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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輕煙在一邊打斷胡畔地沉思,淡淡地問:“聽說皇上這些天為了兩位公主的事很是焦急,怎麼今天公主進宮來了,皇上竟不留公主多聊些時候呢?”
胡畔看了看黎輕煙,暗道這小妮子今天怎麼了,成心要挑釁麼?
錢海棠笑道:“聽說是醫仙也進宮來了,醫仙只要進宮來,皇上哪怕就是有天大的事都會放到一邊,前些時候還有位妃子姐姐開玩笑說,好嫉妒醫仙呢胡畔心中一動,問道:“醫仙的身份似乎很尊貴?難道僅僅因為她醫術高明嗎?”
錢海棠甜甜地一笑:“好公主姐姐,這問題我又怎麼答得出?”看著她慧黠的笑容,胡畔幾乎可以認定她是知道些什麼的,只是不說罷了。
錢海棠見胡畔面露疑惑,怕她繼續追問,打了個岔問:“另一位公主姐姐怎麼樣了?還是昏睡不醒嗎?皇上可是愁得很呢……”
“昨晚我去看她時,醫仙正在用幻術為她診病,”胡畔硬把她打的岔給擰了回來:“醫仙居然會用幻術,我一直以為幻術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醫仙的打扮很象我家鄉那邊苗疆的女子,可是那邊多的是巫蠱之術,卻沒聽過有人會幻術。”
一個如此奇異的女子,偏偏在這深宮裡擁有至高無上的尊榮,回想與她相遇時她地表現。以及方才見到皇帝時徑自在一邊坐了,並不跪拜這位醫仙,究竟是什麼人呢?她的那雙眼睛總象是在哪裡見過。攪得胡畔有些心神不定。隨便跟錢海棠和黎輕煙吃了頓午飯,便準備回程府。卻在宮門口臨上轎時被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小太監攔住了。說是醫仙也正準備離開,讓公主等她。
胡畔坐進轎子裡等了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睏倦,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身體已經乏到極致。只是精神一直緊繃著,稍微鬆懈下來一點,就再也支撐不住,坐在轎子裡沉沉睡去。
醒來時發現轎子竟然還停著沒有動,動了動身子,才看見醫仙正在她身邊靜靜地打坐,聽到她醒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公主這一睡,直睡了兩個多時辰。”
胡畔坐直了往外一看。天色已近黃昏,這轎子停地地方並不是宮中,反而象是郊外。不禁有些詫異。
“你在奇怪怎麼到了郊外是麼?”醫仙柔和的聲音有某種奇異地安撫作用:“因為有些話想跟你談談。胡姑娘,”她忽然改口不叫她公主:“這些日子以來。你的身子有沒有過什麼異狀?”
胡畔一愣:“異狀?”她能看得出麼?
醫仙神情有些凝重:“我於醫術雖然還算精通。於幻術一道卻實在只是略通皮毛,看不透胡姑娘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你既是皇上親口賜封的公主,那便是他的妹妹,我雖能力不濟,卻也不能不管。”她眼波流轉在胡畔臉上,胡畔頓覺目眩神迷,想收斂心神卻偏偏做不到,心裡不禁駭然。
看了一會胡畔,醫仙伸指搭在胡畔腕上診了診脈,問道:“胡姑娘時常覺得心痛麼?”
胡畔忙點頭,醫仙皺了皺眉:“胡姑娘心脈中關鍵之處,有什麼東西阻在那裡,我看不清,也沒法子治,真是怪事……換了常人,這樣的症狀根本就不能活了,”她看了胡畔一眼:“胡姑娘地念力也過份強大了,我的幻術對你效果很微弱,這些天在未姑娘身上施展幻術的情形和你相似,只不過幻術對於她,是完全無效。”
胡畔基本上是有聽沒有懂,張口結舌地問:“那個……是因為她昏睡著吧?”
醫仙搖搖頭不再說話,手支著額頭思考了半晌,視線落在胡畔衣領處露出的那枚白玉吊墜上,輕聲問:“這玉墜是從哪得來的?看起來象是莫大師的手筆。”
莫大師?好象雲石說過那碧玉蟬就是莫大師刻的,這白玉墜難道也是嗎?醫仙又怎麼會認得?
醫仙看著胡畔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你一定是想了許久,我究竟是什麼來歷?為什麼在宮中人人都對我異常恭敬,我又怎麼會認得這宮裡面的玩藝兒……夜楓這孩子,既認了你做妹妹,你也就隨著他,叫我一聲母后吧。”
她話說得輕淡,聽在胡畔耳中卻頗有些於無聲處聽驚雷地感覺,皇帝的名字就叫做蕭夜楓,她竟然是皇帝的母后,那不就是當今太后麼?這身份太令人震驚,胡畔驚訝得瞪了她半天,才覺得自己這樣很不禮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實在是意外極了……我沒有想到……”
醫仙展顏一笑:“不怪你,任誰聽了都要大吃一驚地,這個樣子的皇太后,實在有些不象話……”她輕輕笑了一會兒又說:“我本是南疆女國地通靈師,醫術是我們這一族最擅長地東西。我從沒有嫁過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