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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壞到不能再壞,皇帝終於慢條斯理地開口了:“江州督府錢四海,今日為何帶你到這裡,你知道麼?”
錢四海?未希和胡畔對望一眼,難道是錢三少爺的二哥?他犯了什麼事?
錢四海重重叩首:“回陛下,臣……不知!”
“哦?不知?”皇帝微微一笑,目光在錢四海臉上轉了一圈,忽然轉向旁邊的帥老頭:“左丞,你很熱嗎?”
那左丞相趕緊站起來躬身道:“老臣想是身子骨虛了些,最近又受了風寒,時冷時熱,虛汗不止……”
皇帝笑著,溫言道:“左愛卿想必是為國事過度操勞,以至積勞成疾,朕心中十分感動啊!”說著,不待左丞相答腔,又問錢四海:“錢四海,有人看見一名黑衣人逃進你的府裡,可有此事呀?”
錢四海抖著聲音道:“臣定是被冤枉的,陛下明察!那是有奸人假收押欽犯之名暫存在江州府的,並不在臣自己的府裡。”
“奸人?”皇帝笑道:“奸人是誰啊?”
錢四海一指那左丞相:“回陛下,就是左丞!”
左丞相氣得鬍子都快翹了起來,刀子似的目光射向錢四海,語聲卻還四平八穩:“錢督府怎麼亂咬人,老夫何時往你那裡送過什麼欽犯了?”
錢四海抗聲道:“左大人,以那欽犯重傷之身,如此遙遠之路程,斷不可能獨自到達江州。再說那日你府上的人親自送人來,左丞怎麼竟忘了?!”
“胡說!”左丞怒道:“即使傷得再重,只要還有一口氣,從這裡到江州不過船行二個時辰,又有什麼難了!我府上的人幾時到過你江州府!”
錢四海步步緊逼:“如果不是左丞派人送來,左丞又怎麼知道那欽犯是乘船到的江州?我並沒說那欽犯原本是在哪裡呀!”
左丞相面上一陣抽搐,眼中迸出極為狠厲的神色來,正要開口,卻聽旁邊一人笑道:“錢督府定是冤枉了左丞。”
錢四海扭頭一看,見說話的是蕭聲,便道:“王爺請明言,四海愚鈍,不解王爺何意。”
蕭聲笑道:“那日到最後只剩幾名刺客活著,還不及審問,便都咬破口中毒丸自盡了。陛下說的欽犯,想必是另有其人……不過”他看了眼左丞相:“左丞竟也知道陛下山路遇襲一事,這個倒出乎本王的意料了。”
那左丞腮上的肉一陣顫抖,眼睛只是定定地望著錢四海。
皇帝一笑,望著左丞相:“朕本以為訊息封鎖得很嚴密,不想左愛卿竟已知道了。左愛卿對朕的關心,真叫朕感動莫名啊。”
左丞定了定神道:“陛下,其實老臣這幾日一直派人徹查這定國寺附近的山民,有外來的。身份不明的一律遣走,以保陛下安全。陛下遇襲一事,臣也是偶然聽一位山民說起,臣今日冒死進一言,陛下,俗話說千金之軀不坐危堂,陛下乃萬金之軀,天下之主,切不可再獨涉險境……”
皇帝哈哈大笑,擺了擺手道:“好了,左丞,你的意思朕明白。”他看著跪伏於地的錢四海:“錢督府,今日之事想必是朕錯怪了你。你起來,回去吧。”
錢四海也不多嘴,重重叩了幾個頭,便起身離去。
未希和胡畔都看得有些傻眼,不明白這看起來糊里糊塗、亂七八糟的唱的是哪出戏。
皇帝向左丞相微笑道:“左丞身體有恙,就先回去歇息吧。切不可太過操勞,要保重身體才是。”
左丞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蹣跚著去了。
見他走得遠了,皇帝忽然輕笑出聲:“左伯夷這老狐狸,今日當真嚇得不輕。妙空那邊事情不知辦得怎樣了。”
嚇?妙空沒有在修房子嗎?執行秘密任務去了?
皇帝心情很愉快,見未希和胡畔都一臉不解的神情,笑眯眯地解釋道:“那日遇襲,刺客其實都死了,不過派人散出訊息說逃走了一個。左伯夷這老東西恐怕就寢食難安了,今日找了錢四海演這麼一齣戲,老東西果然露出破綻,虧他竟有本事給圓了回來。”
演戲啊……未希心中對錢四海佩服不已,這人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那滿頭的冷汗難道竟也是演出來的嗎?
象是看出她的疑惑,蕭聲笑道:“錢四海今日有功,不過那滿頭的汗沒有端木的藥怕是也不行。”
端木也參與了?未希和胡畔詫異地望著端木,端木瞪了蕭聲一眼:“你跟我要藥就是為這事?之前說清楚不好麼?若知道是派這個用場,我就換一種給你了,現在用的這種有很大的副作用!”
蕭聲怔了怔:“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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