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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天光大亮之時,卻有個士兵來報“我軍攻打婁山關下最後一道防線受阻,人馬死傷甚重,請欽差定奪。”(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五章奪關(二十)
第十三道防線,已經離婁山關距離甚近,背靠雄關,位於關上兩門鎮國將軍的射程之內。地形險要,攻擊面窄,朝廷人馬雖多,但無法展開,難以真正發揮兵力上的優勢,地勢對守軍相對有利。在這裡負責防守的,原本也是新附軍,可是楊朝棟為了獨掌雄關,在洋兵進關後,就把田鎮彪和他的二百御林軍擠了出來,讓他們負責第十三道防線的防禦。
這二百御林軍乃是播州軍的精華,由楊家、田家等新七姓中,精壯有力的少年郎組成,又都對山神發過誓,磕過頭,喝過血酒,忠心耿耿。部隊裝備精良,二百人的隊伍,披甲率居然超過了五成,還有幾桿老火銃,兩杆火繩槍撐場面,這樣的武備在整個大西南,都算的起是一等一的精銳。
田鎮彪手上的鋼刀,已經換了兩口,這第三口,也快砍捲了刃,氣的他罵道:“這是哪個龜兒子打的刀,簡直要坑死老子,沒砍的幾個人,就又用不得了,來人,換刀。”
官兵的進攻,一口氣被打下去三次,連死屍都沒搶回來,陣地之前到處是死屍,鮮血流的哪都是。雖然這幾次負責攻擊的都是土司兵,不是劉大刀的親兵隊,但好歹也振奮了三軍計程車氣,遏制住了頹勢。
這半夜的仗,算是打斷了播州軍的脊樑,整個部隊都被打寒了膽,開始的兩道防線好歹還能支援一陣,打到後面的幾道防線時。那些守軍連與官兵接戰的膽子都沒有。槍一響,劉鋌帶著自己的家丁一衝鋒,那些守寨的新附軍,扔下好不容易修起來的工事,不顧一切的向後就跑。田鎮彪若不是砍了幾個潰軍,連自己的隊伍,都要被他們沖垮了。這劉鋌也實在是太過了得,一人一刀如同魔神一般,殺人就似砍瓜切菜,全不費力。有幾個江湖豪傑與播州勇士。也想過要陣斬劉鋌。振奮士氣,可是交手之下,卻無人能擋的住劉鋌三刀,就身首異處。
劉三刀的名聲。已經在播州兵內傳開。恐懼、絕望情緒。蔓延在整個隊伍裡。那些江湖人見了劉鋌就似見鬼,寧可被督戰隊砍死,也不願意再往前去與劉鋌交手。還有的乾脆假做衝鋒,實際是跑下去投官兵。這兩百御林軍自己計程車氣也發生了動搖,幸虧田鎮彪渾身浴血,如同從地獄出來的魔鬼一般,盯著那些將士,高聲呵斥,才穩定了局面。也多虧人力有窮,劉大刀縱然勇猛無敵,但也終究是個**凡胎,也需要休息,攻打第十三道防線的,是這些土司的兵,這才算維持住了防線。
可是這三次打下來,田鎮彪部下也傷亡超過三成,其他人的體力也消耗嚴重,握兵器的胳膊也有些顫抖,弓手也難以再發幾箭了。“關上的大炮在幹什麼?剛才就派人去催他們開炮,怎麼就沒人動手?再說,關內為什麼不發救兵?”
田鎮彪知道,現在關內還有數千生力軍,內中還有那些體格健壯的洋兵。現在這個時候,必須有人來跟自己換防,讓自己的部隊也得到休整的機會。楊朝棟那個混蛋,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危急時刻,再內鬥下去,大家就要一起完蛋?關上那兩門大炮若是能開火,好歹也能為自己這分擔一些壓力,總好過自己獨立去扛。派去催著發炮的兵士,已經去了兩撥,可是剛才土司發動攻擊時,城頭的大炮還是沒有動靜,讓他忍不住想罵娘。
山下的劉鋌則坐在馬紮上,看著鄧子龍問道:“老叔,怎麼樣?下一撥是您上,還是我上?小侄這一晚上殺的過癮,讓您一陣,也沒什麼大不了。您的家丁裡聽說還有暹羅人和佛郎機人,讓他們賣賣力氣?”
鄧子龍知道,這劉鋌打仗向來是不肯讓人的。他多半是看土司們吃虧太大,怕自己的家丁受了過大的損失,讓自己去試探播州兵的虛實。他年紀雖大,膽子卻大,打仗更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每每將自己陷入險地而不自知。這種機會,他哪肯放過,用手一推銀髯“劉小子,你這大刀一晚上不知砍了多少,老夫這條槍,卻只好吃你的剩飯。當初我和你爹,也是稱兄論弟,有你這麼當晚輩的麼?也算你曉得尊老敬老,這一陣,我當仁不讓,兒郎們,給我準備了。”
明知對方關頭上有兩尊要命的銅炮,鄧子龍卻根本沒往心裡去。這種笨傢伙能有什麼準頭,運氣得多次,才會被它打到。若真是命衰到那個地步,那不死也沒用了。他的家丁裡有當年與東籲王朝作戰中逮的緬兵俘虜,也有暹羅人,甚至還有在東籲擔當顧問的佛郎機人,成員複雜的很。這些人不如劉鋌的家丁善於翻山,卻善於操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