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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她壞心地在未希臉上拍了幾巴掌,起身走了出去。她卻沒有看到。在她轉身後不久,未希胸前地墨玉扳指發出淡淡的柔光,漸漸把未希籠罩起來……
吃過早飯,換上進宮的衣服,剛走到大門口,身後傳來一個動聽至極地語聲:“公主等等,我同你一起進宮。”
胡畔回頭一看,見醫仙用一幅紗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走到她面前。美麗地眼睛象是籠了一層煙霧。胡畔看著這雙眼睛,心中有些恍惚,竟覺得這雙眼睛象是在哪裡見過似的。十分眼熟。
轎子抬進宮裡,二人下了轎。胡畔驚愕地發現那些太監宮女們對醫仙的態度比對她還要恭敬。在滿肚子的疑問中走到了皇帝日常呆的紫宸殿,太監宮女們竟都靜悄悄地跪下不言語。也沒有人去通報。胡畔隨著醫仙走進殿去,皇帝正伏案寫字,寫得很專注,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醫仙自己在一旁坐了,靜靜地望著皇帝。胡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皇帝這才抬起頭來,一看見胡畔,眼中便閃過一絲莫明地光彩,隨即笑道:“皇妹受驚了,這些天朕實在擔心得緊啊!”目光一轉看到醫仙,手中的筆竟輕輕抖了一下,一滴墨汁滴落在剛剛批好的摺子上,濺起一團烏黑的花。
回過神來,皇帝衝胡畔笑笑:“海棠十分惦記你,這些天總是念叨你,你去她那看看吧。”
胡畔見皇帝大人突然下起逐客令,心裡更迦納悶,瞧他剛剛那神情,明明是有很多話要對她說的……怎麼一看到醫仙,竟然有些失態了?她躬身從紫宸殿裡退了出去。皇帝看著她走出門去,這才調回目光,注視著醫仙,輕聲說:“母后……”
從紫宸殿出來,本來不想去錢海棠那裡,她想出宮去找秦紅柳,其實她也知道,說是要問秦紅柳為什麼騙自己,其實只是個藉口,是自己一直對程無咎和秦紅柳以前的關係無法釋懷。表面上裝得再大度,心裡還是存了芥蒂。。。剛想循著原路出宮,已經有個小宮女笑著迎上來:“奴婢給公主殿下請安,海棠姑娘請公主殿下過去一趟呢。”
胡畔心裡暗想,錢海棠和皇帝大人這些日子如膠似漆,怎麼一直沒有給個封號,還是姑娘姑娘的叫?想起黎輕煙也在這裡,心裡更是犯嘀咕,她一直覺得皇帝對黎輕煙似乎不太一樣,錢海棠把黎輕煙接到宮裡來,真的是要給自己找個伴麼?胡畔很懷疑,可是以錢海棠精明的性子,既然早就看出皇帝地心思,就更不該把黎輕煙接到宮裡來,皇帝時時能見到黎輕煙,那不是對錢海棠自身的地位有很大的威脅嗎?
錢海棠和黎輕煙正在承香樓裡吟詩題對,桌上擺了好些幅新畫地扇面,二人一幅幅看著,題些詩句在上面。見胡畔來了,錢海棠高興地拉住她的手:“這些天你去哪裡了,可把我們擔心壞了!皇上吃不香睡不著地,整日裡就是嘆氣拿人發脾氣,嚇死人了……”她眼波一轉,話鋒忽然轉了:“前些天宮裡出了些事你知道吧?我實在是怕極了,才把輕煙接進宮來做伴……”
黎輕煙身份與錢海棠不同,本想過來行禮,被胡畔一把拉住了。錢海棠笑道:“公主千歲來地正好,我們兩個才疏學淺的小女子正在題扇面玩,聽說公主是才女中地才女,這幅本朝第一畫師的畫,就請公主給題上一首詩吧!”
“本朝第一畫師?”胡畔怔了怔:“是誰?”
錢海棠掩口輕笑:“就是當今天子,你的皇兄啊!”她把一幅扇面輕輕推到胡畔面前。
胡畔當真有些吃驚,看了那幅扇面,卻知道錢海棠不是說笑。畫的是幅夜宴圖,小小一幅扇面上竟有這樣精細的表現。尤其是當中一位男子眉尖聳起,注視著正在演奏的樂師,沉醉中顯露出濃濃地憂鬱之情。畫面整體佈局嚴謹。區域性飄逸,用墨濃淡精到。氣韻古雅,是一幅相當少見的精品。
她賞畫時,腦子裡忽然想起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谷裡,雲石地湖畔小屋中掛了一幅他親手畫的山水,那功力與眼前這幅扇面不相上下。不過一個工筆,一個寫意;一個華麗精緻,一個靈氣逼人。看了一眼端坐在一旁地黎輕煙,笑道:“皇兄的畫是好,不過我認得一位叫雲石的高僧,畫的也不比皇兄差哦!”滿意地看到黎輕煙整個人都輕輕震動了一下,胡畔嘴角勾起一個笑容,迎上錢海棠頗感好奇的目光:“那位雲石大師,本身就已經象是畫中人了。令人見之忘俗啊。”她說這話,倒確實是真心地。
黎輕煙輕聲說:“公主可否為這幅扇面題詩一首呢?”她塗成淡紅色的指甲在桌上輕輕釦了扣,似乎有些不耐煩。
胡畔心中輕笑。黎輕煙果然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起碼她膽子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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