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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羽毛般地蕨類,還開著許多藍紫色的花。船行水中,船槳帶起地水花濺到花瓣上,魅惑的藍紫色沾染了水色,美麗得令人只能嘆息,不忍碰觸。
胡畔看著一身白衣。專心搖槳的雲石,絕色的容顏和出塵的氣質,全身上下不帶一絲煙火氣,這樣地一個人,真的會象她和未希猜測的那樣嗎?
感覺到她的目光,雲石抬起頭衝她一笑,胡畔看得差點失神,忍不住問:“你想沒想過還俗?你是很有吸引力的一個人你知道嗎?有沒有女施主愛慕過你?你有沒有動心過?”
雲石輕聲笑起來:“難怪紅柳要嫉妒,胡姑娘這樣的女子。。。若我不是出家人,只怕也會動心的。”
胡畔皺起眉:“她究竟為什麼把我弄到這來,她嫉妒我什麼?”其實隱約有些明白。所謂又愛又恨,所謂嫉妒。一定都與程無咎有關。想起程無咎那位被皇兄賜了婚的準夫人黎輕煙。心裡起了捉弄雲石的念頭,笑道:“我一直以為程無咎對我好是個秘密。原來大家都知道了,是因為她心裡喜歡著程無咎,才會恨我麼?只是我不明白,皇兄那麼精明地人,為什麼竟沒有看出來,反而把黎姑娘指婚給了程無咎,好在黎姑娘說她是願意的。”她嘴邊含著笑,眼睛也笑得彎了起來,一幅天真無邪的模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雲石。
雲石搖槳地雙手微微滯了一下,不著痕跡地笑道:“胡姑娘心裡是怎麼想的呢?若不想讓程侯爺娶別人,可以對皇上說嘛。”
“雲石,你出家前,是姓段麼?”知道這美男子絕不會傷害自己,胡畔膽子就大了起來,這個人太會裝,不下點猛料不行。
雲石睫毛顫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啊,胡姑娘知道了?想必那日我和輕煙地對話,你和未姑娘都還記著?”
“呃……”胡畔迅速扭頭假裝看水邊地花,尷尬得只恨自己不能一頭扎進水裡去。這狡猾的和尚當時就已經發現了?那為什麼不揭穿她們?他當時地激動和感傷、他對黎輕煙的深情難道都是做戲給她們看?既然他都知道了,為什麼昨晚懷疑她知道了他的秘密時,反應那麼強烈?難道除了他那隱秘的身世,他還有更大的秘密?
“前面拐過去,就出了山澗了,上岸後的路有些難走,不過可以騎馬,胡姑娘會騎馬吧?”雲石淡淡地問,好象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河水拐了個彎,船輕輕靠了岸,胡畔跟著雲石下了船,撥開一叢叢一人多高的長草和灌木鑽出去,終於眼前霍然一亮,重新見到了明媚的陽光和藍天白雲。
好象早有準備似的,兩匹備好馬鞍的馬就在眼前的草地上悠閒地吃著草。
“這裡離官道不遠,胡姑娘昨晚來時走的是官道,如果著急回去,其實可以走近路。”雲石看著胡畔上了馬,自己也翻身上馬,指著一條小路說:“我們走這條路,至多明日晌午就到京城了。”
胡畔在馬上回頭看看,只看得見山間的草和樹,哪有什麼河流山澗,雲石的爸爸真會找地方,這麼隱秘的所在都能被他發現。想到雲石的身世,她忍不住問:“你的家以前是在京城麼?和黎姑娘是青梅竹馬?”
雲石在前面頭也不回地笑道:“我的家一會兒就能路過了,是在一個小村子旁邊……家父厭惡京師那種繁華之地,不過……那宅子現在已經荒廢了。”
聽他說得輕鬆,好象那些過往並沒有在他心裡留下傷口,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那天面對黎輕煙的他,和現在這個背對著自己的他,究竟哪一個更真實?胡畔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猜測他此刻的表情,卻聽見雲石在前面淡淡地說:“胡姑娘覺得很奇怪麼?”輕笑一聲,繼續道:“自從遇見了我師父,他教給我很多道理。胡姑娘靈性非凡,有些道理自是一想就懂了,我卻要用掉幾年的時間,才漸漸明白。”
胡畔笑道:“我也不聰明,不過看了些書而已。”
不想再跟他說這種隱晦的話打啞謎,胡畔索性不再說話。抬頭看著天上大朵的白雲,忽然想起那句著名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雲石說的那個小村子,村裡許多人都認得雲石,一些小孩子高興地繞著他的馬跑前跑後,雲石也極難得地笑得神采飛揚,看得胡畔嘖嘖稱奇。二人在村口的酒肆下馬,要了些清淡的小菜,正吃著,一個孩子探頭探腦地進來,笑嘻嘻地看著雲石。
雲石看著那孩子笑道:“怎麼沒有去上學?先生髮現你逃課又要吹鬍子了。”
那孩子靦腆地笑著,小跑過來,看了一眼胡畔,把手上拿的東西往桌上一放,小聲說:“神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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