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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無法接受,輪投機戰爭,將戰爭看做獲取權利財富的捷徑。
長嘆口氣,輪就知道會這樣。支著膝蓋站起來,排掉衣襟上的落雪,輪走上來。凍麻的腳掌已經分辨不出腳下到底是雪地還是木地。居高手臂攀上鼬的脖頸,拉下來與自己平視。
“吶~鼬,我說過,我不是忍者,我是投機者、商人、政客。”
他和鼬最大的區別,鼬是根深蒂固的忍者,而他,只是在忍者世界夾縫裡尋求生存的投機者,為了經營自己勢力的商人,紮根各忍國,涉足各個領域包括政治領域的政客,而非政治家。
瞳孔緊縮了一下,鼬整個人籠罩著一股奇怪的氛圍。
掌心下的僵硬,輪不是沒發覺只是他選擇坦誠而非隱瞞。他們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不該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翻臉。
“現在介入固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木葉的戰鬥力,在相當一段時期內佔據有利局勢。但是,我的實力再強也有個限度,好鋼用在刀刃上,揮霍也不該如此不知節制。你也明白我勝在‘質’而非‘量’,如果敵人用車輪戰,那些孩子們也早晚被拖死。況且過早的介入戰爭,極有可能擴大戰爭的波及面。鼬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合作者,彼此間的利益又是如何盤根結錯,說是牽一髮動全身也不為過。相信我,戰爭發展到全面爆發時,那景象絕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長如落翎羽的睫毛閃了閃,鼬幾乎能從輪的描述裡看到那片駭人的慘烈。
“相反,我不參戰的理由相當充沛。第一,保持中立最大好處就是儲存實力,然後到需要的時候一口氣放出,便是付出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利益。他們都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孩子,我的心腸還沒狠到眼睜睜看著他們送死。第二,我把自己沉的越深,就越能起到忌憚的作用。誰想擴大戰事,也該看看我這邊的動靜預設與否。第三,不出手則以,‘破’一旦運作起來,就要在最短時間內結束戰爭,為此先階段儲存實力是最重要的。第四,貿然涉入是失去理智的不成熟作法。宇智波斑策劃這場戰爭多久了,他大致運用了多少人脈牽扯到了多少利益糾葛?現在我唯一掌握的就是他是‘水影’,至於水之國政壇以及宗教那邊對戰爭的反映如何?一無所知,貿然進入不熟悉的領域,捱打還算是輕的。最後,……”
垂下眼睫,暗淡在他白瓷般的臉上印出弧形陰影。
“木葉忍者村怎麼對待你,怎樣對待我們的家族,我可是一天都沒忘記過。我絕不會輕易繞過他們,不與之為敵是最低標準,讓我幫他們?!除非能給我開出簽過字的支票,任我填寫金額,呵,否則別指望能指使我宇智波家人!”
冷笑幾聲,這就是最真實的他,誰都可以瞞唯獨鼬,他願意生死相隨的人不願意騙,也不能騙。正因為愛,所以要坦誠公佈,不做任何虛假嬌柔。同時,他也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一天沒卸下“破”首領身份,他就要揹負著無數人的命運。時至今日,“破”已經成為五大國外,第六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抱歉,是我操之過急了。”
思忖,鼬也不是頑固不化,牽扯上國家集體利益,就被無限複雜化。輪說得沒錯,貿然介入的確是十分危險而不理智的事。
輕笑一聲,張開手臂順勢抱住鼬,貼上去聽他的心跳。微低下頭,幫眼眸裡的暗色流彩波動隱藏在陰影中。無形的殺伐戾氣暴虐而出,卻巧妙壓抑到了最小,但敏感如鼬者還是能覺察,不過輪不在乎。
“木葉的死活、忍者世界的未來,統統與我無關。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我以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在意的人。如果這樣都有人阻撓,我只能‘遇神殺神遇佛弒佛’,不惜化身修羅墜入阿修羅道!理智和殘酷,早早便刻入我的靈魂,輪迴多少次也磨不掉!”
鼬是明白的,可真正聽到輪親口說出這番話,還是難免僵硬一下。隨即回抱住輪,輕著嗓子低語:“我知道,我都知道……”
這抹來自異世界的魂靈,能在宇智波家十三年監禁後依然故我談笑風生,憑藉著孱弱的身子在強者世界拼打,他的手段鼬也不是沒聽說過。
很早以前,鼬就明白自己愛上的不是一個普通人,一度他甚至產生過輪是否是真人的錯覺。作風強硬、聰明絕頂、理智到冷酷、貪戀權勢惟利是圖強悍、卑鄙入骨……一個上位者該有的品質他都有,雖然見卻也並非稀奇。稀奇的是,作為一個有些上位者之後,他還可以保留正常人的天性中的特徵。他很善良,而且待人真誠,認定的人就絕不會背叛,相反摒棄過的人就能當作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