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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輩,舅老爺被訓也只能乖乖聽著。楚漣漪是知道這位舅舅的好意的,她所有舅舅裡,只有這位五舅舅遊手好閒,其他幾位舅舅都身有官職,脫不開身,這才讓她五舅舅前來賀禮。
楚漣漪打量著那揚州瘦馬,其實著實不瘦,該胖的地方一點兒也不缺豐滿,面白如玉,胸脯起伏,腰肢輕軟,看得人魂消意綿,比起迴雪、流風的精緻嫵媚,又添了一絲□裸的x誘惑。
楚漣漪心道,果真是天涯何處無芳草,要一個人抗衡如此多的誘惑,楚漣漪自問不及,只有將自己的位置坐正了才是正理兒。
到楚漣漪出嫁的當天,楚太夫人才準暗香、暮雨、迴雪、流風、纖雲、飛星六個大丫頭近身伺候楚漣漪。
早一日便先有親戚裡的全福太太去了禹親王府鋪房,到了成親的這一日,又請了一位全福太太為楚漣漪開臉,上頭。
絞楚漣漪臉上的絨毛時,痛得她淚珠子在眼睛裡打轉,那全福太太李氏道:“十二姑娘這都是我見過的臉上最光潔的了,有一次我給吳府的姑娘開臉,那臉上絞下來的絨毛足有大拇指這樣大一團。”
周遭伺候的人都笑了,這李婆子是個極會活躍氣氛的人。
開了臉,李氏將楚漣漪的頭髮梳了起來,挽在頭頂,如今就是婦人打扮了,一邊梳一邊念:“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說了這樣的吉祥話,身邊的暗香自然是李氏每說一句就給一次紅包,喜得李氏合不攏嘴。
這李氏的身份不高,但福氣著實好,兒孫滿堂,夫賢子孝,嘴巴又會哄人,頭也梳得不錯,所以京里人家辦喜事都愛找她,她的行情水漲船高,現在一般人還請不了她了。
“哎,我老婆子這麼些年給數不清的媳婦上過頭,要說最俊的還數今天這位新娘子,瞧這臉蛋兒,不搽粉都跟雞蛋白似的一樣滑嫩。”雖然口裡這樣說,手裡卻還是在撲粉。
楚漣漪一看李氏那棉撲上的粉就嚇了一大跳,好說歹說才讓李氏給她上了個淡妝,但桃花膏子是必定要上的,嘴上也要塗桃色胭脂,畫了下來,更是顯得唇紅齒白,嬌
26、龍鳳燭
豔動人,無端端添了幾絲媚色。
梳妝完畢,暗香、暮雨伺候楚漣漪換了王妃翟服,扶至中門。
此時,楚府中門大開,迎了冊封的正副二使入內宣旨,正式行冊封禮,並送冊封之禮,頒親王妃金冊一副。
楚氏謝恩後,歸內房,換硃紅嫁衣。
其間,男方送催妝禮三次,有北羊二支,紅綠娟銷金蓋袱二條;酒二十瓶,紅綠娟銷金蓋袱二十條,每條墮角折二銅錢四個;果二合,用花四枝。
楚漣漪哭謝祖母及父親後,在禹親王親迎,引禮官前導下登轎,從此便是禹王府之人了。
踢了轎門,跨了馬鞍,接過喜娘遞來的另一端系在新郎手裡的大紅綢緞,楚漣漪拜過來觀禮的皇帝及皇后,禹王高堂後,終於被人扶入了洞房。
那重達二十斤左右的首飾實在是壓得人“神魂顛倒”。
洞房門口,放著五隻麻袋,楚漣漪走上去,走過一隻,喜娘又遞傳於前面鋪道,直到新人走到床畔坐下,這是寓意“傳宗接代”、“五代見面”的好兆頭。
一名全福太太將黑漆金星秤桿遞入唐樓的手中,由他挑去楚漣漪頭上的蓋頭。
蓋頭一去,滿室光華,楚漣漪頭上那金燦燦的首飾雖然幫了大忙,但讓屋子裡眾人都靜了片刻的卻是那欺王嬙賽西施的臉。
由不得眾人不讚一句,“好俊的新娘子。”
只是與這喜慶不太合稱的,卻是新郎新娘的臉色。
新娘子被掀了蓋頭,也不害羞地抬頭看夫婿,新郎掀了蓋頭,也不含羞帶喜地瞄新娘子,兩個人好似白玉雕成的玉人一般,雖然如金童玉女一樣般配,卻面無表情。
楚漣漪與唐樓並坐在喜床上,喜娘開始拋灑花生、桂圓、蓮子之類的吉慶物。
有東西拋來時楚漣漪直覺就想躲,好容易才壓下那條件反射,硬著頭皮捱了一陣。花生的鷹嘴啄到楚漣漪的手背時,她略略縮了縮手,雖然並不疼,但也不會太舒服。
唐樓的眼掃了掃喜娘,這一節便算過了,大夥兒都覺得洞房的氣氛有點兒涼人,喜娘趕緊說了幾句喜慶的俏皮話,便端來合巹酒。
楚漣漪與唐樓各端了酒杯,站起身,彼此端杯互拜,舉頭一飲而盡,這番過程卻是誰也不看誰。
飲後,根據大夏朝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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