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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指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再重新落到手腕上。

指刃似刀，更勝刀，一刀下去，鮮血立刻流了出來。沿著手腕滴滴答答的落到怪物緊閉的嘴角上，黑色的鱗片立刻染紅了一大片。

“史萊，快張嘴，我這血可是好東西，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龍神遺物可是費盡心思呢，咱們可不能白白浪費了它。”

一聲嬌笑從絕美的小嘴裡溢位來，石玥的聲音極輕，卻傳得極遠，聽到這話的人都僵了一下，再看向她時也lou出了複雜的神色。

聽見自己的話，怪物掙扎的動作果真停了下來，石玥目lou哀憐，轉眼又是幾刀下去，讓自己的鮮血更多的湧進他的嘴裡。

蛻皮的過程是一點點的演變過來的，方才還長達數丈的碩大身軀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一寸一寸的縮短，等縮到正常人的高度，那層厚厚的黑鱗就自然而然的拖落下來。

史萊依舊是原來的模樣，不過臉上卻佈滿了猙獰的傷痕，他的眼角幾乎被完全割開，再偏離一寸就是眼珠。記得方才為了救自己，他的後背曾被狠狠的抽到了，所以等他顯出原形後，石玥的第一反應就是揭開那蛇皮去檢視。

結果預料中的傷痕累累卻並沒有出現，史萊的身子依舊完好，而且發現身子被自己看見了，他幾乎是立刻就幻化了一件黑袍勉強護在自己身上，蒼白的臉也顯出幾分血色。

對上那件破破爛爛的黑袍。石玥這才明白那傷都留在了黑鱗上，再看史萊窘迫不安的樣子才發覺是自己太沖動了。但是見他總算恢復正常，她還是忍不住的笑出來：“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就算長大了，你也是我的弟弟。”

美人再笑，神光黯淡，史萊眼中有淚光閃過，再看她時已是泣不成聲。

而此時身後的戰鬥已經進入了最後關頭，除了青竹和銀灼的身影在密林邊閃了一下就消失不見，其餘的人都被玄鏡的人馬團團圍住，眼看著已經沒有反擊之力了。

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石玥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趁沒人留意，她從懷中掏出一隻長型木盒遞到史萊手裡，見他不解，又小聲囑咐道：“這裡面都是我的血，你幫我拿去分給他們喝掉，記住，最後幫我留下一些，我還有要用。”

月光寶盒被她撫摸了數下才放手，原本光滑瑩潤的盒身已經被染成血紅色。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盒子入手時還沉了一下，對上它怪異的模樣，史萊忍不住開口道：“石姐姐，這是？”

“姐姐叫它月光寶盒，晚些我會讓你見到它的奇妙之處，但現在月光被我擋住了，所以它很安全。”

史萊似乎不是太懂，但盒子還是被他謹而慎之的抱在懷裡，衝著石玥大大的點了下頭，起身朝著其他倒地不起的怪物走去。

史萊一走，身後立刻就傳來腳步聲，石玥笑盈盈的回過頭，一眼就對上了玄鏡的眼睛。

他眼中的焦慮一覽無遺，拳頭握緊成拳，分明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他這樣，石玥唇角一彎，忍不住笑出聲來：“陛下不用擔心，你看我這手，是不是很醜？”

怎能不醜？明明是個姣美的人兒，可lou出來的手臂卻比男人還要粗壯，上面還帶著些類似皮肉的東西。

“玲……石玥……”玄鏡的手已經伸過來，眼中既有憐惜，也有哀傷，“你，你現在可還願意做我的妃子？”

石玥從未見過玄鏡這副模樣，他在自己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強勢而又自信的。可這會兒他的眼裡只有無盡的慌張，好似自己下一刻就要隨風而去。

“陛下，這話其實我早就該告訴你。我們的約定之期已過，但是……”

石玥笑靨如花，雪衣烏髮，凌空飛舞，美得仿若從畫裡走來，輕柔的話語一字一句從殷紅的唇瓣出吐出來，溫柔卻殘忍。

“慢著，你先別說，我現在突然又不急了，等事情結束之後你再告訴我，可好？”不知他想到了什麼，自己的話才說到一半，玄鏡的臉色就起了巨大變化，眼神閃躲，最後一句好似哀求。

石玥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深知他一直迷戀這個身體，可她自己不是玲瓏，又怎能胡亂移花接木，再說感情這事覆水難收，既然他希望能留下個奢望，那就等自己走後，再讓這件事情慢慢的淡忘下去。

“陛下為明君，體恤民情。百姓擁戴。這次打敗赤王，也是眾望所歸，但求陛下能夠放過赤域的百姓，尤其是那些一心向善的貴族，以求得天下民心所歸。”

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石玥看著玄鏡，斟酌了片刻還是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