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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兒令妃還在躊躇著,那邊兒福倫福晉已經是開口了:“娘娘想是還不知道呢,這外面兒好多的官兒們都聯名上了摺子,懇請萬歲爺為這祥瑞之事下旨大赦天下呢,娘娘您若是能再加把勁兒,把這福氣給他們多添上點兒,保不定……沒多久……那兩個孩子就……”她說到這兒,頓了頓,接著說:“這皇后的兒子一沒,那十二阿哥又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到時候要如何,還不是看娘娘肚子的孩子?”
她這麼一說,令妃倒是想起自己那個夢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微微一笑:“姐姐說的是……橫豎離那兩個孩子滿月還有一段日子……你且看著罷……!”她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就這麼定下了一條毒計。
定名
在宮裡,對人說話,那都是有講究的,話不能說的太死,要給自己留條後路,這萬一日後出了什麼事兒,那問起來,也是有話可對的。令妃能從一個包衣奴才爬到今天的地位,自然是極明白這個道理。
因此她除了上慈寧宮請安外,其餘時間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窩在自己宮裡,虔誠禮佛,即使是在請安的時候,那也是恭恭敬敬,絕不肯多露出點什麼來。對著嘉貴妃、純貴妃那是一口一個姐姐恭敬的不得了。對著舒妃等人的時候,就算是舒妃再怎麼刺她,她也絕不回半句嘴。
這沒幾天下來,這內宮中的人就都傳遍了,說這令妃娘娘突然變了,變得比以前更加溫柔和善了。
小香菇也知道了這個訊息,不過她現在一來因產後體弱,每日裡睡都睡不夠,二來因為有了孩子,那全身心都投到了兩個小寶貝身上,無暇他顧,聽到這個訊息以後,她也只是讓容嬤嬤提高警惕,讓兩個小寶寶身邊隨時都不能離了人。
畢竟,事有反常即為妖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這邊兒坤寧宮外松內警,容嬤嬤那是成天卯足了勁兒等著抓那敢危害小阿哥小格格的人,可延禧宮這邊兒,令妃卻像是真的不問世事了般,根本就沒挪過窩。
這一來二去,沒多久,某日皇帝上慈寧宮請安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令妃,這麼一看,皇帝的心中就不由得一動,令妃這些日子清減了不少,這麼一打眼看過去,他幾乎可以勾勒出那淡粉色旗袍下面細細的腰線。
皇帝這麼一想,再朝著令妃的臉這麼一瞧,那雙平日裡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如今也是霧濛濛的,就這麼不在意的一勾……皇帝頓時覺得有些口乾。
可請安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皇帝沒說什麼,就起駕回了養心殿,令妃心裡也是沒譜,她可不會就這麼冒冒失失的跑到養心殿去,要知道那臘梅的血還沒幹呢,她可不會上趕著去自討沒趣兒。
自從定下計策的那一天,令妃就盤算了,這日子還長著呢,她慢慢來,一步一步的,先裝出個心灰意冷,在延禧宮裡禮佛的假象,慢慢消除皇帝對自己的壞印象,然後那養心殿裡的小太監,還是悄悄兒的拿著銀子潤著,自然有用得著的時候。
這麼多天了,今天皇帝那偶然的一瞥,令妃就知道有戲了,可到底如何,她心裡還是沒譜,還得看埋在養心殿裡的那枚棋子。
這令妃在延禧宮裡忙忙碌碌的,把那顏色太過喜慶的擺設全部收起,換了些稍微素些的,卻不會讓人覺得不吉利的擺設上去,然後,她就沐浴更衣,把以前那慧賢皇貴妃送給她的那種惑人的香拿出來,仔細的塗了點兒,然後再換上那素淨的裡衣,穿上那淡粉的旗袍……這些事剛做完,那養心殿就來了信兒,說皇帝已經起駕往延禧宮來了。
令妃一聽,馬上就跑到了小佛堂裡,給冬雪遞了個眼色,讓她機靈著點兒,然後自己便跪在那蒲團上頭,開始為皇帝祈福。
那皇帝一到,就看到延禧宮裡安安靜靜的,那燻得香聞起來也特別舒服,再往裡一走,就看見令妃虔誠的跪在蒲團上,嘴裡唸唸有詞,皇帝不禁有些好奇,不讓人通報,自己悄悄走過去一聽,就聽到令妃在為自己祈福……
令妃也是豎著耳朵在聽後面兒的動靜,她一聽到外面兒突然安靜下來,就知道皇帝來了,這做戲要做足,她自然是虔誠不已的祈福,接著……她就聽到皇帝叫了她一聲。
這一聲下去,令妃渾身一顫,彷彿不可置信般的回過頭,那眼裡剎那間就蒙上了一層霧氣:“皇……皇上……?”
皇帝一聽她這柔柔弱弱的聲音,再見著她這副招人疼的樣兒,那心底就是一軟,忙上前一步,托起欲行禮的令妃柔聲說:“愛妃,朕來了……”他上下打量了令妃片刻方說:“你……瘦了……”
這令妃一聽,眼圈兒