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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輪的授意和默許,誰也不好說什麼。
嘴角噙著幾不可見的笑,輪還是對自己用人這方面相當自信。輕咳一聲,和宇智波鼬交手耗去他太多精力,加速肉體的疲憊。
吩咐讓林遙儘快來見,才打發其他人君麻呂自己留下守著輪。
臥房又回覆高品質的安靜,那令人膽寒的骨骼扭曲的聲響愈發清晰。可以理解為封魂的後遺症,也可以理解為等價交換的失去的部分。總之是剜骨抽筋之痛,習慣了倒也好,只是再難以回覆高質量的睡眠。
搖搖椅晃動幅度又大了些,輪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流動從四肢蔓延開來。
“別再浪費查克拉,我的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奔波了這些天鐵打的身子骨也該吃不消了。”
除了特定藥物的射入,就是查克拉直接進入體內也是泥牛入海杯水車薪。制止了君麻呂的無用功,輪讓他也離開。
“不是浪費!”
“厄……”低啞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傳來,如同貓兒的咕囔。
“至少這樣你才能安睡下去。”固執,是他的優點也是缺點。
輕笑出聲,不再製止君麻呂這般的動作,輪沒告訴君麻呂有人在他就無法安睡的事。挪動身子,沒有睜開眼沉澱在輕微的晃動,兒時的盪鞦韆……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呼吸也緊接於安眠。
輕輕撥出一口氣,君麻呂臉色略慘白神情確是安穩的。用袖子抹去額頭細密的冷汗,他綻放欣慰的笑容。輪的面很安詳,和原來沉沉迷茫的睡臉不同,僅僅是淡淡的躺著,介乎睡著和清醒之間。如果不是君麻呂每次見他的睡顏都是這般,估計也會以為他其實是清醒的吧。
支著腿站起來,噁心昏眩感襲來,急忙抓住身旁一物穩住身體不至於跌倒。眼前黑甜一片,只能慢慢等待昏眩褪去。
視線清明後,君麻呂才看清楚他抓到的浮木是什麼——輪伸過來的手,而非他以為的搖椅的扶手。
尷尬和慌張瞬間充滿君麻呂,讓他手足無措。一時到忘記本該睡過去的人,為什麼還能在緊急關頭拉他一把。
“查克拉消耗過度,你自己該清楚會有什麼後果!”
清冷的聲音,隱含的責備,和淡淡的關心。君麻呂的昏眩算是完全清醒,神色複雜的看著輪緊閉的眉眼,嘴張了又合,抽搐半天,心一橫就要開口。
比他更快,輪先出聲,“以後不用再守著我,十米以內有人我是睡不著的。”
很誠實,卻也傷人至深。
扳過輪的雙肩,君麻呂沉著眼死死看著他,卻沒出聲。輪卻睜開雙眼,寶石冰冷的色澤折射出清晨的金色,看似溫暖其實冰冷非常。
要攤牌了嗎?也好。
對視著卻沒人打破升起的詭異,雙臂撐著搖搖椅君麻呂俯著面居高臨下。似乎在尋找對方的弱點般,耐心的等待。
敲門聲,化解掉這份尷尬。
推門進來的人,是剛從紅姬手裡出來的林遙。帶著點疲憊和蒼白,步伐有些輕浮,身後跟著看不出情緒的紅姬。
淡撇紅姬一眼,君麻呂擦肩而過,落鎖聲在他反手合上門之後響起。
“輪大人,您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淡淡的應了一句,紅姬跪坐在輪的搖椅旁,冰冷的手覆蓋在他的額頭,柔軟卻滲人。
蹙眉,紅姬回首叫人。“林遙,你還不過來?”
威而不怒,隱而不發,這才是八重櫻紅姬的本來面目。
輕笑,把自己完全交給林遙,思緒再度飄蕩到他繁雜的記憶裡。眼花繚亂的記憶碎片,翻飛在腦海裡,不是殘缺補全相反是非常完整的呈現在他面前。只是這樣的記憶……笑容變得更輕更稀薄,淡淡的好似透明空氣一般。
四周逐漸安靜下來,連忙碌在側的林遙也完成了手頭工作跪坐一旁。一時間,室內只剩下搖搖椅吱呀呀的聲音。
和衣跪坐,紅姬沉下眼雙手平穩的放在膝蓋上:“林遙,你自己跟大人說。”平淡的口吻,蘊含著難以忽略的壓迫和隱忍。
聽到聲音輪睜開眼,用單手支起額頭,略微坐直了身子。林遙則是一直都低低垂著頭,正襟危坐中手指把褲子的布料捏得很皺。
“我是長門的兒子。”大聲吼出一句,就沒音了。震得桌上的杯子都在微微顫抖,和他平日過分安靜的形象相去甚遠。下了很大的決心呢!
“然後?……”挑眉,輪不以為然。“僅僅是這樣的理由,你就認為我會原諒你的背叛嗎?林遙,我以前是怎麼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