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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下了什麼命令。就是要大家給各土司送信。這婚宴不許空著手來,都要帶上禮金。別的也沒說什麼,沒下什麼命令。”
“那好吧,你們先出去。按我的吩咐做好準備。這回大事若是成了。我就放你們自由之身。再給你們找個男人嫁掉。那些守營門、守倉庫的官兵,就交給你們對付,誰要是出了紕漏。我就拿她去喂毒蛇。”
覃氏聽這安排,倒也沒什麼破綻,可是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強。她生來敏感,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曾經數次把她從死亡危機中拉了出來,也由不得她不信。她將手下趕了出去,沉吟片刻,一咬牙。將身上衣衫盡去,換了一件長筒襦裙,又翻出一雙鏤空高筒靴套在點了鳳仙花汁的裸足上。將一口短匕首連同赤金刀鞘綁在右邊小腿處,邁步出帳,朝著欽差的寢帳方向走去。
各路土司之間,都有自己的防區互相都加著防備,生怕被誰下了黑手。防區之間,都有空隙,她順著空隙一路走到欽差的防區。見三軍兒郎,都在那忙著準備吃喝,或是等著看新娘子,有人偶爾見到她,也不敢多看一眼,最多是膽大的偷著吹聲口哨而已。
此時還未到正式成親的時候,按說欽差應該還在寢帳。覃氏來到帳外,見果然是孫大用、辛烈治兩個心腹守門。孫大用見覃氏的打扮,與往日不同,明明包裹的很是嚴實,可是步履之間,風吹裙動,隱約露出那兩條滾圓結實的小腿,如霜似雪,若隱若現,這女人的裙下,根本什麼都沒穿?一想到這,孫大用口內發乾,兩眼有些發直,笑著迎上來道:“覃洞主,您這是?”
“我來為欽差道喜,送禮。”說到送禮二字,覃氏彷彿不勝嬌羞,讓人覺得這禮物,充滿了旖旎色彩。“楚金洞土地貧瘠,出產不多,奴家能送的,又能有什麼?可是不送吧,劉大刀都被打了,我哪還敢得罪欽差啊,只好把臉面豁出去了。女人啊,生來就是命苦,怎麼著,也是逃不開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欺負。又有誰肯可憐我們這些女人啊。將軍若是憐惜奴家,待會還請和那位將軍站的遠些,給奴家留點顏面,將來奴家定有報答就是。”她說到此,用那一雙桃花眼一勾,孫大用的骨頭好象都快化了,用袖子一擦嘴“好說,好說。待會我和我這兄弟,肯定離這帳篷遠遠的,也不讓別人走動,保證走不了訊息。其實這事挺平常的,我們國舅那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說不定,將來還能保你個大官做。這個……今天晚上我不當值,覃洞主,你方便不方便?”
聽他說的如此直白,似乎覃氏有點不好意思,將頭一垂“一切全聽將軍吩咐,奴家一化外土人,哪還敢有什麼異議。到時候,將軍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孫大用哈哈一笑,將身一閃,只在她過去時,猛的在她的屯上猛捏了一把。然後哈哈大笑著,與辛烈治走的遠遠的。不住偷眼回頭觀看,覃氏向那帳內走去之時,不經意間扭動腰屯,將那完美的身材充分展現出來,讓孫大用的心裡像放了個火盆一般燒的難受。
覃氏此時面朝大帳,背對孫大用,自是無人看的出,她臉上那一絲決絕而又有些殘忍的微笑。西南的土司,大多對她的印象,都是騷狐狸,美女蛇。男人叫她寶貝,女人叫她破鞋。可是卻很少有人記得一點,她也是十萬大山,西南邊荒之地一位女武神般的人物,楚金洞內,男女之中並無一人是她敵手。她的玉手不但能彈奏各種樂器,也能拉的開兩石強弓,兩條長腿,不但可以夾的男人慾仙欲死,也能將男人的脖子輕鬆扭斷。而那腿上的匕首,更是喂有猛毒,只要一個小小的傷口,就能毒死一頭大水牛。那欽差既然是個好女色的,自己就要了他的命。只要官兵失了最高統帥,軍心必亂,即使這次是欽差使的埋伏,折了總督,也自然不戰自敗,任是什麼詭計都沒用。
至於自己的安危,她有六成把握透過自己的美色可以逃脫,只要第一時間沒人發覺欽差死,她就可以安然過關。即使是沒能逃脫,為了那個男人死,她也認了。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個鐵石心腸,只知道玩弄男人的蛇蠍女人,卻沒人知道,她心裡真正愛的男人,始終沒變過。那個男人當年在大山裡打虎,救了她的命,她也將自己的純潔給了他。可是誰讓自己的家族力量太單薄,根本不配和那個人聯姻?她嫁給覃碧,勾引馬鬥斛,乃至用身體做交易,壯大自己的部落,為的都是能讓自己,離那個男人更近一些。
“應龍,我的阿郎,你還好麼?你知道麼,你的小云雀,今天就要為了你,去拼一拼了。你當了什麼大總捅,不知道有沒有百靈相助,如果有的話,就請讓它們保佑我,行刺得手,為你除了這個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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