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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的路,你看這口井,是隻有山裡人才會用到的,應該是我們出城就中了幻術,一路誘我們到了這井邊再施展無回陣,再在陣眼裡放上怪物想直接吞掉破陣之人。”
石玥點點頭,難怪這裡怎麼看上去這麼偏僻,原來自己早就上了當,只是這幻術實在精妙,迷惑了這麼多人不說,就連走的是山路都沒發現。石玥朝停在身後的馬車看去,發現到每輛馬車前都有很多凌亂的腳印,應該是那些人擄走車裡人時留下的,且每條腳印都是朝著同一個方向去的,其中還有鄺弓的血印。
“師兄,你看,他們都是朝那邊去的。”石玥指了指腳印離去的方向,全是通往上山的路。
師朗恩了一聲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石玥見他一直蹲在井邊還以為他又發現了什麼,趕緊探過頭去。
“喂,別看!”
“師兄你在幹什麼?嘔。你好惡心。不要做這種事。”
“都說了要你不要看了。”師朗無奈地將手從蛇腹中抽回。一腳將它踢回井底。“腹中是空地。應該還沒吃人。”
原來他是在看這。石玥連連點頭將他拉離井邊。兩人趕緊朝山頂地方向跑去。越往上腳印就越清晰。路卻變得越來越陡峭。石玥驚訝著玄域地勢地多變。若是一般人想要上到山頂絕非易事。但這也說明了那些人帶著木牙等人速度絕對快不到哪去。若是自己速度加緊應該還能趕上。兩人不約而同地加快速度。剛要度過半山腰就見一人橫躺在路當中。身下地土地已經染成了血紅。看打扮怎麼看怎麼象清禾!
走近後才發現此人地胸口已經被利齒貫穿出好幾個大窟窿。死狀悽慘無比。師朗將灰袍人翻了過來。仔細辨別那張染血地臉。“不是鄺弓。是真地清禾。他被殺了。”
石玥湊過身去。見青禾血肉模糊地模樣胃裡突然抽搐了一下。剛才地噁心感一齊湧了出來。趕忙捂住嘴巴不停乾嘔:“他。他怎麼會死在這裡?難道遷姐姐他們……”
師朗趕緊把石玥抱到遠離屍體地地方。拍拍她地後背好讓她順氣。“他們沒有拿到另一塊須草玉是不會殺禾遷地。我們快去。”
石玥臉色有些泛青,強忍著不適點點頭,沒有過多言語直接往山頂跑去。
等石玥二人衝上山頂卻見到滿地的鮮血和碎掉的蛇怪屍體,失蹤的人全部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唯有榆木牙一人醒著,摟著禾遷滿臉悲色。石玥腦子嗡嗡作響,只見禾遷臉色慘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當場痛得溢位淚來,她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跌跌撞撞朝禾遷跑去,一下子撲倒在她身上。
熱的,怎麼回事?禾遷身上還留有一絲暖意,石玥俯下身去,只見禾遷的胸口輕微起伏著,原來只是睡著了。
榆木牙雖然醒著但人卻恍恍惚惚,師朗搖了半天才清醒過來,張嘴第一句話便是問道,“你們一路上可有看見清禾?”石玥雖心中不忍但還是如實交代了,榆木牙聽完滿臉悲憤,這才道出原來木牙在被人抓住時就醒過來,一路上清禾捨命以護,才能保他現在不死,榆木牙一陣唏噓,說著說著流下淚來。
待榆木牙情緒略微平靜石玥才問道:“你們不是被抓走了,為何大家都在這裡?”
“那些人逼娘子交出須草玉的蹤跡,娘子不知,他們就放話要一個一個殺死我們,這時突然來了幾個紅衣人,兩邊一遇上就打起來,最後那些黑衣人打不過就跑掉了。”榆木牙一一描述著當時發生的情景,對這幫從天而降的救兵充滿感激,石玥看著地上碎掉的蛇屍,個個都被利器從中間切開,這需要多大的力氣,她只見過玄鏡能徒手撕裂這些怪物,但玄鏡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些紅衣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受傷的小個子男人?”鄺弓的血到了這裡就沒有了,似乎憑空消失,莫非他又出了什麼事?
“對了,後來又出現一個紅衣人,他身後揹著一個昏迷過去的男人,兩人腳下都是血。”榆木牙說罷又指了指身後斷巖的方向說道,“那兩個人來了以後就和剩下的紅衣人一起從這裡下去的。”
“你是說這裡?”鄺弓的血印果然到了斷巖邊就消失了,師朗朝下看去,斷巖是懸空的,根本無法踏腳,巖下是條河,應該是滴水河的支流,他約摸目測了一下高度,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石玥深吸口氣,慶幸道:“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若不是他們……”
“沒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收拾一下速速離開。”師朗喚醒昏迷的眾人,將傷重的榆木牙被在肩上,招呼剩下的人把傷者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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