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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飯,楚漣漪回屋跟換禮服,隨太妃和唐樓入宮朝見皇帝與皇后,太后稱病不見,也不例外知是真病還是假戲真做病。
第二日上午在崇仙堂祭祖,下午認親,直到這日晚上在三秀庭院用了晚飯回到玉熙堂,楚漣漪才算稍微空閒了下來。
而自己那百花深處雖然也有一堂紫檀傢俱,
29 口脂香
八月裡新採的桂花制的木樨油今日總算可以啟封了,楚漣漪愛嘗新鮮,又覺得這兩日累得人疲發脆的,所以即使入了夜也讓暗香、暮雨伺候著洗了頭,沐了身。
楚漣漪將木樨油當潤髮油用,在頭上按摩揉捏後再用皂角水洗掉,因為沒加任何防腐劑,所以楚漣漪的潤髮油制量都是極少的,鮮制鮮用,每個季節的花香都不同。
楚漣漪沐浴後穿了一襲銀紅色霞影紗大袖衫,月白色湖羅抹胸長裙,臂間搭了桃紅湖羅織金繡月季帔帛,寬鬆雅麗,十分隨意,這是她日常起居喜愛穿的衣飾。
在這裡做女人十分艱難,於婦容一事上不能稍有懈怠,即使剛洗完發,楚漣漪也不得不將頭髮梳得齊齊整整地披在身後,額間墜以銀嵌紫寶石雙蝶趕花鏈子。
迴雪、流風從庫房裡抬了軟木髹黑漆“醉翁椅”放在西次間,楚漣漪坐於上閉目養神。醉翁椅其實就是交椅式躺椅,優點在於便於收納,每次僅在楚漣漪洗頭後才搬出來用。楚漣漪將頭擱在白瓷搭腦上,頭髮在椅背後垂直墜下,迴雪在地上置了蓮花座建窯小燻爐,扔了木樨香餅進去,再用團扇輕輕的在楚漣漪發上扇著,以微熱緩緩烘乾楚漣漪的頭髮。
如此楚漣漪則不用擔心披了溼頭髮而著涼。
因著唐樓去了外書房,楚漣漪便毫無顧忌地將腿蜷在了醉翁椅上,以手支頤,想著府裡的大boss。
“安彤,你給我說說府裡的大致情況吧,這幾日忙得暈暈乎乎的,府裡上上下下的人我一個都不熟悉。”楚漣漪閉著眼,輕聲吩咐安彤。這丫頭雖然話多,但是言語便給,三兩句就能說到重點,怪不得能被挑出來供親王妃使喚。
其實楚漣漪這話雖然明確,卻也沒頭沒腦的,讓人不知該如何開口,安彤卻是這府裡的家生子,早就跟著老子娘把伺候主子的一應事情都學習了個八八九九,別人為難的事情,到了她手裡就絲毫不為難。
“那奴婢從三秀庭院講起吧。”安彤很自信,她對這府裡知根知底,只怕有些主子不知道的事情,她都知道。其實安彤心下明白,如今府裡能讓新主子放在眼裡,想在心裡的最重要的那個人肯定是太妃。
楚漣漪在進府前也打聽過禹王府的事情,但是王府秘聞是鮮少為外人知的,這禹王府管束下人更是嚴厲,像暗香、杏丫這樣伶俐的人也不過只打聽了個皮毛。
“太妃的規矩極為嚴厲,咱們闔府上下的下人最怕的就是去三秀庭院,稍微不注意就要犯了忌諱。不過太妃屋子裡,劉媽媽是最得意的人,她是太妃的陪嫁丫頭,紫彤姐姐就是劉媽媽的女兒。”這嘴可利索,三兩下就交代出唐樓身邊伏了太妃的眼線的。
“太妃跟前最得用的是理琴、侍棋、柳書、司畫四位姐姐。”這一下把楚漣漪需要重視的人都點了出來。
楚漣漪暗自思索,從這四個丫頭的名字稍微可見端倪。這位太妃表面上雖然嚴苛,守禮尊教,但私底下定然是喜歡琴棋書畫,指不定也喜歡吟風弄月的才女。這柳書倒是個問題,看著名字,似乎意味著太妃喜歡的字型是柳體。
柳體下筆乾淨利落,偏重骨力,結構緊密,一絲不苟,用筆入斬釘截鐵,鋒稜明顯,楚漣漪想起太妃的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倒也能體會她的愛好。只是楚漣漪跟隨師傅練字的時候,喜歡用筆圓轉,清腴華潤的趙體,她思索著未來少不得要用心學一學柳體了。
“同我說說王爺兄弟姊妹的事吧。”
“回王妃,先親王一共育有七子,沒有女兒,咱們王爺行六,前頭有五個哥哥都是庶出,但只有四爺存了下來,其他幾位爺都去得極早,後面還有一位庶出的七爺,前兒剛訂了親,娶的是柳家姑娘。”
“怎麼這兩日請安,沒見到姨娘們?”楚漣漪好奇。
“前頭幾位姨娘都去得早,如今只有四爺的母親孟姨娘和七爺的母親朱姨娘還在,她們以前都是王妃跟前伺候的丫頭,如今太妃恩准她們同自己兒子住在一個院子裡,免了她們請安,只讓她們好生享福。”
好不好生享福楚漣漪不知道,反正若是自己,她是斷然不想見唐樓那幾個側室的。一想到回門酒後,自己正式成了這府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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