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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職業,可以沒事就看到皇上,然後直接把問題口頭彙報,比錦衣衛方便的多。而且太監比指揮使通常更得皇帝信任,因此自東廠成立以來,錦衣衛大多數時候都是處於被壓制狀態。
只有嘉靖爺時,出了位十三太保陸文孚,靠著和皇帝是奶兄弟,又有衛輝府冒火救駕的大功,與皇帝不分彼此,名為君臣,情同手足。有這份感情在,才算把東廠壓的翻不過身來,那幾年東廠的人見了錦衣的人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否則被打一頓都沒處申冤。
可是風水輪流轉,自從陸炳、朱希孝先後亡故,劉守有上臺,這錦衣衛可就不成了。劉守有為人骨頭太軟,扛不住事,混到見了張鯨就要磕頭,給太監認了慫,從此錦衣衛挺不起腰桿來做人。如今這駱思恭駱大金吾,也是世襲出身,他祖上是嘉靖爺潛邸出來的駱安,也算根紅苗正。可是駱思恭雖然不像劉守有那麼腿軟,但也算不上硬扎,加上沒有太強的背景,因此錦衣衛對於東廠還是個能避則避的態度。
如今這錦衣衛裡面不少人捧鄭國舅圖的也是希望再捧出一個陸炳一般的遮奢人物,重塑錦衣威風。不過在那實現之前,錦衣對東廠,在心理上還真是處於劣勢。張鯨這閹貨,還頗得萬曆生母慈聖皇太后信任,在宮裡也有背景,而且屁股是坐在太子生母王恭妃那邊的,與鄭貴妃不算一個戰壕,劉正風這事上,又有個魔教。為了這個衝突起來,鄭國寶實際上不佔什麼便宜。唯一的希望就是來的幾個嵩山太保,是沒見過世面的土鱉,拿身份一嚇唬,先鎮住他們,保下劉三爺,若是遇到個硬茬子,那就只好板起面孔,拿出混帳國戚的派頭講打了。
第五章縣令白斯文
只是聽說這次嵩山進衡山,拉來了一百多人馬,便是講打,也未必一定有便宜。要知嵩山派與少林寺同處一山,彼此怎麼可能沒有摩擦?光是一個產業和保護費的問題,足以令兄弟反目,手足成仇。
尤其嵩山派乾的事也不作興,比如花十幾兩銀子從少林寺某清潔工手裡,買了本大力金剛掌秘籍,然後改頭換面,換個封皮,就敢自稱大嵩陽神掌。結果沒想到,改的時候沒注意,光改了封皮,沒改裡面批註。結果嵩山派原創武功大嵩陽神掌秘籍裡,總有“慧光”“玄慈”這種id的人加的批註,成為一時笑柄。事實上,如果不是有東廠做靠山,少林光頭們早把嵩山上下打出翔來,扔到山澗下面喂狼了。
可是少林雖然不能明著火併,暗地裡動動手腳也是行的,畢竟手頭上千僧兵呢,搶奪田地、爭收保護費什麼的,還是佔了上風。為此,前幾年左冷禪透過關係,上下打點,朝廷下旨在開封編練一營鎮嵩軍。左冷禪從中上下齊手,在裡面安插了不少嵩山弟子。有了軍伍做靠山,這才漸漸壓過了少林寺。據說這次來的百多人,便有不少是鎮嵩營裡的正經軍伍,聽說還帶著軍械出來的。
這天下間所謂神兵利器,首推莫過於軍械。若是軍械不利,則江湖鐵匠打的就更沒法看。嵩山派的人武功本就比鄭國寶帶的錦衣衛為高,若是拿了軍械,甚至再有幾件鐵甲,那就連裝備都不吃虧了,這架可怎麼打?
看了看孫大用等人隨身背的長包裹,那裡面的物件,倒是厲害,可是也就是一輪的事,再用未必來得及。一碗茶水喝了又續,兩三回過去,鄭國寶也沒想出太好的辦法,也是他關心則亂,原本以為無非是個簡單的買妾,誰想到會搞出這麼大的場面。
就在此時,只聽這茶館之外,有人高聲道:“下官衡山知縣白斯文,求見國舅。”
鄭國寶到了衡山後,確實派人前往聯絡衡山知縣,不過一想到自己勳貴身份,又聽說衡山白大令是兩榜出身,未必肯給自己面子,因此未曾打他的算盤。不想這位白大令居然冒雨前來,急忙帶人前去迎接。
這小小茶館自不是國舅久居之地,二人相見之後,白縣令早已備好轎子,將鄭國寶抬進縣衙門,直接來到後衙居所,讓進客房。這位白知縣不顧一身雨水徑直跪倒,報出履歷,一副下官見了上官的模樣,並無半點文人的酸氣。
鄭國寶沒想到能遇到白斯文這樣的妙人,不鄙視自己靠裙帶關係做官,心中大覺舒坦。其實也是如今大明文人的節操整體上是呈向下趨勢,等再過些年,就有不少文官要向魏公公磕頭,上本求給魏公公建生祠了。與魏公公相比,鄭國舅好歹還是有小jj的,拜他的門路也不算丟人。
尤其白斯文這種沒背景、沒門路、沒靠山的三無人員,若是不能及時找到條大腿抱,三年考滿,不定發配到什麼更落後的地區呢。他一落座就不住訴苦道:“這衡山縣知縣,真不是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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