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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穿了衣服只怕比不穿還糟,臉泛桃紅,啐了一聲,“看什麼看,還不快轉過身去,流氓。”
唐樓笑了笑,果真紳士地轉過身去,開啟左側的立櫃,從裡抱出了一床棉被,將差點兒凍成冰棒的楚漣漪裹住。
楚漣漪忙接過被子,拉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暖和了些,只是內裡溼透的小衣貼著肌膚,依然不舒服。
緊接著唐樓又抱出棉被,想要鋪在床上,楚漣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打算,忙出聲道:“不。”
唐樓抬頭看她,卻見她將視線往那炕上投去,笑了笑,又將棉被抱到炕上,從立櫃中翻出炕上用的紫錦靠背,大紅迎枕等一應物件,一一鋪排好。
楚漣漪倒沒看出唐樓做起家務來居然也是頭頭是道的。其實也不難,平日見丫頭做得多了,自然知道怎麼擺放,不過是拿出來擺上而已的舉手之勞。
佈置好一切,唐樓才道:“把鞋脫了去炕上坐著吧。”
這種時候楚漣漪自然不會拒絕,生存總比面子來得強烈。
楚漣漪脫了鞋縮在炕上一角,卻聽唐樓又道:“將你裡面的溼透的小衣也脫了吧,否則即使裹著,溼氣內鑽,你也要生大病的。”
春月寒
即便如此,唐樓也不敢再親近楚漣漪,便道:“今兒芳姐兒發帖子開桃花社,先才你落水誤了聯詩賦詞,不知你心裡可有成作了?”
楚漣漪側過頭看唐樓,心裡隱約已猜出他的身份,若真是禹親王,哪有閒工夫理會閨閣賦詩之會,今日這般明徹,只怕從沒邀過詩社的芳姑娘也是受人所託而已。
楚漣漪瞧著唐樓,心裡微微一動,點了點頭。
那唐樓去取了筆墨紙硯來,鋪在小几上,有親自磨墨潤筆,再將制筆名家張文寶制的紫檀管羊毫筆遞給楚漣漪。
楚漣漪一手拉著棉被,一手用紙鎮將紙壓好,這才懸腕提筆。
“柳葉裁眉流霞醉。”唐樓側坐於楚漣漪的身邊,她寫一句,他便念一句,“桃花之豔醉流霞,好,這算是點題了。”
“占斷春光,惹來漁郎問。”唐樓摸了摸鼻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已有之。”
“妄摘桃花渡綠水,花飛碧波送春歸。”唐樓唸完之後,倒不再品評,又摸了摸鼻子。
楚漣漪回頭看著唐樓笑,這話卻是寫給唐樓的,說他妄摘桃花,害自己落水,她便擬同春歸,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接下來一句是“欲覓桃花繁盛會,輕舟一葉,牆外佳人貴。”這是說唐樓這漁郎如果心戀桃花,自可去那密室牆外,那裡的佳人非富即貴。
結句是“此生願得太平美,崑崙山上拾仙袂。”這是楚漣漪自白之語,說她只求太平度日,有出世之心。”這出世之心有真有假,卻也說出了她自己的無奈,她的處境也許只有不羨鴛鴦只羨仙了。
“好一首蝶戀花,唐樓不才也想和一首。”唐樓也不顧楚漣漪的反應,從她手裡徑直取了筆,臉上雖有笑容,楚漣漪卻覺得他似乎在生氣。
待唐樓寫下第一句“胸前殷紅燈斜照,眼底秋波,酒醺桃花嬈”時,生氣的就是楚漣漪了,這儼然就是輕薄之詞,又憶起先前那尷尬一幕,楚漣漪氣得雙眼冒火,唐樓卻笑眯眯地看著她的眼睛,彷彿在看是否真的醺出了桃花嬈。
旋即提筆又寫下“仙姿只應天上有,恐引凡人相思早。”
題點相思,讓楚漣漪咬唇不語。
唐樓只她羞澀,提筆又寫道:“夜半誤入佳人惱,金鐲玉梳,惆悵歡情少。”這邊是說那一日他誤闖楚漣漪閨房,強索定情之物,居然還嫌棄歡情少。
楚漣漪戲謔人反被人戲了,又見他結尾一句為“此生願得鴛鴦美,流水終日逐桃花。”
這是和的楚漣漪的尾句,一個是願得太平美,一個是隻想鴛鴦情,那花飛了碧波,流水便要終日想逐,自然是上不了崑崙,拾不了仙袂的。
楚漣漪愣愣地看著那句“此生願得鴛鴦美,流水終日逐桃花”,並不敢抬頭看唐樓,奈何那眼神太灼熱,她慌忙地拿起白玉杯子啜了一口已經微涼的茶水。心裡雖不信這登徒子,但疑心已去了三分,終究還是動搖了。
楚漣漪飲罷垂眸,見那杯緣上遺了自己口脂的紅印,便用手指使力地擦著那紅色,想將自己的心思分散,躲避那目光。
可一隻手卻伸到了眼前,楚漣漪眼睜睜看見那手將杯子從自己抽走,“何必這般麻煩。”唐樓趨近楚漣漪的眼前。
楚漣漪趕緊後靠,卻被唐樓用手環住,只見他欺到眼前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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