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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我活,就在數日前,那位帥皇叔還曾經派了許多殺手想要將他們幾個一齊殺死在山路上。
宴是家宴,菜色清淡可口,窗外斜著幾竿翠竹,桌上一壺家釀桂花酒,陽光穿窗而過,映出一片晶瑩細碎的翠綠斑駁。三個男人的話題只圍著風月詩詞打轉,未希和胡畔邊吃著素淡的菜,邊愣愣地瞧著他們。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嬉鬧聲,十幾個小孩子笑鬧著從門外跑過,這些孩子有男有女,年齡也相差不少,大的十二、三歲,小的只有三、四歲。
程無咎笑道:“這群孩子也是皇叔收養的麼?皇叔這些年收養的孤兒只怕有幾百個了吧?”
三皇叔望著門外那群孩子,眼中一片慈愛:“看著這些孩子健健康康地長大,再從裡面培養出幾個可造之材,實在令人快慰呀!”
蕭聲也笑道:“三叔專研佛法,向來慈悲為懷,我們這些晚輩跟三叔比起來實在有些汗顏。”
三皇叔收回目光看著蕭聲,眼中含著幾分長輩看晚輩的親切:“先皇和你父王,再加上個不成器的我,我尚未有子嗣,可喜的是皇上和你兩個人都是青出於藍,無咎也是極為優秀的年輕人,每次看著你們三個,我就忍不不住想起我和我那兩位皇兄來。”他眼神有些黯然,語聲也帶了些悲慼:“只可惜先皇走得太早……”
蕭聲笑著嘆了口氣道:“三叔又傷感了,今天是您的兩位侄女來看您,三叔這樣子是不是該自罰三杯了?”
三皇叔爽快地一笑,連斟連幹,自罰了三杯。轉頭向胡畔和未希笑道:“你們這個三叔雖說是個王爺,其實更象是個酸儒,整日裡不務正業,不是琴棋書畫就是歌舞茶酒,半點人情世故也不通。竟在這種時候傷感起來,叫兩位小侄女見笑了。”
未希和胡畔聽多了三皇叔的種種陰險逆行,見到他本人卻大為顛覆她們的想像。他相貌俊雅和善,氣質可親,說起話來又十分情真意切,半點也不會覺得他虛偽做作,只是腦子裡先存了個他是大奸大惡之人的印象,這種想象與現實之間的巨大反差,二人一時間還都有些難以適應。
三皇叔又笑道:“聽得皇上說二位侄女想開一座酒樓?倒真是兩位特別的姑娘,難怪皇上和兩位賢侄都大為欣賞。”他略頓了頓,立即有一個下人捧著個漆盒過來,放在桌上。
三皇叔開啟那漆盒,取出裡面一張對摺的玉版紙,輕輕展開,平鋪在桌上,望著未希和胡畔微笑道:“三叔平日不問朝中事,也只做了一點小生意,今日想來想去,唯有這樣東西還拿得出手,算是送給兩位侄女的見面禮吧。”說著將那玉版紙向她們輕輕推過來。
二人一看,原來是一張酒樓的地契,看名頭正是皇帝提起的那間京城第一酒樓登雲樓,心裡不禁笑開了花,面上卻還是推辭了一番,三皇叔堅決要贈,她們這才假裝不好意思地收了起來。
正暗自高興,王府裡的管家忽然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剛要開口說話,三皇叔已經喝斥道:“慌什麼?小王爺、程侯爺和兩位公主都在,象什麼樣子!”
管家喘了幾口氣,哭喪著淚說:“王爺呀,火上房啦!左相家的公子喝醉了酒,跟蔣大人家的公子打起來了,蔣公子吃了些虧,正瘋了一樣要點火燒房子大家同歸於盡呢!這位蔣公子王爺您知道,他身體不好經不得氣,氣大發了會出人命呀……”
三皇叔皺了皺眉打斷管家:“這事不找左相和蔣大人去找我幹什麼?他們的好兒子乾的好事!”話雖這麼說,卻已經站起身來。
蕭聲和程無咎見狀忙說:“皇叔別動怒,不如我們陪皇叔一同過去看看吧?”
三皇叔面色和霽下來,向蕭聲他們四人一笑:“左相和蔣大人生的一對好兒子,咱們吃了飯正好沒事,去看看熱鬧也好。”
管家正要去備轎,三皇叔叫住他道:“不用備轎,沒有多遠,我們步行去吧。”
五個人一同往府門口走,未希和胡畔走在最後,路過一個小花圃,見一個四、五歲大的小男孩正在挖坑,兩人也沒多留意。誰知剛走過去就聽身後傳來詭異的一聲“嘰”,回頭一目看不禁毛骨悚然,那小男孩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鳥,這會正用一條小繩子繫住那鳥的脖子用力,那鳥撲扇了幾下翅膀,頭一垂,死了。那小男孩把剛剛被自己勒死的鳥放到坑裡,填好土,呆呆地看著那塊地方出神。二人看了整個過程,身上起了一層寒意,這孩子年紀這樣小怎麼如此變態?
因為留意那孩子,便落後了幾步,二人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卻發現三皇叔正回過頭來看著她們,臉上的神情似乎非笑,眼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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