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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播州方面就開始聚集部眾,歃血為盟,說是要為被朝廷隨意殺害的族人報仇,驅逐大明官吏,恢復播州舊制。又有苗王加入盟約。率領生苗數萬,前來助戰,一時間播州兵威浩蕩,號稱聚兵二十萬,大將上千員,糧草積蓄五十年所需,兵甲齊全,足以立國。楊應龍又傳檄與水西安氏,永寧奢氏等其他幾路土司,邀請他們共同加入自己的陣營。與大明朝大戰一場。自立為王。西南三省武林,也接到這位盟主的命令,要求各派弟子就地成軍,與明軍抗衡。或結寨而守。或騷擾遊擊。破壞倉儲。將來不失開國元勳之位。哪怕是個十幾個人,靠打悶棍劫孤雁維持的小山頭,也給了個節度使官銜。
只是由於之前鄭國寶的佈局。早在播州正式會盟起兵之前,就已經很難購買到食鹽、鐵料等補給品。西南的門派,也不可能去奉這道委任狀。朝廷的軍隊準備也比較充分,在楊應龍剛一起兵後,三省就開始了大規模的剿匪活動,將自己省內的綠林山寨過了一次篩子,無數小山頭煙消雲散,不知多少江湖豪強,綠林梟雄的腦袋,成了軍兵的戰功。
就在這種背景下,婁山關的副將宋世臣,中軍總管何恩二人秘密派了使者與曾省吾聯絡,同意獻關投降。只求朝廷攻下播州之後,善待百姓,饒恕何、宋兩姓宗族,不予殺戮。
曾省吾在四川名聲在外,是有名的平叛好手,加殺人的祖宗。整個都掌蠻都已經被他殺的一個不剩,何、宋二人畏懼他的名聲,主動來投,也算是預料之外的好處。
婁山關是播州的門戶所在,易守難攻,乃是處天險。自楊端兵進播州以來,天下幾番改朝換代,龍椅上不知換了多少皇帝,楊家卻始終坐穩播州寶座,乃至蒙元鐵蹄踏破天下,震懾歐洲時,楊家仍舊可以坐這草頭王,還進了播國公,婁山之險,當居首功。
險要的山勢,艱難的道路,加上堅固的城防,決定了這關口無法取巧,只能強攻。自下至上,十三道防線,哪一道防線,都需要用無數的血肉來填。這關口就彷彿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等待著人們用血食來投餵它。不知多少精兵猛將望關興嘆,在碰的頭破血流,死傷枕籍之後,黯然退兵。
這裡地形複雜,大型火器難以施展,官軍的各式火炮,就算是洋炮,也沒什麼發揮的空間。播州方面,據說是透過門路,偷運來了銅料,鑄了數尊銅炮,被楊應龍封為開國大將軍、鎮國大將軍等將軍頭銜,奉為神器。其中有兩門銅跑,就架在婁山關上,到時候居高臨下,大炮轟擊,不知會憑添多少傷亡。
即使朝廷靠著人數上的優勢,穩紮穩打,可以拿下這天險。也得考慮一個糧草消耗的問題,現在幾路人馬不下十萬之數,每天都要消耗大批的糧草,外面的糧食運輸十分困難,如果戰爭打成了長期消耗,糧草接濟不上,還是難免全盤崩潰的結局。
楊應龍對於婁山關十分重視,派來自己的兒子楊朝棟坐鎮,拿出和官軍決一死戰的態勢。曾省吾等人連日開會,也一時拿不出太好的攻城破寨的辦法,何恩等人的投誠,可算的雪中送炭。只是鄭國寶沒來,這個主誰也做不了,投誠的事,也敲定不下來。
鄭國寶大喜道:“有這等事?怎麼方才曾公見了我不提?”
秦良玉嗔道:“這事,哪能隨便就說?要不是我爹恰好是這事裡的中間人,我也不會知道。”
“那還猶豫什麼,快請老人家來。我與他當面詳談,這事若是成了,我定要保舉老爺子一個大好前程。”
“前程?那就不必了。老夫這把年紀,人老不以筋骨為能,身體不中用了,怕是不能為朝廷分憂。”秦葵到是面帶微笑,神色從容,沒把鄭國寶的許諾當做一回事。“只是老夫不忍見黎民塗炭,百姓遭殃,也不忍見我漢家兒郎多受損失,這才在中間穿針引線,做箇中人而已。只希望欽差手下留情,給何、宋兩族,留條活路,老夫就感激不盡了。”
他說到此,用眼看了一下一旁的曾省吾,一切皆在不言之中。曾省吾作為個鐵腕人物,在播州變亂一生時,就曾經透露過,這次要把播州連根拔起,斬草除根的意思。這位把都掌蠻殺個精光的巡撫,放出這話,播州的命運似乎已經可以預見。秦葵自是要讓鄭國寶發話,保下一些播州人命。但是他不知道的事,曾省吾並不是嗜殺之人,他這次發話,固然是對播州長期為非作歹,藐視王法的一種憤怒,更大程度上,則是受了鄭國寶的意,不得不這麼安排。鄭國寶在保舉他任四川巡撫後,就曾經在書信裡提過,要將播州“永久無害化”處理的事,曾省吾也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說那話,只是替國舅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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