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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是精兵模樣。
他來到那書生面前,冷笑道:“不訛詐?你這古瓷杯,八成是汝窯的玩意吧?這玩意可著大明朝,怕也找不到多少整器,你手裡這個瓷杯,若是個整物,價值怕是非同小可。”
那書生得意道:“此乃家傳之物,雖千金不易,價值幾何,便難說的很了。”他正說著,不防鄭國寶猛的彎腰伸手,把杯子抄在手中,只一用力,這古瓷杯就分為上下兩爿,上半截落在地上。眼見一件古物隨手而毀,那位小姐驚的“啊”了一聲,但看無可挽回,只得說道:“這位公子行事忒也孟浪,怎好壞了一件古董?不過這事左右是在我身上起來,用多少銀錢,我來賠償,不與你相干。”
鄭國寶聽她的官話裡夾著的是一口蘇州腔,當時在明朝,女子用這腔調說話最是流行,暗想:任大小姐不是南方人啊。多半她是為了玩浪漫,又特意去學了蘇白,倒也真下本錢。
既是演戲,他也樂得配合,笑道:“有勞姑娘關心。這東西若是你拿起來,就是方才這般模樣。它這本來就是碎的,用膠沾上,卻又沾的不是太牢靠,一碰就完。在京師樊家園,這手法算不上什麼新鮮手段,在河南這地方,可能騙子還不多,所以這手法還有人用。這杯你別說,做的還挺像真的。”
第五十二章喜相逢(三)
那書生此時已經大叫起來,“什麼叫像真的?這就是真的!它乃我家祖上傳下來的寶物,你怎麼隨手就給毀了。我與這位小姐談些金石古董,可不曾與你相干。你動手毀我寶物,是什麼道理?難道當我好欺負麼?你看一看,這酒杯乃是北宋之物,釉中含有瑪瑙,色澤青翠華滋,釉汁肥潤瑩亮,稱為“宋瓷之冠”。可著河南境內,怕也再難找那麼一隻,你隨手毀了,你賠的起麼?”
那小姐聽書生如此說,也有些焦急,忙道:“這位大叔還請息怒,事已經出了,急也勿用。大家還是有話好說,彼此之間不要傷了和氣。”她一著急,蘇州腔調更濃了幾分,鄭國寶暗奇:這學方言,都是越急越出馬腳,她倒越急學的越像,當真奇怪。多半這著急也是裝出來的。
他冷笑道:“真的?蒙誰呢?這玩意要是真的,你還拿出來請人喝酒?早賣到泰西去了,那幫高鼻子土鱉,見到大明文物跟見祖宗似的,不惜重金購置,你會不賣?你看你穿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丐幫中人。還什麼河南難找這麼一隻?別人家不說,你家裡少說就得有幾百件汝窯整器。若是可著河南找,那怕是十幾萬件都不成問題。你這東西做的倒是用心,算個老坑的物件,講究著賣二兩銀子還是可以的。”
他既是有心演戲,自然便要賣弄賣弄,對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是外來的,對這裡怕是不熟悉。這地方因曾是宋都所在,便有人總是能找到古董,從元朝到現在,幾百年過去,那古董仍是層出不窮,這裡面自然便有法子。這位兄臺,多半就是做著金石生意,家裡開著作坊的主。”
他伸手又抄起那青銅爵,道:“這東西,你要問,他多半就要說是西周的。實際啊,這東西也就是上週的。不過這老兄做舊的手藝還成,河南地面上討口飯吃,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這裡面唯一真的,便是那琉璃杯,多半是留著撐場面的,小姐卻又不感興趣。”
那丫鬟見鄭國寶說話有趣,逗的噗嗤一笑,“那琉璃杯乃是天方妙手吳家的手藝,我們怎麼認不出?不過只是三等品,算不得什麼好物件,我家小姐才不稀罕。”
那小姐道:“住口,不得多言。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她模樣生的極美,便是輕嗔薄怒,也自有韻味,看的鄭國寶心頭癢癢,又想起藍鳳凰的吩咐,便琢磨著無論如何也得把她拿下。
他又道:“倒是我小看了姑娘了,果然是有見識。不過你們只見這幾個酒杯也不算什麼,在蘭封我聽說還有個絕妙所在,名為豫寶齋的。到了那裡,才能叫人大開眼界。”
那女子一聽豫寶齋三字,也動容道:“小女子此來,便是在南方聽到豫寶齋的名號,想去開開眼界。再者家父生平最喜金石古物,小女子也想買上幾件,孝敬他老人家。”
鄭國寶心道:怎麼?難道魔教教主任我行沒被東方不敗幹掉,還活在人間?這訊息倒是緊要。由於魔教的特殊性,錦衣衛對其情報瞭解也有限,若是能從任大小姐這,把魔教的底細探聽出來一些,倒也是件極大的功勞。當然,這事涉及秘辛等閒不易問,然世間親不過父子,近不過夫妻,只要先把生米做成了熟飯,還怕到時候不能連鍋端?
鄭國寶因此哈哈笑道:“得虧姑娘你沒到豫寶齋啊,若是到了之後,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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