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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得幾乎忘記了呼吸。
門外是一個湖。湖很大,夜色中看不清對岸,一輪明月映在湖中。湖水澄澈,碧藍的顏色象一方琉璃,純淨安然得好象幾萬年都沒有改變過。難怪古人說“山水有清音”,這種攝人的靈性與靜謐,令她站在這湖邊,覺得自己象是一個突然闖進來的人,不敢出聲。
正石化中,一個天籟般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語聲和周遭的景色如此相配,他只一出聲,便讓人覺得他正是這裡的主人。
胡畔轉身看著這個剛剛叫了自己名字的人,依然是白色的僧衣,不染纖塵的笑容,星子般的雙眸,只是——“是你讓秦紅柳把我弄到這來的?這是什麼地方?”她不客氣地問。
雲石淡淡一笑:“這裡是小僧的居所,請胡畔姑娘來小住數日。”
胡畔皺眉看著面前這個叫人費思量的人:“我得罪過你?這是軟禁?還是你跟我身邊的什麼人有仇?劫我來做人質?”
雲石望著那片湖水輕聲道:“胡姑娘何必多心呢,小僧並無惡意。這裡不好麼……”
“這裡很好,可是我想回去,回我自己的地方去。”胡畔盯著他說。
雲石一笑:“胡姑娘又是來自何方呢?這世間一切如霧裡看花,似幻似真,所來之處就真的是來處麼?”
這和尚要跟自己參禪麼?她雖不懂,卻也看過不少。收起最初的一絲怒氣,笑道:“在我的家鄉,曾經有一位高僧說過參禪的三重境界:參禪之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禪有悟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禪中徹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雲石,你悟到了第幾層?”
雲石皺眉不語,只是沉思,漸漸地有些細密的汗珠出現在額頭上。胡畔心裡輕哼一聲,早就看出這帥哥不象個真和尚,倒不是說他不守清規,只是那天偷看了他和黎輕煙那段纏綿大戲,她和未希都猜測雲石的身世必定很特別,便去暗暗查了一下,原來他是……若不是那天雲石見了黎輕煙心情激盪,只怕再沒人能猜得到。
“雲石,”胡畔輕聲說:“這裡的景色很美,可是湖中之水與瓶中之水,又有什麼不同?我要回去,是因為我放得下,你在執著什麼呢?”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鄙視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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