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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憋著接位子,萬一架了票之後,他們直接報官,發官軍來剿咱們,到時候打不到狐狸,白惹一身騷。這樣的蠢事,咱們可不能做,要架就得架一定能拿到錢的票。”
蔡公衝問道:“那八爺說架誰麼?你一句話,只要能拿到錢,咱們肯定玩了命的往裡攻,誰敢後退,就是瓜慫。”
柴雲升道:“這也得就著方才胡大俠說的話頭,要架,就得架那國舅爺的票!你們想想,鄭娘娘在宮裡,何等得寵?那一年的脂粉錢就得多少,讓她拿點買胭脂的錢贖她堂哥,她能不樂意?到時候,拿了錢,弟兄們把軍餉一發,各自找地方藏身,過幾年再去求招安便是。”
在場的趟將們,對於扯旗造反的事沒什麼興趣,但是對於發財的事,可是誰也不願意落於人後。當即紛紛表示贊同,胡云翼雖然有滿盤的計劃,按此計劃執行,起義大事旦夕可成。進可席捲河南關中,北犯京師,退也可據地稱王,割據一方。但奈何這群人根本不奉節制,沒人聽他的,他也只能徒喚奈何。
鄭國寶那邊,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掉到一個陷阱之中,一路上與曲非煙打打鬧鬧,大隊人馬就到了新野地面,從行政角度上說,便已經算是進了河南管轄範圍內。
大明宗室中,唐王朱碩熿封地在南陽,也特意來到新野,並新野郡王朱碩燦,二人一起前來迎接國舅;地方官府方面,則是河南巡撫楊一魁率領河南佈政、按察使、南陽知府等官員至碼頭迎接。
楊一魁在接待工作上,絕對是花了心思的,他並非為了迎接國舅而來。而是前來南陽視察黃河防務,恰好國舅此時從南陽經過,又恰好有人把訊息告訴了他,他不得不前來迎接。而隨行官員儀仗簡單,隨員都沒有幾個,可見不是事先有所準備。
但事實是,南陽府方面在三天前就已經淨水潑街,黃土墊道。又由官府出面挑選了百十名年輕的縣學童子,衣著鮮明,等到國舅車仗進府之後,在道路兩旁歡迎。還有不少老百姓被組織起來,高舉歡迎鄭國舅蒞臨南陽,掃蕩妖邪的橫幅布標。
布標上的文字龍飛鳳舞,筆力雄勁,正是出自楊一魁巡撫的手筆。鄭國寶看後,不住讚歎道:“好字啊,好字。楊軍門一手好書法,在下佩服的很。”
楊一魁卻道:“不成不成。下官這點微末才學,實在在國舅面前拿不出手,這幾筆字,更是不值一提。久聞國舅一手書法,冠絕京師,還請賞賜一份墨寶,下官當做字帖使用,日夜臨摹,以求在書法一道上有所精進。”
鄭國寶自知,自己穿越前的書**夫不值一提,穿越後,附身的這位玩命秀才的書**力,也不過是中人之姿,與楊一魁這等人物相比,便是拍馬也追不上。可是看對方態度誠懇,又知這楊一魁督修水利,也算個能員,雖然才幹不及潘季馴,但至少是個肯幹活的。便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寫了“功在當代利在子孫”八個字。
楊一魁見了這副字之後大喜過望,道:“多謝國舅。來人啊,將潤筆之物與國舅取來。”
只見有差役取了朱漆托盤過來,將上面的紅布揭開,卻是一盤碼放整齊的金錁子。鄭國寶一見道:“這潤筆,未免太重了些吧?”
楊一魁搖頭道:“不然。古人云,一字千金。今日國舅賜下八個字,我這裡的黃金卻連五百兩都沒有,實際是下官賺了。”
二人又是一陣大笑,彼此之間的距離無形中拉近了許多。嶽不群在角落裡偷眼觀瞧,但見那幾百兩黃金散發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光芒。這光芒可令烈女失節,可令豪傑屈膝,便是將華山紫霞功、少林易筋經練到最高境界,也萬無此威能。嶽不群心情搖曳,恩師的聲音在腦海裡迴盪“忍人之不能忍,才能成人之不能成。”
當初那個念頭在心裡越發堅定,可是唯一的問題,就是國舅似乎對珊兒並無太多關注。而嶽靈珊又是他手裡唯一的籌碼,這便該如何是好?怎麼看,劉菁也比不上珊兒,為什麼國舅對她就沒興趣?又想到那可愛俏皮的曲飛煙,按著明朝的規矩,十四歲的姑娘完全可以成婚了。相信國舅就是把她收了房,也沒人會說什麼,但是兩人一路同行,還是一起嬉笑玩鬧,不涉於私,這又是怎麼回事?
第四十四章河工宴
他這邊走心思不提,鄭國寶提完了字。又陪著楊一魁去河堤上轉了一圈,名為巡察河工。可是他懂個什麼?便是讓他在大壩上住三個月,他也看不出什麼來。便只說了幾句,百年大計,質量為本這樣的場面話來糊弄,不過楊一魁要的就是這幾句場面話。
聽了國舅的話,又想起懷裡的墨寶,他心頭一塊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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