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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劉府的弟子引著眾人入席,雖然沒人認識鄭國寶,可是看他派頭,也知必是個富貴人物,便引著向靠近首席的席面,準備與幾位江湖老輩同坐。就在此時,只見劉正風穿著嶄新熟羅長袍,匆匆從內堂奔出,與各位朋友拱手寒暄。忽然眼光一瞥,正見鄭國寶,面色一變。只見他提起長衫,運起衡山派上乘功夫,三步並做兩步走,兩步當做一步行,三兩步間來到鄭國寶面前。不等鄭國寶說話,雙手已經扣住鄭國寶的腕子,“賢侄,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你爹一向可好?來來,咱們後堂敘話。”說著話,拉著鄭國寶就走,那幾名隨護錦衣想要阻攔,卻被鄭國寶用目示意,留在原處沒動。
鄭國寶只覺得手上如同套了兩個鐵鉗,身不由己,被帶著穿過天井,來到後院書房之內。沿途上丫鬟僕婦見老爺那副模樣,嚇的急忙躲到一邊,不敢多說話。等到把人拉到書房,劉正風將鄭國寶朝裡一扔,將房門一腳踹上,然後惡狠狠地道:“畜生!你還敢來見我,真當我不敢劈了你麼?”
鄭國寶這一路直如同騰雲駕霧,被這一丟,摔的七葷八素,暗自佩服劉三爺寶刀未老,手上功夫確實了得。見劉三爺發怒,鄭國寶卻是不急不惱,先是恭敬一禮,道:“晚輩鄭國寶,見過劉老爺子。前者多蒙您仗義相助,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此番前來,便是要報恩。”
劉正風哼了一聲,“少說廢話。我當初就說過,我劉家的丫頭,不嫁破落戶,除非你中上舉人,否則別想做我家姑爺。莫非你如今已經高中舉人了?”
鄭國寶搖頭道:“不曾,不但舉人,我連科舉都已不能參加。”
劉正風聞聽,氣的用手點指道:“鄭國寶!我早就看你是個不務正業的敗家子,放著書不讀,去學人販私鹽。果然,如今連秀才功名都混掉了?那你還來我家做什麼?不過既然來了也好,一會我讓菁兒見你一面,你要把話說清楚,斷了你兩的關係,讓她好早點找個婆家。我看在你叔父份上,也不為難你,將來關照你個前程就是。”
鄭國寶依舊恭敬道:“實不相瞞,晚輩此次前來,就是來求聘菁姐為妾。”
劉正風聽到為妾二字,雙目一寒,劈胸一把,抓住襖領,右掌高舉:“小輩,安敢如此相欺,我劈了你!”
就在此時,只見書房門戶開啟,一個細腰長腿,眉目如畫,年約二十上下的女子邁步走入,對劉正風先見了禮,然後道:“爹,你怎麼還在這啊?外面張大人都來了,沒人接待。要不讓方叔接待?”
劉正風一聽張大人,彷彿中了什麼魔咒一樣,將鄭國寶一丟,道:“菁兒,你不要理這畜生!回頭爹收拾他,我先去迎接張大人。”說著撩袍而出。
劉菁見爹爹出去,回手二次關上房門,幽怨的看了一眼鄭國寶,“你來了,也不來找我,直接去見我爹爹,他的脾氣,莫非你不清楚?”
鄭國寶又見玉人,心中想起當初那旖旎往事,只覺得心頭一陣狂跳,匆忙整理整理衣服,來到劉菁面前,深情道:“菁姐,你這幾年,過的可好?”
只見劉菁一雙妙目流轉,飽含無限深情,輕輕抬起纖纖玉腕,搭在鄭國寶肩頭,輕聲道:“國寶,看到你我就都好了。只是我方才在外面,沒大聽清楚,那個做妾是怎麼回事啊?”說到最後一個字時,她雙臂用力,鄭國寶身子前傾,劉菁趁勢膝蓋一抬,正撞在鄭國寶的小腹之上,書房內響起一聲慘叫。
第七章千金買官
“菁姐,怎麼樣?疼不疼?”看著那一張芙蓉粉面煞白,不住揉搓著膝蓋的劉菁,鄭國寶彷彿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聲下氣的湊過去詢問。伸手道:“要不我幫你揉揉?”
結果剛說完,頭上就被劉菁鑿了個栗子,“你還說?你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硬?”結果說完一句,發現鄭國寶表情尷尬,也明白過來這話裡有很大歧義,羞的雙頰緋紅。二人之間那一點點隔膜和不快,也隨著這誤會而消減大半,鄭國寶扶著她坐到椅上,才道:“你也不問,上來就打,我這裡面穿著鐵甲呢,你能不疼麼?讓我看看,青了沒有?”
劉菁怒道:“混帳!你把我當什麼?是不是你這幾年不見,總用這招去看別的女孩子的腿?”說到這,卻又忍不住嗚咽起來,“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我這幾年為你守著,有多少好人家上門求親,我拼了命的不答應。好不容易把你盼來了,你倒好,居然都成了親,讓我做妾,你的良心讓狗吃了!疼吧,疼死我拉倒,正好給你的正室省心了。你還穿鐵甲……,鐵甲?”
忽然劉菁像被什麼東西蜇了一樣,從椅子上躥到地上,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