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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
皺眉,仔細一看居然還有八重紅枝垂……
“鼬,不覺得這裡很奇怪嗎?”鬼蛟湊過來,低下頭在鼬耳邊輕聲說。
連鬼蛟都覺得奇怪了,用寫輪眼開過去,不遠處有幢山莊一樣的地方,準確說,從進入這片櫻花林之後,他們就一直都別人的院子裡徘徊。
他居然這麼大意?要不是輪機警,他們就輕易地著了別人的道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懷裡包成泥鰍的人掙扎著蠕動,收緊手臂,鼬略微不悅得抖動眉,他思考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
“放我下來,鼬,我有東西給你看。”
加重了語氣,放低視線,鼬三分責備七分寵溺得看著懷裡掙扎折騰的人。白淨的麵皮鼓成白胖胖的包子,呲牙咧嘴得鼬懷疑下一秒自己要還是不放手,那尖利的牙齒就會非常客氣地招呼到他的手臂上。
雙腳才一落地,輪就東張西望得,大呼,“加由也?加由也你在哪個老鼠窩裡?快出來,我找你有事?”
輪對面三步都不到的地方,就站著個穿著招搖的毛毛領的半長髮男孩子,死命抓著手裡的笛子,抽動著全身。低垂的腦袋一搖一晃得走上前,完全看不著臉,只有一片一片的陰影(怨念?)。
輪跟抓笛子的男孩咬耳朵了一陣,就分開,往櫻花林子的深處走了幾步。
恍若散步在後花園一樣,輪抬高手臂深呼了口濃郁的花香,伸展著四肢,站定,似乎在等待什麼,更像是獨自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和四周的花木交流。
八重……鼬眯了下丹色的鳳眼,是意外還是刻意?輪矗立的地方是整片樹林靈氣最集中的地方,在寫輪眼下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不屬於人類的查克拉慢慢凝聚的氣流,逐漸彙集起來的查克拉成線成帶,順著輪矗立的身形徘徊旋轉。
不知名的音符從笛子裡湧出,成點、成線,最終連貫成清新淡雅的曲目。手臂開始動了,和服的裡衣是白淨寬大的長袖,就是這般的累贅的袖,愣是讓他揮出了水一般的飄逸。
音樂是平緩而舒服的,在這樣寧靜的夜晚,連月亮都是悄然無聲的安謐。矗立在八重花樹下的身影,隨著被風送來了得音符,動了。
抬起一隻足裸露出裡面白皙的腕,柔韌的腰肢側彎後揚,翻轉靈活的腕子把白色的袖纏繞出花朵的模樣,另一隻手高高舉起,高過頭頂,順著玉一樣的指尖望去,彷彿月亮都落在了他的手心。
舞步開始複雜起來,陣袖出蝶兒快速的翻飛,極慢又恍惚極快的步伐,連月夜變得迷離起來,跳躍出柔韌到極致的後跟踢,純白如雪。
拜月,拜月,以月為容,以輝為姿,窮盡世間極致的聖潔。
越來越快的身影,雪白的在漆黑的幕布裡旋轉出驚鴻一瞥的亮,如同瞬間綻放的飄落的櫻花,在一片粉色的豔麗裡獨到的落英繽紛。
鼬就想起了小時候,兩人的玩笑私語。
“純白如雪…嗎?那可是個高難度的活兒,並且只能在完全黑暗的深夜進行。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憑藉著天際最後一抹的銀,舞動出最為聖潔的潔白……
“在我看來,真正的白其實只能在黑暗出現,相生相剋的彼此只有在融合得瞬間才是最純粹的……
“總有一天我會舞出精靈的銀暉,照亮夜晚的死寂,只為鼬,只為我最親愛的鼬……我的弟弟……”
皺起眉頭,鼬怎麼覺得後面還有一句話他想不起來了?
已經模糊的記憶裡,只剩下一張模糊的笑臉,調皮的又帶著點慵懶的笑意。像極了春日午後的陽光,溫暖又不刺眼,非常適合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因為直視它,不會痛。
笛聲什麼時候停止了,輪踩著蓮花步步生輝。
仰頭望著鼬默然的臉,輪咧嘴笑開,墊起腳,給了他一個擁抱。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的懷抱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單薄?……每年生日的祝福也還是那麼一句話?……他不是最能掰嘛?……
同樣的擁抱,在十三歲以前,每年都會有一個,是從何時斷裂的?
不過,理由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懷抱又回來了。嘴角微微上揚些許,鼬以同樣的姿勢回抱住輪,輕聲說,“生日快樂。”
像兩株並蒂而出的藤,從最初就以糾纏的形式來到這個世間,無論別人如何,他們從最初,也就只擁有著彼此。同根分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