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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駕駛員離去後,阮部長並沒有轉過身來按照他夫人的意思去餐廳吃飯,而是靜靜的站立在窗前,從褲袋裡掏出Z國朋友送給他的一盒‘玉溪’牌香菸,抽出一支後叼在嘴上點燃,然後拼命的吮吸了一口,好像要把今天的怨氣全部發洩在那支菸上,當他把那股濃煙徐徐吐了出來後,才感覺心裡要舒服一些。
頓時,煙霧在客廳裡開始瀰漫起來,形成了各種各樣的圖案,這間客廳,雖然不夠輝宏大氣,但傢俱擺設得井然有序,古香古sè,客廳中間鋪設一張紅sè絨毯,清幽雅然,別有一番韻味。
阮夫人見狀,立即深鎖眉頭,輕輕的咳嗽了兩聲,隨後走了過來,心疼的對阮部長說道:“阿華,給你說過多次了,吸菸有害健康,你怎麼就不聽我的勸,活生生的自己折磨自己呢?”
阮部長沉默不語的將菸頭輕輕掐滅,又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仍然不說一句話。
做了三十年的夫妻,阮夫人知道丈夫的xìng格,如果不是十分嚴重的問題,他是不會輕易抽菸的,他口袋裡的煙,都是會客時為客人準備的。
窗外,是月亮灑下的銀輝,客廳裡,是那掛在牆壁正中的時鐘在不厭其煩地迴圈著“滴答……滴答”的奔走,附近的別墅群顯得是十分的安祥,那樣的寧靜,只有少許窗戶偶爾還露出一些微弱的燈光。
現在,已經是凌晨1:05分鐘了,儘管阮部長的眼裡佈滿了血絲,但他仍然毫無睡意,仍然象一座雕像一樣站立在窗前,回憶今天他們與軍委副主席阮開祥大鱷集團的第二次交鋒……。
“阿華,你就聽我一句,不要給他們爭鬥了,咱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就拿前兩天我去梵淨山求佛一事來說,如果不是那個老尼姑出手相救,我恐怕都見不著你了,簡直把我的三魂都嚇掉了兩魂,現在可好,不但沒有破案的線索,還把你搞得灰頭土臉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不要再計較了,聽話,去把飯吃了,好好休息吧,我都已經困了。”阮夫人見丈夫悶聲不響的鐵青臉,生怕他氣壞了身體,又耐心的奉勸道:
被阮夫人打斷回憶後,阮部長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搖了搖頭,轉過身來,輕輕握住夫人的手,十分愧疚的對她說道:“唉,珍妮,對不起,這些年來,我總是讓你擔驚受怕的,沒想到我都快退居二線的人了,還要讓我遇上這麼一個麻煩的問題,我真不知道這樣下去,我們越南會不會解體?”
阮夫人見阮部長愁眉苦臉的樣子,急忙安慰他道:“阿華,你放心,這三十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他阮開祥不是想要你這國防部長的位置嗎,你索xìng給他們得了,無官一身輕,我們乾脆到胡志明市去投靠我兒子,享享清福去。”
第一卷第四章、月夜冤魂
四、月夜冤魂
阮部長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神sè黯然的嘆息道:“唉,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他阮開祥的胃口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啊,他現在不只是想要權利,而且,還想除掉我們那些老東西呢,我認為,你前兩天去‘梵淨山’遇襲一事,肯定與他息息相關,要不,公安部門怎麼查到一半就半途而廢、泥牛入海了呢?我估計,案子肯定是被他給壓下來了,他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誰也得罪不起。”
阮夫人愕然面視自己的丈夫,不知事情比想象的都還要複雜,於是急忙提醒他道:“阿華,難道阮開祥的心腸就如此歹毒嗎?你可以將此事向阮明哲主席反應啊,我不信他能一手遮天?”
“嗯,有這種趨勢,現在的阮主席在阮開祥面前,簡直就是垂簾聽政啊,我們還有什麼話說呢?”
阮部長說完,拉著阮夫人的手走了過去,輕輕坐在沙發上,又繼續說道:“珍妮,你沒有忘記今年chūn節到我家來作客的南定市市長顧長卿吧,記得在上一個星期,我們與阮開祥大鱷集團的第一次交鋒時,正因為鐵面無私的顧市長對阮開祥他們的行為進行指責後,他在回南定的路上,汽車竟莫名其妙的爆炸了,陪他殉葬的,還有他的秘書和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呀。”
聽完丈夫的話後,阮夫人又聯想到兩天前發生在梵淨山‘報國寺’的刺殺事件,她漸漸感到有一股恐懼之感,悄悄襲上心頭,於是,她不由得將腦袋緊緊靠在阮部長的胸前,顫抖著聲音說道:“阿華,我怕,這種rì子何時是個頭啊?我原想透過公安部門把案子查清,將那些膽大妄為的亡命之徒繩之以法,現在看來,已毫無指望了。”
阮部長扭頭一看,發現夫人臉sè蒼白,面無表情,急忙強裝鎮定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