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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後悔麼?”胡畔問:“多少人為了這個位置連靈魂都可以出賣,三皇叔恐怕就是因為這個才被妖獸附體的。”
蕭夜楓側頭看她,琥珀色的雙眸在月光中閃閃發亮:“每個人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不一樣,三皇叔喜歡權利,我只喜歡自由自在。你呢?”
“我?”胡畔沉吟,對於自己來說最重要地東西是什麼?有些挫敗地搖頭:“……不知道。”
蕭夜楓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欣喜,低聲問:“不是我那變態二弟嗎?”
變態二弟?在說程無咎?可是,他沒有你變態吧?胡畔暗暗翻白眼,拒絕回答他用意不明的問題。
“呵呵,”他笑的也有些變態:“我很羨慕無咎啊!”
“你真的能無牽無掛地離開那個位置,什麼都不想嗎?”胡畔有些咄咄逼人:“如果有一天雲石也倦了,要還給你,你怎麼辦?還有,你那幾個妃子……她們很可憐,你想過嗎?”
蕭夜楓仔細看了看胡畔,眼神中有些複雜的東西,沒等胡畔分辨就轉眼望向別處,輕吁了口氣說:“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你和未希的家鄉究竟在哪裡?”見胡畔不語,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和雲石關係不錯,不過若論瞭解,我比你更加了解他。他是有野心有抱負的人,只是表面看不出來罷了。你知道他地師父是誰麼?江湖中有個組織叫靈,你聽說過麼?那組織的首領,就是雲石的師傅……你吃驚了是嗎?他曾經告訴你們他連聽都沒聽過這個組織是嗎?”他微笑著看著胡畔詫異地表情。
“他不是出家人麼,怎麼說假話……”胡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雲石竟說了假話,如果這句是假,那麼還有多少別的話也是假地呢?
“剃了光頭就一定是和尚麼?”蕭夜楓愉快地笑起來:“他地師傅剛好也算是我的半個師傅,這件事會不會更令你驚奇?既是半個師傅,又是臣子……黎輕煙和他之間地感情,也並不象你知道的那麼簡單……”他小心地看了眼胡畔的反應,見她並不象傷心的樣子,才繼續說道:“交換身份,納黎輕煙為妃,這些都是他樂於接受的,即使將來有一天我後悔了想拿回我的東西,恐怕……”他輕輕笑了笑:“我的那四個妃子麼……如果我說我連一根指頭都沒動過,你可能不信……”
“呃……”胡畔覺得這話題有些尷尬,卻還是忍不住問:“聽說有一個曾經懷了孩子,又不幸沒了?”
蕭夜楓淡淡一笑:“那不是我的,是她在進宮前和別的男人的。”
“……”胡畔腦子裡迅速閃過三個字綠帽子”。“她們不是自願嫁給我,我也並不願意娶她們,她們之前喜歡什麼人和我沒關係,我自然也不怪她,只是可憐她。”他低聲說話,聲音裡有些悲哀:“她們和我都是沒得選擇,那個懷過孩子的女人已經出宮了,去找她心愛的男人。另外三個,如果願意出宮過新的生活,雲石會為她們安排全新的身份,如果還是願意留在宮裡,那就繼續過從前的日子。”
胡畔聽得有些發怔,從來沒想過他光鮮華麗的帝王生活就是這個樣子,難怪他不喜歡呆在宮裡。儘管還是覺得那些女人可憐,卻也說不出指責他的話來。他有錯麼?難道怪他錯生在帝王家?還是怪那些女子錯嫁為皇家婦?
這個壓根不願做皇帝的男人從小就被硬扶上了這個位置,生活在那冷冰冰沒有親情也沒有愛情,充斥著陰險醜惡、爾虞我詐的皇宮裡。難怪他和蕭聲、程無咎的感情那麼好,他們兩個恐怕是他在那四方城裡僅有的溫暖。
夜路難行,夜裡的山路就更難行,好在胡畔也不是那種嬌氣的女孩,十六歲的錢六合能上去,她雖然是女孩子,也沒什麼上不去的。咬著牙不肯讓蕭夜楓拉自己,胡畔象跟自己較勁一樣,兩個多小時後,兩人終於爬上了西山頂。
月光照在那片斷崖上,石壁反著冷冷的光,山上風大,胡畔穿的單薄,忍不住有些哆嗦。蕭夜楓站在斷崖邊看了半晌,忽然問胡畔:“你說從這裡跌下去,是不是必死無疑?”
胡畔牙齒打著架說:“錢六合不是活下來了……”只是……只是……她心裡一痛,淚水又浮了上來。
蕭夜楓聽見她聲音不對,回頭看看她,不由得笑了:“牙口不錯嘛,打起架來聲音這麼清脆!”
胡畔白了他一眼,正想剋制住要架的牙齒回他一句,整個人已經被他的外衣緊緊裹住了。他的眼中一片柔情,看著她眼底的淚光,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說,轉過頭去了。
胡畔和他並肩站在斷崖旁,輕聲說:“如果真的海棠象六合一樣,墜下去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