正確。而且立場堅定。將來得到天子的報答,也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個時候,你就算是殺了他,他也不可能掛冠辭職。王錫爵這麼說。也無非是希望鄭國寶不要要價太高。風波之後的收穫。應該是大家利益共享,不要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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